自从有了王妃的身份后,司阑还是那个样子,做自己的事,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称呼,但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才下令:除了在黎王府和一些重要的场合外,都不许叫自己王妃。
司阑平日里,除了练功外,就是去平和堂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现今,自己已经是黎王妃,毕竟是自家产业,还是很上心的。
平和堂内除了夜莳、夜英和宋大夫外,即使听说了黎王已娶正妃,也不知道黎王妃就是司阑。于是大家还是司小姐司小姐的叫着。司阑之前在平和堂的那一手操作后,平和堂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司小姐药理知识储备充足,再加上司阑平时为人也温和,很快便和大家打成一片。
司阑在平和堂的时候,夜英、夜莳和宋大夫虽嘴上叫着司小姐,但身体行为上确实十分尊敬,不敢怠慢分毫。虽然司阑确实在平和堂说过,大家把她当个正常女子看待就好,不要对她过分尊敬。但那三人还是依旧如此。平和堂的人一开始听了司阑的话,便能和她正常的、平等的交流做事,但渐渐的看着平和堂内曾经的权威三人都对司阑恭恭敬敬,便一改以前的平常对待,客气了起来。当然,常人都有八卦之心。时不时,在闲暇时候都会聚在一起猜测司阑的身份。
黎王离开后的几天,司阑虽长时间呆在平和堂,但也会在黎王府上有客人时回到王府。最开始的几天,仅仅只有几个与黎王要好的大臣上门道喜。虽然黎王临走前跟他们说过,待他归来时再一齐贺喜。但冷不丁,一干人难以抑制住对黎王妃的好奇,便私下悄悄不暴露身份的来府上道喜。
夜蒂是黎王派在外面与各个大臣相联系周璇的人,明面上是夜蒂是黎王与各大臣交流的凭借;实际夜蒂是黎王的暗卫之一。黎王走之前,曾将他召回王府,当时司阑也在场,了解了一些关于朝中的势力,还有各大阵营的消息,便知晓了这位暗中的线人及其能力。自从黎王走后,夜蒂便回到府上,帮助司阑处理朝中来人。
这几日来道喜的都是清正廉洁的大臣,与黎王的关系也是极好,司阑一个人招待着也能够游刃有余。
黎王走后七天,大概是大队人马即将到达赫连国和荆蔚国边境的时候,有人注意到黎王府最近有人悄悄送礼的事情。便有人在十斤上放出消息说,黎王临走前请旨黎王妃。大臣们便纷纷开始托宫里的关系打听消息的真假。得到准确的回应后,便各自准备了起来。
很快,黎王请旨赐婚这件事便很快就在京城里传开了。
这天,司阑在用过午饭后,在平和堂的后院里散步,走着走着,便朝着煎药房的方向走去,路过某间药材库时,听到里面正在抓药的小厮们说着话,便停下了脚步。
小厮甲:“你们说,那个司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看宋大夫、夜大夫还有夜先生都对她那么恭敬。”
小厮乙:“会不会是夜先生的妻子?看夜先生的样子,是个惧内之人。”
说道这句,司阑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转头过去,看见站在一旁的看着库房内的小厮们冷着脸的夜英。司阑看他这样子,再以他的功力,应该是听见了小厮们的对话。夜英正要推门进去制止他们的对话,却被司阑拦了下来,示意他听完。
接着,又听见小厮丙说:“什么夜先生的妻子。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夜先生和夜大夫是一对吗?”
小厮甲点点头,回道:“你这样说,我才想起来。每次夜大夫回来,夜先生总是第一个遇见他。还每次都让人在夜大夫休息的时候守着门。问他为什么,他说,怕吵到夜大夫休息。这夜大夫的卧房是在咱们平和堂最里边的屋子,谁没事会到那去。”
司阑听到这,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转头看看身旁的夜英,便看见夜英不好意思的躲着司阑好奇的目光,轻声说道:“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司阑立马打断了他即将的辩解,笑笑说道:“我懂,我都懂。”
说罢示意夜英继续听小厮们的议论。
小厮乙听罢嗯了声,表示赞同。又问道:“那...司小姐会是什么身份?难道是黎王妃?”
小厮甲接道:“你是不是傻?黎王那种身份,定是和哪个大家闺秀喜结良缘的。司小姐在这儿这么久,你听过她是哪家的?司家吗?京城没有哪个司家啊?”
夜英听到这,心理一肚子火气,八卦自己和夜莳也就算了,现在连王妃都搬出来八卦,还当着王妃自己的面。夜英一气之下抬起手,正准备推门进去。手刚刚碰上房门时,便被司阑的手制止住,经过这些天的练功,司阑现在至少能够及时制止夜英的行为了。司阑对他摇摇头,一脸不在意的说道:“你干什么呀?他们还夸我大家闺秀呢,你生什么气?”
夜英看着面前的黎王妃满不在意的样子,闷着说道:“王妃,你这......”
司阑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夜英看着,心里更加不舒服。
夜英自从上次司阑的那一手操作后,便开始将其像对待王爷似的,现今有人在背后议论王妃,就是蔑视黎王。夜英心中暗暗想着解决的办法。
司阑和夜英又继续听着小厮们的谈话。
这时小厮丙开口说道:“会不会像之前夜莳大夫一样,是王爷从外面带来的人。你看,司小姐现在对医药方面的造诣相当于夜莳大夫,甚至更甚,为保神秘,才没有告诉我们。”
小厮甲和乙听了这一分析,不经的赞同起来。得出结论后,小厮们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没多久便开门出来,看见站在门前的司阑和夜英,互相对了一眼,问候了声,便匆匆离开。
夜英本想叫住他们斥责一顿,便被司阑叫住,说:“是个人都有好奇之心,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夜英想到那三个小厮刚才隐隐说的事,便气急的说道:“司小姐,刚刚他们那意思不就是......”
司阑接道:“说我不是大家闺秀的意思?”
夜英点了点头,司阑看着笑道:“他们不是说了吗,王妃定是哪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
夜英又嗯了声,司阑接着又说道:“我现在身份特殊,在外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在我们那边,我堂堂司家这一代的独女,就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他们也没说错啊。”
夜英听着司阑解释后,确实宽心了不少,但也只是不会惩罚那三个小厮而已。
这几日,日日在平和堂,王府的事务被司阑落下了不少,于是从那日偷听小厮们八卦之后,时隔了几天,司阑才又回到平和堂。
回到平和堂后,司阑看着平日里仅仅是简单客气的众人,一下子对她十分恭敬了起来。司阑见状,立马将夜英带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指了指刚才对她恭敬的人们。
夜严看着,觉着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我告诉他们,王妃你是王爷从外面请回来的人。并且下令,以后不许在平和堂的范围内议论别人的身世。”
司阑看着一个个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人,转头看看夜严,无奈的说了声:“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