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后,统领亚加奴把郑山彪送至犬猺王城『版纳城』关押。然后,他用郑山彪交给他的大量钱财,先去疏通有关人等。
在犬猺王殿内,年青英伟的犬猺王召来文武官员议事。
老丞相禀告说﹕「大王,山贼已被统领亚加奴全灭,并且生擒贼首。原来该贼首是亚加奴年青时的生死之交,在二十年前,被保定国的官兵杀害全家,令他走投无路被迫做山贼,不过此人只会侵袭保定国的兵卒和商旅,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经常帮助我国边境的贫困山村,在山贼中都可算是条好汉。」
犬猺王问﹕「此事当真?老丞相你有否被人欺骗呀?」
老丞相回答﹕「大王,我已经详细调查,有多人可以作证此人的事迹属实。今早我亲自在大牢审问他,他透露了一个惊天的计划,若此计成功,可助我犬猺彻底拔去杂种牛族,莫说吞拼保定国一半土地,更可以垄断大西南地域诸国的八成茶叶生意。」
年青犬猺王抓着美鬍子,半信半疑地说﹕「当真?带他来,本王亲自查明。去请大巫师。」
老丞相向门外士兵大叫﹕「来人,去带山贼首领来。」
一会,被扣上手镣的郑山彪,由士兵押至大殿跪在地上。
大巫师也到来,老丞相说﹕「此人就是贼首郑山彪。」
大王招手大巫师过来,在他耳边吩咐几句,大巫师点点头,然后走到郑山彪面前,正望他一眼,接着绕着郑山彪跳神舞三圈,再向大殿门外一拜,口中念着经咒。最后回到犬猺王身旁,他在大王的耳边轻轻说﹕「此人说话可信,是大将之才,对国家有益。」
大王操着不流利的汉语问郑山彪﹕「井三喵,呢周時三宰手你?」
郑用纯正地道的犬猺话回答﹕「大王,小民贱名郑山彪。」
大王十分诧异,用犬猺话问﹕「你是汉人,为何会说我犬猺话?」
郑说﹕「大王,家母是犬猺人,我从小在犬猺九星寨水北村长大,我是犬猺子民。」
大王试探他,问﹕「好好一个犬猺子民,有吃有住的,为何去做山贼?」
郑在地上扣头,说﹕「在二十年前,我和几个兄弟,跟随父辈走马帮队,一行百人,载货万斤,正当途经距保定国境约五里处之际,突然有几百保定骑兵侵入我犬猺地界,他们不止抢劫马帮,更是见人就杀,辛得我受伤堕河得以保命。从此,我便成为山贼,立誓抢劫保定国的商旅,和打劫保定边境小寨。小人招揽二千山勇兵,期望有一天能够消灭保定国,永保我犬猺茶马商贸太平。」
「怪不得保定王邀请我出兵消灭山贼。」大王问丞相﹕「老丞相,可有保定兵入侵我境,杀人抢货之事?」
老丞相答﹕「大王,在先王期间,此等事件常有发生,可惜当时我国兵力不足,未敢与保定军正面冲突,只能忍让。」
大王怒斥﹕「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郑山彪,你快快说来,你有什么消灭保定国之计?」
郑答道﹕「大王,其实保定国的军力,并不强悍,数天前,我以二千乌合之众,也可杀他大量兵马。倘若保定国在没有天朝的支持下,我军只须要联合「哀牢哈尼国」便可一举消灭保定国。」
阿加奴随即附和说﹕「大王,前线探子回报,是次战役,保定国确实损兵三千。而且,有马帮商旅回报,保定王被毒箭重伤下阴,性命垂危,现正在南疆县的山寨抢救之中。就算能够苟存性命,下阴重创,在三两月内都不能行走,恐怕日后也只是一个阉人。」
大王抓着自觉豪迈的鬍子,说﹕「好,好,一头阉牛,这个消息真是令本王快慰。来人,解开郑先生手镣,赐坐。」「郑先生,请让本王细听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