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上回说到的那位城关小学的张校长,在作者写的小说
上回说到的那位城关小学的张校长,在作者写的小说,不知不觉地撞了进来,与此同时,张校长有一位侄儿瞎仁进来了,也让作者把他写进作者的书中,记录一个人的成长史,是什么起作用,走着不同的人生道路。
张校长侄儿的名字叫瞎仁,村子里人给他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瞎仁是农村娃,想改变他的人生命运。他的叔叔,就是正县那位城关小学的张校长,称得上一位好校长的人,走的是正路,一生努力于教育管理方面的工作,认为教育对于一个人的成长,起着强大的作用!一个上过学的人,和一个没有上过学的人就大不一样。
他的侄儿瞎仁,是张校长他哥的儿子,却走着另外一条错误的路。有的人说,他叔就混得好,而他的侄儿,怎么混得那么可怜?用的是骗人的方法,来混日子,
这是七十年代发生的故事。
瞎仁的村子叫杨家村,杨家村子向北,一道长长起伏不平的参差的高山,同样有一条公路,还是一条国道,通向西安。
杨家村子南边,不远,就是南山,那一山接着一山,南通到山阳县,可以通到湖北,当时还不通公路。
南山下面,同样是那条丹江河,丹江河水从秦岭深山流到这里,水势变得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宽了。
丹江河里夏天涨水时,水面就变成红土色。大多数时候,丹江河水,都是那种清净的水色,和蓝天白云相互照应,倒影在丹江河水底里,有一种如诗如画之感。
瞎仁也就是这丹江河,靠近北山下杨家村子里的人。
瞎仁得到了他的叔父,张校长的帮助,当上了正县一名正式的商业职工。见钱眼开,干了没有两年,就因犯贪污,而被开除,回到了杨家村当农民。
瞎仁由于到正县当了一段商业职工,对县里的各部门谁当的是什么职务,都能了解得清清楚楚。大海的二叔父,在正县当县文教局长,他也知道。首先要知道名字是什么,职务是什么,并且能理解大海二叔故乡的村子是哪个村子,家里人住在村子里具体地方,都一一了解得清楚。
瞎仁,在正县当商业职工的时候,虽然说当时工资不那么高,却月月有,犯了错误,被开除回家后,谁给他发工资,靠什么生活?当时农村农民收入不高,干一天活儿,挣不到五毛钱。
大海家里全家八口人,基本是大海父亲一个人劳动力,天天干活,还是缺粮户,就是说还要欠生产队粮钱。
大海的父母亲当时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养母猪,当时政府号召农民养猪,家家户户都养猪,养猪需要有猪娃。大海的村子里有三户人家养母猪,当时还是取得了一定的经济收入,这一点难得的收入,比起别的村子里人,还要算走在前列的。
大海家养的母猪,下了猪娃,经过了大海的母亲给精心喂养,不到两个月之内,全部买掉,并且能挣到些钱。大海的母亲把这些钱,装在一个小铁盒里,放在家里楼上的一个红箱子里,舍不得多花一元钱。
瞎仁为了骗钱,想不到动心思,动到了大海的父母亲家里。
一年春天的一天,有一位陌生人,来到了大海的父母亲家里,就是那个张家村的,村北的公路下边三间屋内。
这个人是何人?就是那个张校长的侄儿,就是那个叫瞎仁的人,他的名字,是大海后来,到村子里时,知道这是村子里人,起给他的一外号,叫瞎仁。怎么把这样两个字组成了一个外号,送给了他,这个人姓张,不像阿Q连个姓都没有。张校长姓张,他是张校长的侄儿,自然姓张。他的父母亲是怎么一回事?猜想,应是朴实本份的农村人。
瞎仁那天是大海的村子里人,要做午饭时来的。
大海家的小院子里,正是夏日午时太阳,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明晃晃的太阳光。
门前一棵杏树,在太阳光返照之下,整个树,如同闪着金色的光茫一样,妩媚动人。
太阳虽然是一身正能量,对于人间真伪之事,启示人自己去辩认,以防上当,但人的欲望,侥幸心里,总以为会有什么救世主出现,帮助人们能尽快找到捷径,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什么,给了骗子们行骗成功的机遇。
瞎仁到了大海家里,大海的父母亲和大海都在。
瞎仁先对大海的父亲说:“你是不是有一位二弟,在正县文教局当局长?叫张为正?”
