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忙碌
7月份,何平给安小暖打了电话。
这之前他一直想给安小暖发个微信,但总是找不到好的借口,直到今天出差结束回公司,他才鼓起勇气再次联系了她。
“小暖,好久不见了,吃个晚饭吧。”他声音温和依旧。
“何平你回来了?”
“是呀。晚上方便吗?”何平问。
“晚上我和男朋友约好去看电影。”
“男朋友?”何平脑子是懵的。
“对呀。”
“男朋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他言语惊讶,却又及时收住了。
“上个月。”安小暖说。
“哦。晓得了,那......不打扰你了。”
“啊?哦,好呢,改天约。”
“嗯,再见。”
何平匆匆挂了电话。他完全没想到,安小暖居然有男朋友。他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无力地靠在窗边。
太突然了。
是谁?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缓和了几分钟后,何平拨通了景懿电话。
“景大帅哥,今晚有空吗?”
“咦,何经理,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我前段时间在外面出差,今天回来了,找你喝酒,上次咱们俩在庆功宴上喝的蛮开心的。”
“可以可以,刚好我许久没喝了。”
“那太好了。”
“嗯,你定好地方告诉我就行,我下了班就往过赶。”
“OK。”
“对了,就我一个人吗?”
“不是呀,还有别的朋友,他们也会过来。”
“好的。”
万川看着安小暖好奇的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
“你们何经理。”安小暖平静地说。
“何经理跟你打电话干嘛?”万川有些好奇。
安小暖抬头看了看万川说:“他约我吃饭啊!”
“你们俩很熟吗?”他问。
“还不错,之前那次活动,就是我一直在和他对接的,活动结束后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到现在我都蛮感激的。”
万川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安小暖的头,说:“一会想吃什么呢?”
“不晓得呀,去了再看。”
“那毕业了,要不要去哪里旅游呢?”
“暂时还没有打算,你呢?”
“你没打算的话那就后面再计划,我嘛,借着出差的机会就旅游了。”
“你以前也经常出差吗?”
“也不能叫做出差了,你知道的,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要全国各地到处跑,参加各种活动和论坛的。”
“好吧。”安小暖抱着万川的胳膊,靠在他肩头失落的说。
第二天早上,万川去传媒公司上班,与何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他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怎么了?”安小暖好奇地询问。
“何经理看起来情绪不太高。”
“不会吧?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瞎说什么呢?”
万川摸了摸安小暖的头发,微笑着说:“即使他喜欢你也不怕,毕竟你喜欢我呀。”
“嘿,这话什么意思呀?不应该是你喜欢我吗?”
“是呀,我也喜欢你。”
没多久,安小暖便从公司宿舍搬了出来,和万川住在一起。
毕业后的小生活是新鲜又充满活力的,工作上安小暖也升职了,成为真正的项目经理,专门负责公司的各种活动策划;空闲时万川带她打篮球,她陪他去摄影,偶尔一起去骑单车、逛街以及看电影……
安小暖觉得他就是上天送她的毕业礼物,她沉醉在这份礼物里难以自拔。
“小暖,明天聚聚吧,阿汤辞职了,要去外地发展了。”林雨墨给安小暖发微信。
“他要走了呀?”
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安小暖顿时心里生出一小丝丝愧疚,自从和万川在一起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大伙在一起了,虽说景懿和阿汤就在总部楼下的健身房,可是要不是特意的相见,安小暖几乎很少碰见他们。
“前两天辞职报告都提交了。”林雨墨说。
“这么突然的吗?”
“我们也是在他辞职被批准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什么时候一起聚聚呢?”
