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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钟情

景色如懿时光渐暖 蓝炘君 8472 2024-11-12 23:16

  安小暖和万川在微信上保持了较为紧密的聊天频率,甚至会在不上班的时候很主动地找各种借口回学校,然后理所应当地找他吃饭。

  “我今天回学校,办理一些毕业的材料。”

  “我刚好也在学校,广场上等你。”

  安小暖小跑着穿过校园,来到中央广场,远远就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笔直地站在一排排香樟树下。

  “今天很热吧?”安小暖努力地将手里的太阳伞举高到万川头顶。

  “你来了?”万川接过安小暖手里的太阳伞,说。

  “嗯,来办点手续。”

  “办完了吗?”

  “完啦呀。”

  “走吧,去吃饭,饿了吧?”

  “去后街可以吗?”

  “当然。”

  安小暖和万川并肩走在伞下,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炎热的气息开始从地面上冒了出来,安小暖的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万川当然明白,安小暖是刻意来的。如果安小暖对自己没什么感觉的话,也不会大夏天忙完还特意来见他。

  “撑着伞还这么热吗?”万川问安小暖。

  “是呀,是呀。”安小暖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万川从口袋拿着纸巾,轻轻帮安小暖擦去额上的汗水,笑着说:“你这么怕热,还大老远地跑过来。”

  安小暖的脸更加烫了,心虚地没有回答。

  “吃完饭后,去图书馆逛逛吗?学校那里最舒适安静。”

  “好呀。”

  安小暖在电视上见过,男女主人公在图书馆美好又唯美的画面,校园恋情总是让人心驰神往的。

  刷了读书卡,走进大厅,空调吹在身上让人轻快了不少,这是安小暖第一次和男生单独来图书馆,在这极其安静的环境下,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跟在万川后面,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安小暖这个花痴久久移不开眼。

  万川回头询问:“要不要来杯咖啡。”

  安小暖摇摇头,她不喜欢那种苦涩的味道。

  “那我去给你点杯果汁,香橙的可以吗?”

  “好。”

  万川买好饮品走到安小暖面前时,安小暖询问:“你对这里好熟,经常来吗?”

  “倒也没有,就是以前来图书馆拍过校园风格的片子。”

  “哦。”安小暖有些失落,原来那种校园剧情里,男女主人公在图书馆的温馨画面,他早已经和别人体验过了。

  “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喝。”

  “哦,没想什么。”

  进到馆内,万川挑了几本摄影杂志,安小暖拿了本管理书籍,两人面对面坐着。

  安小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书,可是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怎么了?”万川悄声问。

  “没怎么呀。”

  “坐我身边来,跟你分享歌曲。”万川拿出耳机。

  安小暖想了想,绕了绕长长的书桌,坐到了万川附近。

  “离我近点,我这个耳机线不够长。”

  “为什么不用无线耳机。”

  “有线耳机才有意境。”

  眼见安小暖没有挪动,万川主动向她那边移动了一些,他的胳膊碰到了她的肩。

  他没再说话,只是亲手把耳机塞到了安小暖耳朵边。

  是《太阳的后裔》里的主题曲,安小暖看过那部韩剧,也听过这首歌。

  万川还想说点什么,但考虑到都戴的耳机,便打开微信,给安小暖发了一句话:和女生分享耳机这件事,我是第一次。

  安小暖看到后,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点点,她很想拥有和万川之间独特的回忆。

  “和男生共用耳机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安小暖在微信回复到。

  在图书馆呆了一个小时,几乎听了一小时的歌,万川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后脑勺朝着安小暖身边靠,耳机线的确短,这样反倒近一些。

  安小暖丝毫没有抗拒这种身体距离,这就是喜欢了吧。

  她托着腮,也觉得有些困倦。

  舒适的空调吹着,喜欢的人在身边陪着,的确很幸福很放松,也很难得。

  两点了,万川坐了起来,问:“接下来去哪?”

  “我就回去吧,回去休息下。”

  “这会天最热了,出去会被晒化的。”

  “那去哪里呢?”

  “楼上是美术馆,每年毕业生都会有毕业作品在美术馆展览,去参观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朋友是美术系的,听说过。”

  “哦,男生女生?”安小暖顺口就问了出来。

  万川偷笑了一下,说:“男生。”

  安小暖瞬间就脸红了,自己怎么就这么着急的问出口了。

  “那走吧,参观一会,我再送你回去。”

  这是安小暖第一次参观美术展,她觉得既新奇又震撼,虽然有些作品看不懂,但却又能引起某些共鸣。

  看着看着她又一次感受到和万川的距离感,他们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几乎完全不一样,这样真的好吗?