大海的父亲点了点头,说:“是的。”
瞎仁又说:“张局长让我到家来,替他捎过话,他和家里人都好好的,叫家里不要操他的心。”
瞎仁到大海家里,大海当时,还单纯得,不知道到他家来的这个瞎仁,就是为了想骗他家的钱而来的,但大海的父母,和大海都没有想到,来到他们家的这个瞎仁,就是一个骗子。
大海的母亲,是农村人,也没有到过外边去过,对于防人之心,这一点是全没有的。
大海的母亲心想:这个人,是个好人吧,不像是一个坏人,并且能认得他二叔,连他二叔的工作是啥,职务名字,都能说上来。
大海的父亲也想到:这个人到家里来干什么来了?听这个人讲得能认得他二叔。
瞎仁和大海说起正县的一些情况,说到了他的叔,是区里一所小学的校长,说到了他的三叔,就在那所小学当老师等,大海现在在村子里当农民,说到了正县的一些人,对于他来说,像是说着一个过去了的故事,竟还有一些新鲜感。
瞎仁还说:“大海,我有正县给你帮助找个工作.“
“能找到吗?”
“我给我叔说,我叔当小学校长,认得的人多,和正县县长关系不错,我一说,就能成功!”
这找工作的事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瞎仁说得如此轻巧,大海相信,大海的父母亲竟相信。
大海的父母亲都没有想到,大海的二叔,在正县还是个县文教局长,都不能给大海找到什么工作,而瞎仁说的话,没有任何理由,大海的父母亲却相信了。
这个瞎仁不断地给大海说:“大海,我让人给你找个工作,离开农村。”
这还是纸上谈兵的事情,虽然是纸上谈兵的事情,但正是大海心中最关心的事情,这话,一般有哪一位能给给大海提说找工作的话,经过瞎仁提起来后,钢举目张,是一个鱼网的总绳,一拉,所有网眼都动了起来。这个给大海找工作的事情,让大海喜欢上了这个熟人,大海的父亲母亲都对这个人产生了好感。
当时大海全家人,听他谈到了大海的二叔云云,看成了熟人,就对此人没有任何防线,特别这个人提到了给大海找工作的事情,大海家里父母亲,听这个人大话吹得很大,以为这个人多么有能耐,真能办到这个事一样。
那瞎仁当时从他家出发的时候,心中想的行骗对象,就是到张家村,目标对准的是大海的父母亲,以认得大海的二叔父,来接近大海全家人。
瞎仁到了大海家里后,一看到大海,特别和大海谈起了正县他叔父,是一所小学当校长,就那就是大海在正县上学六年级,他三叔学校的一位校长,那校长还喜欢拉板胡,大海常常在他的那楼下,听到过张校长的板胡声,那位张校长,在大海心中,是一位老人一样,神圣敬畏之人;他的侄儿,还会对他们家坏吗。
瞎仁通过这样和大海谈到他的叔父,大海也知道这些都是实情。
瞎仁心中想到的:我到了大海的家里后,慢慢地交谈之后,发现这家人,头脑也够简单的,他们把我看成自己人一般,待我见机行事。
大海的母亲父亲,听瞎仁说到了给大海,在外面找一个工作,大海的父母亲,都没有想到找工作的事情,就那么容易吗,就轻信了这事,而且调动了全身的神经,那天中午,包了一顿饺子,招待了瞎仁,把瞎仁当成了高级的客人。
那是一个困难的年代,全家人吃上一顿饺子事情,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大海和瞎仁坐在西边屋子炕沿边上,说闲话,说的内容都是与大海找工作有关,说的都是正县熟人的事情。
中午要做饭了。
大海的母亲对大海的父亲说:“他大,很难说就不是真的,这个人说给大海找工作,就做顿好饭,把这个人招待一下,那就包顿饺子吧。”
大海的父亲点了点头说:“那就包。”
大海的母亲揉面擀面,大海的父亲还帮忙洗萝卜,用刀剁萝卜。
大海家有一张四方桌子,放在屋中间以西的一面高墙下边,桌子四周都有长木凳子。
饺子煮好了,大海的母亲,先舀了一大黄磁碗,由大海的父亲端到了桌子上,还放了一盘油炸辣子。
大海的父亲喊客人说:“吃饭。”