“等地方定好后我告诉你哦。”
“好呢,我一定去。”
第二天下午,学校附近的饭店包间,安小暖带着万川推门而入,看到了坐在景懿旁边的何平,
何平瞳孔微张,眼里全是诧异,看着对面这两个人一时语塞,忘了和他们打招呼。
“何平,你也在啊?”安小暖开心地笑了着。
“啊?”何平只能用假装咳嗽和耳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看着已经走在他身旁的安小暖。
“哦,景懿叫我来的。”何平淡淡地笑了笑说。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安小暖疑惑地看了看何平再看了看景懿。
景懿插话说:“一直很熟啊,我跟何平喝酒,还喝醉过呢。”
“好吧,你们藏得可真深。”
“小暖,不是我们藏得深,而是你身边的大帅哥太迷人。”坐在对面的阿汤开口调侃了几句。
安小暖拉着万川坐下后,忙走去了阿汤的位置,拍了拍他肩膀说:“哎呀阿汤,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呢。”
“有了新的发展呗,我想在我老家那边开个健身房,毕竟离家近,而且家人也给赞助了一些钱,我想试试自己当老板的感觉。”
“那你舍得我们啊?”安小暖问。
阿汤看着所有人说:“你们可以去帮我啊,我们那个城市也是蛮有发展前景的。”
安小暖点了点头说:“有机会了一定去,那你想我们了就回来看我们哦。”
“会的呢,快坐下吧,一起吃饭。”
安小暖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坐回了座位。
阿汤的离开对于安小暖来说是有点失落的。他们一起工作了两年了,这两年的同事关系更像是哥们,一起上过学,一起上下班,为了工作红过脸......当他说要走的时候,安小暖又因为这难过的毕业季略微红了眼眶。好在身边有万川,也有景懿和林雨墨,这也算是稍微的安慰吧。
万川发觉了安小暖失落的表情,在桌下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许久没喝过酒的安小暖拿起了酒杯,这一别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次相见。
几轮酒过后,安小暖向椅子后靠了靠,隔着万川看向何平问:“对啦,何平,你前段时间出差怎么去那么久?”
“哦,有个分公司开业,我去给新员工做培训了。”何平礼貌的回答,但没敢看安小暖的眼睛。
“哦,就说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安小暖说。
“嗯。”何平只是回答了这一个字。
安小暖看着何平并不想跟自己多说话的样子,便恢复原本的坐姿,没有再说什么。
景懿离何平很近,他们俩又说又笑,不时碰碰杯。可何平的酒量总是那么差,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
“他今天是怎么了?才喝了几杯就倒了,比上次喝的都少。”景懿说。
“他今天开车了吗?”安小暖问。
“好像是没开。”林雨墨说。
“那你们谁知道他住哪吗?叫个车送他回去。”
大伙面面向觎,谁也不知道何平在哪里住的,不晓得要送他去什么地方。唯有景懿开口说:“他上次和我喝醉酒,我把他安排在酒店了,今天也照上次那样办吧。”
景懿和万川搭了把手,送何平先去酒店休息了,安小暖还在包厢内和林雨墨还有阿汤说说笑笑。
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们聊天的安小暖话特别多,心情也是超赞,拉着林雨墨的手说个不停。
后来大伙又一起去K歌,景懿还是喜欢和林雨墨合唱那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这首歌已经是他们的一种标志了,从恋爱前一直唱到现在;安小暖也总是会想起那段时间他们的矛盾、纠结与暗生情愫。
“景懿,我今晚要和雨墨一起睡。”安小暖抱着林雨墨的胳膊对景懿说。
景懿皱了皱眉头:“啊,你们俩要干嘛?”
“要你管。”安小暖朝景懿吐了吐舌头,又转头问万川,“可以吗?”
“当然,去吧。”万川说。
唱了一会歌,安小暖和林雨墨先坐了出租车回到了员工宿舍。走到宿舍楼下,安小暖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几个月和林雨墨、景懿以及阿汤一起上下班的日子,路上打打闹闹,尽情聊天,偶尔也各有心事,略显低迷,但他们都能及时发现彼此的情绪,主动上前询问与安慰。
“最近和万川怎么样?”林雨墨问。
“热恋期,还能怎么样呢?”安小暖朝林雨墨开心地眨了下眼。
“那就好。不过你也理智些,别为感情冲昏头脑了,万川有什么情绪变化你要多关注呢。”
安小暖若有所思的看着林雨墨,总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林雨墨还郑重其事地对她说:“爱情这件事,建立在更爱自己之上。”
何平的酒醒的挺快,凌晨的时候给景懿发了微信:“我回家了。”
景懿躺在隔壁的床上对她们喊道:“何平醒了,回去了。”
安小暖问林雨墨:“我们就那么把何平丢在酒店他会不会生气啊。”
“应该不会吧。万川在KTV的时候不是说了么,说他去陪何平。”
“啊?他说过这个话吗?”安小暖问。
林雨墨呆呆地点了点头,诧异地看着安小暖问:“你没听到吗?”
“我没有啊?”
“你呀,现在脑子里只有万川,谁都没有了。”
“才不是呢,我可能当时就是走神了。”安小暖说完,又问,“今天景懿说他前几天和何平喝酒了?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是啊,有一次景懿下了班后先送我回家,然后和何平出去了,凌晨三四点才给我发消息说睡酒店了。”
“哦?”