  安小暖摇了摇头,不再乱想,她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喜欢他独特文雅冷清俊美的气质,就是此时此刻的他。

  万川找到了他朋友的作品:“哦,在这里呢。小暖,来看看。”

  “遇见未来的我们?”这是作品的名字?安小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一个旋转楼梯,第一个台阶上是一个男生的模型,紧接着是一个气球、一根雪糕、一条项链、一顿烛光晚餐,一束鲜花,然后出现了一个女孩子和男孩手拉手;再渐渐的是两张高铁票、两张明信片、一套情侣装、一双情侣鞋、一辆双人单车……突然,高铁票变成了一张,飞机票也变成了一张,一束枯萎的鲜花,一件衣服一只鞋,一个弯着腰落寞的男生身影,一朵云,一只星星,一弯月亮,一串省略号……

  “这是,失恋了?”安小暖恍然大悟。

  “嗯,谈了两年的女朋友,被保送研究生了,和他分手了。”万川淡淡的说。

  “这?”

  “女生说,以后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估计也渐渐聊不到一起去了,干脆分手了,放彼此自由。”

  “这也太……”

  “没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哥们也不能阻止心爱的女生自由飞翔。”

  “那,为什么叫遇见未来的我们呢?”

  “可能那串省略号,就是他的幻想吧,幻想还有未来。可是,我觉得不会了,两个侥渐行渐远的人、生活环境完全不一样的人,很难再次走到一起。”

  听到这段话,安小暖心凉了一大截,她觉得冥冥中这段话会在自己身上实现,两个本不一样的人,真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那你朋友现在走出来了吗?”安小暖问。

  “没有,他在做这个作品时,一直情绪很低落,听他自己说,作品完成时他哭了一场。”

  “也是个重情义的好人,愿好人有好报吧。”

  “嗯,走吧,看看别的。”

  安小暖已经没心情再欣赏别的了,那个《遇见未来的我们》深深扎进了她的内心,这不是个好的征兆,倒像是命中注定让她看到的。

  万川察觉到了安小暖的心情,笑了笑说:“别想了,一个作品而已,那是别人的故事,你伤感什么?”

  “并没有啊,只是觉得美术系的校友都好棒,可以用各种各样的作品描绘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份独特的纪念。我也想试试,只要用心,我也可以为自己设计一个作品。”

  “那,做好了可以让我看看吗?”

  “还需要构思一下,以后再说。”

  “好的。”

  肩并肩走出美术馆,面对扑面而来的潮热,安小暖竟觉得温暖,阳光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让她豁达了不少。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要开心,要快乐,至少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自己身边。

  不久后,张经理带着摄影团队来了他们公司,李总亲自接待。

  他们来之前万川就给安小暖发了微信说他也会过来,安小暖很轻易的从一大堆人中一眼就找到了他。

  “早点收工。”安小暖在微信上说。

  下午5点钟,拍摄全都结束了,万川走到安小暖工位旁说:“小暖,我需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脸上的妆和头上的发胶处理掉。你愿意陪我去吗?”

  不远处坐着的林雨墨看着他们,轻轻咳了一声,偷笑着。

  安小暖赶紧地点了点头,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忙去工位拿了包,匆匆地打了下班卡,跟他一起走了。

  “一会你回宿舍了,我在哪等你呢?”安小暖抬头望着万川。

  “我不住学校宿舍,我在学校跟前租了个房子。”万川看着安小暖说。

  “什么时候租的?”关于万川的这个信息安小暖居然都没了解到呢。

  “很长时间了。”

  万川带安小暖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安小暖紧张了,每次和他单独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就会紧张,像极了初恋,会脸红会心跳会不知所措。

  “你随便坐,我去收拾下。”

  万川进了洗手间后,安小暖在房间里缓缓地溜达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属于他的生活痕迹。

  柜子上有一个相册,看起来很有吸引力,安小暖踮起脚将相册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洗手间的方向。

  相册里基本上都是他和他家人的照片,安小暖一张张翻过去,眼神定格在一个七八岁男孩子的照片上。

  “那是我小时候。”

  万川的声音响起,安小暖的心通通地跳,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没经过你同意。”

  “没事,能带你进来就不怕被你看到什么。”

  万川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拉着安小暖坐了下来说:“来,带你看看我一整个青春。”