瞎仁过来,坐在桌子前长椅子上面。。大海的父亲陪瞎仁吃饺子。
大海的母亲,还没有给大海舀饺子吃,意思是等客人吃完了之后,才能吃,否则,大海早吃,万一客人不够了怎么办。这都是困难年代,村中人生活方面,常这样做的事情。
等瞎仁吃了个大饱之后,大海的母亲才给大海舀了一小碗饺子,大海的母亲又给做杂面条吃。
那顿包的饺子,主要用来招待了瞎仁,这意味着把这位高贵的客人招持好,说不定大海以后的有一天,这个人,能给大海找到一份工作。
瞎仁大海家还住了三天。
睡仁走了之后,又到了大海家来了一回。
大海的父母亲仍旧包饺子招持。瞎仁打听到了大海的母亲渴望买一台缝纫机,当时全家人做衣服,都是大海的母亲用手做,多少年都想着买一台缝纫机,为全家人做衣服方便一些。
瞎仁并且知道了,大海家里养母猪,母猪下猪娃,收入也有些钱,就动了他坏的念头。
瞎仁想把大海的母亲,买猪娃的钱,骗到手。这一回临走的时候,对大海的母亲说:“你要的缝纫机,我联系人,给你很快买到,买到了后,让人给你送到家里来。我现在回去要结婚,你先借给我三百元钱,不要一周之后,我就把借你的钱,还给你。”
大海的母亲,就上到了她家的楼上,打开了那个大红箱子,打开了装钱的那个小铁盒小盖子,取出了三百元钱,拿到了瞎仁跟前,把钱给到了瞎仁手上。
瞎仁用肯定的口气说:“我结了婚之后,来了把缝纫机给你托来,把借你的钱还给你。”
大海的母亲,平时还是一位很过细的人,没有想得这么多,想这一个人,他的叔父,大海的三叔都在一所学工作,并且是校长,这个人,总不会做亏良心骗人的事情。
瞎仁拿上大海母亲,给的三百元钱,从大海家的门里向外走去。
一个周之后,瞎仁并没有返回来,给大海的母亲还钱,大海的母亲知道上当了。
大海的父亲心中,虽然有一种苦滋味,无奈,有的时候,给大海的母亲说:“那是等于欠人家的钱。”
大海也对此并不甘休,曾下定了决心,步行到了杨家村,还没有进村子,村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
大海问:“大叔,你知道你们村子瞎仁吗?”
“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他骗走了我母亲三百元钱,我想把钱要回来。”
“你不要找他了,长年不在家,到山外去了。”
那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大海相信是真的,就没有到村子找一下,就返回家去了。
这中间,大海的三弟,也对此事不甘心,也去到瞎仁的村子,找过睡仁,也是没有找到。
时间一转眼过了十年,一天早饭之后,大海到了杨家村,还没有进村子里,见到了当年的那位张校长,他这时候,已经离开正县,在区里当区长,见到了张校长之后,大海说:“我去找你侄儿,要他骗我母亲的钱?”
“多少?”
“当年三百元钱,那钱真是一笔来之不易的钱!”
张校长淡淡地说:“瞎仁可怜得很,连吃的都没有,你去向他要钱,也是白去的,没有啥给的。”
大海当时一腔子劲儿,一定要向瞎仁,把骗他母亲的钱要回来,听那张校长一阻挡,也就一下子心从头凉到了脚底。
大海家里人后来,提起这件事,大海的母亲总是笑着说:“上了个当,也说不定是,上辈子欠下人家的钱。”
大海想到了这件被人骗钱的事情,也有一个原因,与他有关,人家总说为他找工作。这找工作的事情,要遇到了真正好人的帮助,会找到的,是在一个人自己长期努力之后,有了一定的才能,才能找到工作的,想那么容易的轻而易举的得到,这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在困难的时候,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天下会掉馅饼的,没有经过付出劳动的所获,都是一个虚的,一定要从实处努力!
