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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飞去京城

  “你们是师徒?”陆修远略表些许诧异,面皮一黑,冷哼一声道:“要不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相同的阴险。”

  “你这杀人凶手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儿。”洛十娘怒瞪一眼陆修远,转而对林九笑盈盈道:“师父,几十年未见,您到底去了哪,徒儿甚是想念呢。”

  林九先是向陆修远一笑,随即向洛十娘一笑道:“为师这些年在真奇庙修道阁震慑僵尸,从未离开野北城境地,倒是十娘,这多年在哪里过活?”

  洛十娘点点头,笑容瞬间有所收敛,面带许多愁绪道:

  “回师父,自几十年前,徒儿与师父在任家镇降服了那飞天僵尸以后,师父说要有一件长久的大事去办,便遣散了徒儿,让徒儿另起炉灶,徒儿含泪拜别师父,本想去到野北城之外的地方,可是徒儿打小生活在野北城,对这里感情颇深,便没舍得远走,而是在野北城里,用师父给徒儿的盘缠,租下一间铺子,做起了售卖棺材的营生,直到今日。”

  “几十年?那这样说来,她岂不几十岁了,但长得却像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年轻,这也太变态了。”陆修远在一旁听着,忧伤之余,心里这样想道。

  “看来这些年苦了十娘了。”林九像父亲看女儿一般,和蔼亲昵的注视着洛十娘,长长的叹息一声。

  “其实也不苦,徒儿这些年承蒙祖师爷厚爱,生意倒也平顺,做棺材生意徒儿不敢祈求红火,但温饱一样不差,徒儿很是知足,但不知为何,从上个月开始,棺材铺的生意居然意外红火起来,订买棺材的人接踵而至,徒儿乐不得,但又忙的不行,于是便在野北城找了一个伙计帮衬徒儿,伙计名叫鸭梨,年轻很小,却很踏实能干,可是他在铺子里干活一个月都不到,就与今晚去往金正家送棺材的时候,与面前这个可恶的人发生口角,被其一剑残忍杀害了。”

  洛十娘说着,坚毅的眼神,愤怒的手指,统统对准了陆修远。

  “红口白牙说胡话,你那伙计刁钻羞辱我,我连嘴都没还,又怎会杀他?你这蛮不讲理的女子太欺负人了!”陆修远满腹委屈道。

  “你还委屈?此消息是金正的侍卫金虎亲口告诉老娘,老娘也勘察过杀人现场,所有线索可谓严丝合缝,我看老娘的打鬼棒不在你身上打一下,你这嘴便会一直硬下去了,呀,女刀三千斩!”

  洛十娘气得脸一红,又要抡棒。

  她师父林九连忙把她拦下,从中说和道:

  “十娘,依为师来看,扶风这孩子不像是滥杀无辜的残暴之徒,他在真奇庙修道十三年,脾气秉性温和善良,从不与人动怒,而且资质愚笨,连简单的剑法都学不会一招,怎又会持剑杀人?”

  “信师父的,这里面定有什么古怪,你想那金石开生性暴虐,曾多年前你与师父在任家镇降服的那个飞天僵尸,不就是金石开暗地里放出,想谋害阻碍他官途的野北第一才子任有为?”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但凡金石开的儿子遗传上他一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林九的一番推理,让洛十娘陷入沉思,她心想:“师父说的是啊,金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就怒不可收了呢,平日里,金正和陆修远便明争暗斗,野北城草木的都知,我怎能在这上面脑筋转不过弯,犯糊涂呢,鸭梨被杀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林九的说辞使得洛十娘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严重怀疑。

  同时,陆修远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看来洛十娘的伙计真死了,是我离开之后发生的,会是金正做的吗?不会吧,毕竟他为了救我,还赔上了他俩老婆。”

  “如果他想害我,还用得着如此麻烦?直接在五不像洞府中,趁我昏迷悄无声息的结果了我岂不更加容易?”

  “咳!做主角真他娘累啊,倒不如有个系统好了,俗话说的好,有外挂,才畅快!先不想了,就目前缠绕我的事情多的不行,想一下处理好怎么可能,不管怎样,先设法救我爹娘才是!”