  万川翻阅着相册,一张一张介绍说:“这张呢,是我满月的时候;这张呢,是周岁的时候......这张就是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至于后来嘛,就是你目前看到的我的样子。”

  安小暖将目光从相册里移向万川的脸,问:“这种相册不应该在家里放的么,怎么被你拿到学校来了。”

  万川合上相册,也看向安小暖,回答说:“可能是因为我对这种可以触摸到的照片有一种别样的情感吧,我喜欢将照片打印出来,做成册子,闲暇时就翻一翻。”

  安小暖正在想居然会有男生有这样喜好的时候,万川头发上的水滴滴到了相册上,安小暖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也有头发上流下的水迹,忙拿起刚刚他丢在沙发上的毛巾帮他沾了沾头发上的水。

  “你要不去把头发吹干?”安小暖指了指洗手间的门。

  万川看了看安小暖,微笑着说:“今天胳膊很酸,让它自然干吧。”

  安小暖的手心冒出了一点细密的小汗珠,小声地询问万川:“那个......要不.......我帮你?”

  万川并没有拒绝,示意安小暖吹风机就在洗手间里,并带着安小暖过去。他太高安小暖根本就够不着,于是他们拿着吹风机回到客厅。

  “我不会吹造型,就简单帮你吹干好吗?”安小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点触电的感觉。

  “好,辛苦你了。”万川很温柔,深情地看着安小暖。

  安小暖打开吹风机,用手轻轻拨着万川的头发,像碰到一个瓷娃娃一样小心且温柔;他就静静坐在那里,让安小暖帮他吹着头发,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翻相册,还偶尔微微侧着头看安小暖一眼;安小暖第一次这样低头看他,迎上他目光的时候瞬间就慌了神。

  万川感受着安小暖温软的小手,内心也像变得柔软了许多。越是这样的接触,越发让他有些心动。在认识安小暖之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好了。”

  过了几分钟,安小暖关了吹风机,将它放在应该放的位置。

  “谢谢你啦。”

  吹风机停止了,万川居然有些不舍。

  刚走到楼下准备吃饭,谁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撞上Hedy,这世间巧合的事情说来就来,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一米七几的她踩着细高跟、一身很时尚的模样愣在了原地,安小暖也有些愣了,Hedy今天的气场冷得有些可怕。

  安小暖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谁?”Hedy走到万川面前,看着安小暖问。

  “我朋友。”万川的一只手向后伸了伸,像是要保护安小暖似的。

  “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Hedy又问。

  万川解释说:“你们见过的,之前和HS公司的活动,你忘了吗?”

  “那她怎么会在这?”Hedy逼问到。

  万川平心静气地回答:“我让她来的,现在我要去吃饭了,回头见好吗?”

  说完,万川轻轻拉了下安小暖的胳膊,准备带她走,不料Hedy又挡在他们的前面,紧拽着万川的衣服问:“她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万川也有了些微愠色,眉间不自觉地纠在了一起。

  Hedy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安小暖问万川:“当然,我从没见过你身边有除了我以外的女生,除非公司给你安排的其他搭档。”

  万川犹疑了几秒,深呼出一口气,对Hedy很坚定的说了句:“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Hedy的脸上本来就画了眼妆,在看向安小暖时眼神凌厉且愤怒,安小暖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安小暖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反应过来后想去解释什么,却被万川制止了,并拉着她快步离开。

  安小暖跟紧万川的脚步,只听见身后的Hedy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万川你混蛋!”

  万川拉着安小暖的手,到了拐角处后才放开,很抱歉的看着她,连忙说了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安小暖眉眼低垂,失落又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万川有点慌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安小暖的想法。他想对她解释,想让她明白故事本来的模样。

  餐厅里,万川告诉安小暖,这个很俗套的故事,学妹爱上了学长。这个小女生的爱热情且高调,一直对外宣称万川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把和万川在传媒公司拍的合影也打印出来放在学校宿舍里,或者做成手机及电脑桌面。万川说他解释过,可是别人都不信,毕竟Hedy的爱太自信,她认为万川一定也是喜欢她的,他没有办法,只能避而远之。

  万川焦急地向安小暖解释说:“小暖,我没有骗你,真的,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爱过她。”

  “跟我说这么多干嘛?”安小暖耸拉着脑袋,并不想说太多话。

  “因为我们在很认真的认识,所以我怕你误会。”万川又拉起安小暖的手。

  安小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摇头的动作是不介意呢还是不开心。

  “一会天更黑了,我带你去看萤火虫好吗?”万川俯下身看着安小暖的眼睛。

  安小暖并未同意,也没有做声。

  万川站在安小暖身旁,轻轻揽了揽她的肩,柔声地说到:“走吧,去了你就不烦恼了。”