这里再写一件和熟人之间打交道的事情。
大海的三叔,在正县一所小学当老师,那所小学后来的变化,成了中学,有初中有高中,一个完整的中学。
有一位老师,姓张,叫和平。那老师个子高高的,说话声音很柔和,不伤害人,人都爱听,和大海的三叔是同龄人。
大海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从故乡到了正县,他三叔当时当老师的小学。
每日三餐要吃饭,饭从哪儿来?当时大海上学的小学,就是说离开他家乡四百里路,不是同一个县,而是出了外县
为了解决大海这一段,上小学吃饭问题,他的三叔,要找求的人,就是张和平老师。张和平,在一个深山里,那里的农民,能随意种地,家家户户种的玉米吃不完,而且还有多余的,能有向外卖的。
大海的三叔托了张和平老师,买了一百五十斤玉米。
大海和他的三叔,翻了三座小山,下了三座小山,把这一百五十斤玉米扛到了学校。这在当时,如果买不到这一非五十斤玉米,那就意味着,没有什么给学校的食堂交玉米糁子,一段时间生活问题得不到了解决。
大海青年时候,一度在他的三叔帮助之下,当上了临时的乡下的小学老师。
一年暑假开全区老师会,开会的地方,就在他三叔的学校。
张和平老师,已经到了山里的一所中学,当上了校长。开教师会期间,区里管教育的老师,还要求老师排文艺节目。
大海总想把自己音乐方面的才能显露出来。张和平的中学的老师,排了一个表演唱的文艺节目。
张和平老师,因为和他三叔是多年的好朋友,他也认得张老师,张老师并且能知道大海的名字,叫起大海的名字亲切。
大海拿了一把二胡,走进了张和平老师排节目的教室。
张和平老师专门为大海来到讲了几句话。
张和平老师脸上含有些许微笑,说:“让我们欢迎,大海来为我们的节目伴奏,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排好这个节目!”
当时大海听到了张老师的话,是与他自己有关,如吃了蜜一样甜。
时间哗地一下又过去了多少年。
大海那一阶段,还处在人生困难的时候,到了关中亲戚李顺达家里,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工厂,加工盖楼房的下水管子,推销一顿,至少能挣五百元钱,他们俩个合做这个,推销下水管子的事情,希望能为自己挣到钱。
大海和李顺达,有一天,到地区师范学院,联系推销下水管子,到了一个办公室,真让他们俩个不知怎么高兴了。
这是一个管地区师范学院修建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主任,正是大海当年认得的那位张和平老师。
张和平老师,当时见到了大海和李顺达的时个,脸上总有笑容,是一种自己人的感觉。
大海给张老师说:“你能帮助我们推销二十顿下水馆子?”