  陆修远想完,也不跟林九和洛十娘表示什么,趁他俩交谈的时候,低下头偷偷溜走。

  一溜烟的功夫,陆修远就来到了真奇庙。

  然而此刻的真奇庙仍旧是空无一人,对此陆修远的心又凉了,他蹲在练功场旁边的那棵大树底下,无尽的忧愁似寒冬腊月里封印在厚厚冰层下的湖水,在他脸上拘谨的荡漾着。

  他脑子里开始想起爹娘往日里对他的好,对他无微不至的疼爱。

  吃饭时,最好吃的首先被他娘的筷子夹到陆修远的碗里。

  逛街时,最贵的物件被他爹的银子送到陆修远的手里。

  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么好的爹会是养父,还把自己狠心的逐出家门。

  等等!

  逐出家门?

  想到这,陆修远的心突然猛地一颤,思绪如深海上的浪涛,汹涌澎湃,层叠不休的反转,跳跃,碰撞。

  “不对,事情不对!”

  陆修远猛地站起,表情变得格外严肃:“会不会是我爹娘早就知道我陆家有灭顶之灾,所以才把我逐出家门的?他们是想保护我,免我受其危害,所以才编造了那样一个荒唐的谎言,通过我回忆的一些细节表明,是这样的!亚灭他只不过是我真实身份的掩体……”

  想到这,亚灭突然从树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一拍陆修远的肩头,把陆修远吓了一哆嗦。

  “果然聪慧,不亏是他们所说的强者。”亚灭拄着拐杖绕到陆修远面前,向他神秘的一笑。

  “所以我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陆修远着急的向亚灭问道。

  亚灭点点头,一吐舌头,呵哧一笑道:“怎么可能对呢,你就是我亲生的,是你想多了,刚才我说的是反话你听不出?”

  亚灭嘴上那样说,心里却这样想:“只有你是我亚灭的儿子,你的安全才会有一丝保障,看来他已经知道陆家的事了,唉!别以为陆家遭受抄家杀头危机,就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你的大事是在以后哇。”

  “是我多想了?”陆修远又一脸失望的蹲了下来,沉淀片刻,慢声道:“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抚养我长大成人,给我无尽的关爱,所以我一定要救他们!”

  “好,有良心,像我亚灭的儿子。”亚灭笑着附和一句,转而又说:“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我刚才去过五不像的洞府,没有发现什么,这期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哇!”

  对于亚灭的疑问,陆修远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挑重避轻的告诉给了亚灭。

  亚灭听后,这才解了惑,直呼陆修远福大命大,不愧是强者。

  陆修远却自嘲说:“天底下有我这号倒霉蛋强者?辟谷期都突破不了,就别虚言唬我了。”

  亚灭说:“时机未到而已,你以后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强者,谁都比不上你。”

  陆修远哼哧一笑,淡淡的回了句:“盼着吧!”

  正这时,巴豆和八个小师弟赶回了庙里。

  再不久,在野北城飘香酒楼吃饱喝足,又从飘香酒楼得知陆家发生大难之事的不空道人及众多师弟们也赶了回来。

  众人围着陆修远好一番的关心,这个说一句,那个搭一言,闹哄哄的,吵得陆修远的耳朵都要炸了。

  这时不空道人一甩拂尘说:“扶风,什么也别说了,为师现已知你家中遭遇大难,真奇庙往日里又蒙受陆老爷恩惠才得以长存,所以你家的事,为师一定会鼎力帮助你的。”

  说完这句,不空道人命众弟子回道舍休息,剩下陆修远,亚灭,捉雷及他自己四人站在练功场旁的大树底下商量对策。

  不空道人一甩拂尘,刚要发言,陆修远抢先说道:“师父,此事第一步我已想好如何处理,就让捉雷带我去京城一趟吧。”

  捉雷连忙猛地点头:“行行行,大师兄我带你去。”

  “去京城?”不空道人脸上蹦出个问号。

  “因为我全家被抓,全因锦理寺的一封命令,要想突破此事,唯有先撬开锦理寺这一道关卡,往后的事情才可能慢慢出现眉目。”陆修远一脸认真的说。

  “既然扶风你心里有了方向,那师父就在精神上支持你,日后需要师父出手,师父也定会身体上一并支持你。”不空道人说。

  “不用了,师父能为扶风操心,扶风就已经很开心了,毕竟界道不同,师父常年居于不灵山上修习道法,世外的事情和关系您定是作不了数的。”陆修远说。

  “唉!是啊,那么事不宜迟,你二人速速动身吧,三天的时间很是着急啊。”不空道人咳声唉气的说。

  “那么我和捉雷就走了,我……”