  依旧是弯弯绕绕走了许多的路,才到了那片旧操场。今天的萤火虫却没有第一次那样多,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晚风有点大的缘故。

  “你还是不开心吗?”万川问。

  安小暖点点头,并不想隐瞒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她。”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我们之间也不是那种一定要解释的关系。”

  “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得看你想让我们成为什么关系。”

  晚风突然冰冷,滑过安小暖的全身,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将内心的话抛了出来,可是这一抛,却将自己整个人都像是交了出去一样,安小暖期待答案,但是她却害怕了,她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怕突然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万川将手搭到安小暖的肩膀上,说:“小暖,有一句话我没有骗你。”

  “什么话?”安小暖抬起头。

  万川望着安小暖,专注地说到:“今天在楼下,我对Hedy说的那句你是我女朋友。”

  安小暖记得,当然记得,万川特别坚定的那句“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安小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刚才冰冷的晚风像是将她冻住了一般,迟迟没有反应。

  “为什么?”沉寂了几秒钟后,安小暖问。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内心在告诉我,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爱情。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安小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又开口问万川:“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第一次带你来看萤火虫时的心动,到后来你一次次来学校见我时的喜欢。”

  “也就是说,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谁先喜欢上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喜欢你。”

  “现在喜欢,那以后还会喜欢吗?”

  “会。”

  “那你的喜欢是爱情吗?”

  “是,喜欢是藏得住的,爱情却藏不住。”

  “那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仓促?”

  “不,我不认为这样很仓促。”

  “为什么?”

  “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其实我一直再等,等你给我发微信,等你用各种借口来见我,真如度日如年一般,我感觉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年了。真的太久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多,可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很留恋。小暖,我很感谢我今天能说出这句话,能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即使今天没有Hedy的逼问,我相信不久的以后,我也会告诉自己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为什么你一直在等,而不曾主动呢?”

  “我有主动,是你未曾发觉,难道你不觉得每次见到你之后,我都很开心与你同行吗?如果我不喜欢,完全可以拒绝见你,拒绝与你的交谈,不是吗?”

  安小暖还想发问,泪水却不争气地眼眶中打转。那泪水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一滴滴往下滚落,在开心的时刻却又心如刀绞。

  万川将安小暖揽在怀里说:“小暖,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安小暖的身体僵滞在那里,很长时间才渐渐融化,才觉得今日的晚风是温热的,她是有温度的,万川是在自己身边的。

  安小暖同样很高兴能认识万川,可她的心里却一直空落落的,悬在空着,感觉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遥不可及。

  萤火虫轻轻落擦过安小暖和万川的肩头,看起来飘渺又虚无。

  “你放心,我是认真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继续走着,勇敢地向前走着,别怕。”

  “如果走着走着就散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之间才开始,你怎么就想到要结束呢,我还没有想到那里,别瞎想,珍惜当下就够了。”

  这样无关承诺的话,让安小暖心里更不踏实了。以后会怎么样?会一直在一起吗?这虚无缥缈的美好会不会很快就消散了。她很苦恼,但此刻容不得她苦恼。她应该是开心的,幸福的,因为她做到了,她已拥有了他。

  回到宿舍,安小暖率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雨墨。

  “真的吗?这么快?”

  “嗯呢,也不算快吧。”

  “应该才两个月吧,你这速度真的绝了,我和景懿认识一年多后才在一起的啊。”

  “才两个月吗?为什么我觉得时间好长好长。”

  “什么时候带上万川一起吃个饭呀。”

  “肯定有机会的咯。”

  “我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给景懿。”

  “别了吧,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嘛,大家伙都会知道的呀。”

  “可我总感觉不那么真实,我怕没好两天我们就分手了,所以还是先别告诉其他人吧。”

  “嗯,那好吧,那就让他们自己发现这个惊喜吧。”

  轻轻地一声咳嗽,打破了安小暖和林雨墨的聊天。

  “你们俩在聊什么,连我进门都没发现?”景懿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困了,我要睡觉去了。”安小暖从沙发上跳下来就走。

  安小暖的门被锁上那一刻,景懿感受到了更深的距离感,这道门就是一个界限,一个永远无法迈过去的界限。他突然有些失落,这失落感是不是来的太没道理了,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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