张老师对他们俩位怀有希望的口气说:“过一段时间,你们来了后,再把合同签了。”
这还只是一个想法的的事情,却让他们二人,以为跟真的一样,像那刘姥姥带着小板儿要进城去,喜的无不答应。
大海这时候,没有工作,想把这件推销下水管子事情做成功,为自己挣着一笔钱,他打算到南方一所音乐学院作曲学习作曲。不说为了学习作曲挣些学费,还要生存下去,需要花钱。
那位大海的亲戚李顺达,本是山区里的农民,初中毕业,有两个孩子,因当时山区生活困难,经过关中有一位亲戚的帮助,竟到了关中一个村子里,给人家当了儿子,那家人有房子,在关中安家落户。从家里过日子来说,需要挣到钱,才能把家里的日子进行下去。
大海和这位李顺达的亲戚,相遇以后,在挣钱方面的的设想,是不谋而合。
当时,他们两个在外边跑花的钱,都是大海给提供的,他向一位亲戚借了三百元钱。
张和平老师,如果真的帮助他们俩个,推销二十顿下水道管子,他们俩个每个人还能挣到一些钱。
张和平老师,已经在正县当上了中学的校长,到了退休时间,没有几年了,调回到了地区师范学院搞修建工作。这让大海有些喜悦的,是想不到的事情,遇到了熟人了,如天降雨露。
张和平老师能认得大海,也就能认得上了大海,一块儿的这位亲戚李顺达。
张和平老师这时候心中想到:他们二人推销下水管子有求于我,我何不用反间计,求他们二人帮助我盖房子的事情呢?我家现在正在盖房子,给盖房子的农民管饭,家里没有粮食,我正好可以求,他们二人帮助一下我的忙。
我到底能不能帮助他们,把推销下水管子的事情做成功,这可难说了,我虽然说是主管这事,但学院主管的领导参与这事,这年头,有一点小利的地方,都找关系,都把手伸进来,按说推销下水管子,本地的,外地的有,就有几十家来联系的,我一个人说了算不了数的。虽如此,我还要给他们俩个,对此唤起希望,让他们二人帮助我搞些粮食。
张和平老师对大海李顺达说:“我家里正在盖房子,你们俩个能给我弄六百斤些粮食?”
李顺达也是看到了这位张老师正好管机建,心想这事能做到,只要张和平老师帮助,能在地区师范学院推销些下水管子,对他来说,那吃不了什么亏的。
李顺达一口应承了下来说:“让大海给你从他家弄上三百斤玉米,我给你从关中弄三百斤白面。”
李顺达这么轻轻地说了一句,那六百斤粮食,就是真的粮食。
李顺达这样肯定的语气说:“这样的说,大海从他家弄三百斤玉米,我从关中给你弄三百斤白面。”
李顺达说了这话后,然后和大海离开了张和平老师办公室,他们俩个,一个回关中,一个回城东的村子里去了。
大海坐车回到了城东的父母亲家里。
大海一进家里后,父亲正在。
大海给父亲求着:“大,我和关中一位亲戚,在城里推锁下水管子,我俩个给地区师范学院,机建科主任张和平老师送些粮食,我送三百斤玉米,他送三百斤白面,他回关中拉去了,这三百斤玉米,我也知道大的辛苦劳动,不容易,但要把那笔生易做成功了,就是一大笔收入。”
大海的父亲先是没有表态,不说一个字,支持大海从家里带走三百斤玉米。
大海的父亲想了一想,说:“大海,咱们家的玉米也不是够吃的,你要是把这玉米送人,到时候,咱们家没人吃的时候,求人,是很难的事情。这借粮的事情,他也能略知道的。”
大海的母亲听到了大海,和他的父亲说话的内容,表示不同意地说:“大海,你能知道吧,家里人多,这柜子里的玉米,还不知够咱家人吃,你这么轻轻地一说,一开口就要三百斤,这三百斤玉米,数目字,还算小吗?”
大海的二弟也过来说了不同意的话:“大哥,你是不是疯了,咱家的粮食每年都不是宽余的,你把玉米送给人,还要家里人吃不吃?”