  还没等陆修远说完,一脸焦急的捉雷连忙抓住陆修远的胳膊,二人噌的跃上高空,转眼不见。

  夜空之上,滚滚流云间,捉雷带着陆修远冲刺飞行,一边飞一边向陆修远大声喊道:“师兄,不管何时,捉雷都会是你最有力的支柱,救师兄的父母,如同救捉雷的父母,还请师兄排除一些心里不必要的压力,坦然面对困难才是。”

  陆修远大声回他:“捉雷啊,再急也不急于一时吧,我刚才正想问师父讨些盘缠,以作去京城打点关系之用,你这可倒好,话还没等我讲完,直接就带我起飞了。”

  “啊?那咱们再回去?”捉雷有些尴尬道。

  陆修远一摇头说:

  “不必了,到京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京城里有我爹一故友,兴许能从他那里获些银两,想想师父那抠搜劲儿,别看表现冠冕堂皇的,让他拿出足够的银子也是很难的。”

  “哦,如此那捉雷就加速了。”

  说完,二人在天上的飞行身影,如同两颗流星,不一会儿就飞过野北城和侩姬城,还差七座城便到达京城。

  此时,真奇庙练功场的大树下,只剩下不空道人和亚灭。

  他二人对视呵呵一笑。

  不空道人问:“还未请教您的大名,您是?”

  亚灭拱手回道:“野北城臭乞丐亚灭。”

  不空道人一点头:“哦,原来你就是亚灭,你如何来到我庙中,与扶风是何关系?”

  亚灭一笑道:“哦,我是他爹。”

  “你怎么会是他爹?他爹不是……”

  不空道惊的原地一蹦,一颗金锭子从他袖筒里掉了出来,正要弯腰去捡。

  “没啥,道长权当我胡说的,不必惊讶。”亚灭拿眼一看地上的金锭子,叫停住他:“等等,这金子好生面熟。”

  不空道人一笑:“是,天底下的金子一个模样,面熟很正常。”说着,捡起地上的金锭子,塞回袖筒里。

  “敢问道长的金子可是从贵庙后院厨房内取得?是否装满整整一麻袋?”亚灭问。

  不空道人一惊:“你是如何知道?”

  “嗨呀,因为那金子是我放那的,是假的,是我由后山的石块变的,特地拿这唬修远的。”亚灭说。

  “啊?这么说这金子不是陆老爷给的,怎能是陆老爷给的呢,陆老爷如今在大牢里押着,哪还有功夫给我金子,这么说我带领弟子们去飘香酒楼吃饭付给店家的金子也是假的,我我我……这这这……犯了大忌了呀!”

  不空道人一想,急的原地打转。

  打转的同时突然想起什么,立时止步向亚灭质问:“不对!这点石成金的术法高深至极,一个普通乞丐怎么能会,说,你到底是谁?”

  亚灭一笑:“既然道长有所察觉,那我也就不必隐瞒道长,我就是……”

  亚灭在不空道人耳边低语一番。

  听到答案的不空道人立时满脸震惊,无比惊愕道:“原来你就是……”

  亚灭嘘一声:“此事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切莫高声他人知。”

  不空道人连忙疯狂点头,嘿嘿笑着道:“是是是,大神说的是,弟子定当保守秘密,哎呀,恕弟子眼拙,没有一眼认出大神,慢待大神了,大神,快快去我道舍喝口热茶,以后大神索性就住在弟子这里吧。”

  不空道人说着,拉着亚灭的手,恭恭敬敬的向后院他的道舍方向走去。

  亚灭笑笑回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暂住些许日子,讨饶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大神自当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不空点头哈腰道。

  不空道人一点头:“对了,那一麻袋假金子就丢了吧,明日记得去飘香酒楼还上真的银两。”

  “是是是,大神说的都是,弟子一定照办。”

  此时不空道人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在亚灭面前塌着腰,变得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罕见的谦虚频频激发。

  月过西山,向南边滚动,银白的月光灵灵洒洒,真奇庙最中央的修道阁顶层黑煞之气滔滔熏天。

  此刻,林九正在西南走棺材铺,与洛十娘一边饮酒,一边叙谈这几十年间的事情,好像她铺子里伙计鸭梨的死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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