大海不想和二弟论什么理,只觉得他们想的都不一样,他们看不到失与得的关系,我把这玉米送出去,我把推销下水管子的事情做成功了,竟能挣到一笔钱,用笔钱来买玉米,那买的数比送人玉米多好多倍。”
大海是了解自己的父母亲的,只要他要做的事情,虽然开始总是反对,但到最后,当他把其中的理由,给大人说明白了,最终还是支持的。
大海接着,又对他的父母亲说明,他和李顺达,地在区师范学院,初步能推销多少吨下水管子,一吨能挣多少钱,这样说了之后,大海的父母亲还是答应了。第二天早饭后,大海的父亲,一手揭开了柜盖,一手拿着一把木梭匀,大海站在柜子前,两手张开了一个大麻袋口,大海的父亲,柜子里铲起一梭匀玉米,倒在了麻袋里。
大海的父亲把三百斤玉米均装在两个大麻袋子里,每一梭匀晒干的玉米,倒进了麻袋内时,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像一段明亮的乐器声。
玉米颗粒饱满,每一粒都是金黄色的,从种玉米到现在玉米样子,这中间经过了多少辛苦劳动,可以说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大海看见这么金黄色的玉米,装进大麻袋,那是要拉到城里,送给那位张老师,他内心心情极为复杂。
小院子放了一辆家里的架子车,有两个轮子那种,别看这么原始的车,把两袋玉米半夜在车厢里,比人扛,要省的力气多得数不清。
大海的父亲帮助,把柜子玉米装在了两个大麻袋里,用家里的大秤,和大海抬着秤了一下,每一麻袋装均等的一百五十斤。
大海的父亲在前边拉,大海在后边推,拉到了村北的公路上,从村北到城里六十里路,大约到了中午一点钟,拉到了地区师范学院那位张老师的办公室。
大海记得那天是个晴天,拉到了城里后,公路面宽宽的,觉得公路很平,地区师范学院像是在公路以北的山上面,那一段路,感觉很长,路面也并不宽,全是上坡路。大海的父亲在前面使劲拉,肩膀上面挂着拉车的麻绳,大海在架子车使劲推,父子二人,腰弯曲得得很底,才能让装有三百斤重的玉米架子车走得快点。
拉到了那位张老师办公室门前,大海和他的父亲,又把两袋玉米抬进了,张老师办公室。
张老师脸上含着淡淡的亲切的笑容。大海问张老师:“合同什么时候订?”
张老师这个说:“过一个月后订。”
大海和他的父亲为这位张老师送玉米流的汗水,也觉值得了。
那张老师办公室内,有了两麻袋玉米,张老师内心是高兴的。这就能解决他家盖房子,一半的粮食方面的困难了。
大海的父亲拉着空架子车,又和大海步行返回村子。
架子车拉到了公路上后,坐下来歇息,吃了从家里带的冷红薯,当天天黑时,赶回到了村子里。
大海心中想的是:虽然我和父亲为了给张老师送玉米,吃了这么大的苦,但只要张老师能帮助我和顺达,把销下水管子合同签了,能把这一笔生易做成功,吃这份苦也是是值得的。
再说李顺达回到家后,和他老婆商量给那位张老师送白面的经过。
人生每一段故事,都与时间地点场所有关。
大海到过李顺达家里。那是过去了多年以前的一年夏天的一天晚上。
关中人睡的是土炕,土炕长,并且大,比商洛村子里的土炕大得多。
大海和顺大坐在土炕上说话。
顺达的爱人做晚饭。听见厨房有风箱杆子拉长长的声音清脆响亮。
大海看见顺达,顺达脸上还有愁相,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顺达和大海有相通的心思,关中这里吃的是没有问题,可是手中花钱也是紧张的。可以说手中并没有什么钱,没有钱,生活花钱的地方很多,一定要有钱才能维持有里花费,才能把家里日子过下去。
顺达先给大海说:“大海,我们村子里有个综合厂,生产有曾楼房的下水管子,积压得多得,我们俩个联系做这推销方面的事情,厂长我认得,会舍给我们的,我们销掉了后,再给他钱。”
“一吨给我们算多钱?”
“五百。”
“我们能卖多少钱?”
“至少一千元。”
“那这事值得干。”
李顺达又说:“我现在家里是困难重重,你看,家里不家一位老人,还有两位小娃,正在上学,处处问我要钱,我能抢人家的钱吗。我就是要到县城里一下,连一元钱了也拿不出来。”
大海听了后说:“这个,你不要怕,我身上还有些,那咱俩人一起跑这个事。”
正在说这个事的时候,顺达的爱人进来说:“顺达,你就安心在家里劳动,别想着到外边去,你到外边跑,我在家遇到了难事怎么办,这两个娃,我管不好。”
顺达听他老婆这么一番话,听起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只好轻他老婆说:“老婆,你能不理解我吗?我就是整天呆在家里,可是家里花钱,我作为一个男人,拿不来怎么办?正好这一回大海来了,我打算和大海一块,推销村子里综合厂的下水管子,给咱想办法挣些钱,你觉合适不合适。”
顺达的老婆听他男人这一说,又和刚才进来时的心情不一样了。
顺达对大海求着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些钱?”
大海想了想说:“我身上多少有些钱,咱俩个出去的时候,吃饭住宿花我的钱,这不要紧的。”
大海把这个话说出来后,顺达脸上立即有笑容了,他总是对大海说:“大海,你这次来,给我带来了春风,给我带来了希望。”
大海和顺达那一回,到大海的老家县里地,去联系推销下水管子的事情,顺达没有带一元钱,都是大海给花的。
大海和顺达在大海的家乡的城里联系推下水管子,遇到了那位张老师,答应给张老师三百斤白面的事情,他一回家,给他老婆商量。
顺达是当日村子人吃晚饭时,到了他的家里。
住的房子是一种半边房子,这大约是关中地区缺木柴的原因。
一道矮的平房五小间,中间两间,两边各有一间,靠南一小间,住的就是这房子的真正主人,一位有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长长的,像一位画家一样的发型。
那天晚上,顺达到他家的时候,东方天幕上边,升起来了高高的一轮圆月,给人一种舒心宁静之感。
顺达踏着月光铺着的小路,走进了他家的屋内。
一进屋内,他的老婆见他回来了,脸上露出微笑问他:“娃他爸,你这次跟大海,在他老家推下水管子,有没有希望?”
顺达如实说:“遇到了一位大海能认得的张老师,是地区师范学院的机建科主任,就管订下水管子的事情,他要我们俩个,一个人给他三百斤玉米,一个人给他三百斤白面,我答应给他三百斤白面。”
顺达的老婆听了后笑着说:“你这个俊子,玉米多钱一斤?白面多钱一斤?怎么不算算账?这个你俩个应共同计算。”
“老婆,你说是意思是不是说,玉米折的钱要少,白面算的钱要多,要是只咱们认了白面钱,那咱们就吃很大的亏,让大海多占了些便宜?”
”是这样的,你这个俊松。”
“我如何是俊松?是不是说我分不清玉米和白面之间价格方面差价?”
“这不用问的。”
“老婆,你如果这样算的话,那我这次出去,每天跟大海跑,在外面吃住,都花的大海的钱,这如何理解呢?”
“如何理解?那大海咱们家,咱们不是也让他住,让他吃吗?不是也没有收他的吃饭住宿钱吗?”
“话是这样说的。你也说了,大海这一次到咱家来,给我带来了春风,带来了希望。大海没有到咱家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记得我脸上的愁眉苦脸的面容吧?我每天说了多少句话?我不是不会说话,我是被生活压得,不想说话。我想到县城里去一下,腰包里没有一元钱。人家大海到了咱们家来了以后,人家身上装的有两三百元钱,你不知道吧,是村子里一位小伙子借给他的钱,让他到外面花的,挣下了再带给他,人家不怕大海。人常说,老人说过,人是英雄钱是胆,没有跟上大海一起,我能有这个胆量吗?到外去走动吗?还去联系什么推销下水馆子?老婆啊,不要那么和大海去算账,大海这一次来咱们家,给我人生带来的变化多大啊!我给上他出去跑世界了,眼界扩大,比原来大到那里去了。”
顺达给他老婆这么左讲右讲,把思维扩展开,让他老婆理解,人不能只从某一个方面去看问题,他的老婆如果理解了,就会明白起来的。
顺达又问他老婆:“老婆啊,我和你真要好好地商量一下,咱和大海一起合做,推销下水管子的事情,遇到了大海这个熟人,那位张老师,人家向我们提出来,家里盖房子,要我们俩个给他六百斤粮食,大海从他家给三百斤玉米,我答应给人家三百斤白面。老婆,你实说实说,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三百斤白面?白哗哗的麦子,打成雪白白的面,你舍得不舍得给那张老师白面?”
他老婆笑道:“我觉你做事情,根本没有了解清楚那张老师,他真的答应,给你们签合同?”
顺达轻轻地说道:“这我说不清楚,他只是说,过了一个月后,给我们签合同。”
亲爱的读者朋友,顺达的老婆到底同意了顺达,将家里的白面三百斤,运送到张老师那里,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