“那天喝完酒,景懿还跟我说,好久没喝得那么痛快了,可惜的是何平酒量真的太差了,没喝到最后。”
“就他俩吗?”安小暖问。
“不清楚,喝到大半夜,谁知道在讲什么悄悄话。”
“我都不知道他俩关系那么好。”
“是你没注意到而已,你搬走后当然都不知道咯。”
“你也在怪我咯?”
“哪有啊,你这么幸福我和景懿都挺开心的。”
“雨墨你最好了。”
让何平十分惊讶的是,当他睡醒时,是万川坐在对面的书桌上打游戏。
“怎么是你?”
“嗯,喝完了,他们都回去了。”
“景懿也走了吗?”
“对,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哦,谢谢你,麻烦了。”
“嗯,那我也先走了,你继续休息。”
“好。”
“拜。”
“万川,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请讲。”
“你会和小暖一直在一起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们这个行业我很清楚,你这个职业你应该更清楚,你会面临形形色色的诱惑,难道不是吗?”
“何经理,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就像你以前不知道,我会和小暖在一起一样。顺其自然,难道不好吗?”
“我希望她幸福。”
“她会的。”
回想着万川的回答,何平有种不好的预感,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他坐在出租车上,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淹没在海水里,外面的霓虹灯很刺眼,让他无法睁开眼睛。他这场含蓄的暗恋还未绽放就夭折了,他后悔自己不够主动,可他也懂得要继续往前走。
没了爱情,还有事业。
也不会再这样灌醉自己了。
过了好些天,安小暖偶尔在传媒公司大楼下等万川的时候,也遇见过何平,他也会礼貌的跟安小暖打招呼,只不过气氛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偶尔,何平是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的,窗户只摇到一半,匆匆经过安小暖身边,并没有停下。
应该是没看到自己吧。安小暖这样想着。
8月份,大伙都超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毕业的影响,每个人都像个陀螺似的,各转各的。
万川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有好几个晚都没有回来过夜。
“几点回来呀?”安小暖问。
“今天不回去了,有点应酬,和张经理出去一下。”他向安小暖解释说。
过了几天,他又说:“我出差几天,你在家里乖乖的,一个人怕的话,去找雨墨。”
安小暖依依不舍地抱着他,说:“哦。”
安小暖在公司将万川最近的反常讲给林雨墨听。她很苦恼,还好有倾诉者。
林雨墨问安小暖:“你不想知道他具体干嘛去了吗?”
“当然想,但是他说去出差,肯定有活动呗。”
“那你担不担心他跟别的女生有什么?”
安小暖看着林雨墨的表情,理解了她说的是什么,回答她说:“不担心,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他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就好,既然实际上就是出差,也和别人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那就没什么不开心了,可能就是很忙呢。”
安小暖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踏实,只能不停地劝慰自己别瞎想。
近期已经没有项目与传媒公司合作了,安小暖自然也是没有再去过那里,对万川在公司的情况也一无所知,更是没见过何平了。生活好像突然简单化了,但冥冥中又多出很多复杂。
“小暖,近期要举办会员福利活动,这个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办。”李总走进办公区对安小暖说。
“好的,李总。”安小暖应声到。
“你最近状态不在线,好好调整自己。”
安小暖慌张地点了点头,红了脸。原来自己的情绪这么明显,大家都看得到,并且还被大领导发现了,简直是想找个地缝赶忙钻进去。
李总走后,安小暖坐在工位上,闭上眼睛深呼吸着,试图将大脑排空,不去想万川、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当是自己一个人,不曾拥有过这些。
“姐姐,麻烦通知下销售部和运营部一起开个会。”安小暖联系了前台姐姐说到。
换上高跟鞋,将平底鞋扔到桌子下面,安小暖调整好自己进了会议室,与相关部门沟通了他们的想法、需求和期望,掌握了目前公司会员的规模及人群特质,以及目前公司的经营状况与销售模式。
回到工位后,和自己的部门同事定下了活动主题,去了李总办公室找他定夺。
安小暖敲开了李总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坐吧。”
“李总,活动主题我们商讨了几个,您看哪个比较好。还有文案思路您看下可以不,可以的话我就让雨墨那边去撰写了。”
“效率挺高啊,这一会就有思路了。”
“还得和您进一步确认。”
“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吧,能达到股东们的预期效果就好,主题嘛,我觉得第一个比较吸引人,就用这个吧。文案嘛,就让雨墨自己发挥好了,这是个常规活动,你们早都熟悉了,不是什么难事。”
安小暖站起身,从李总办公桌上收回文件夹,对他说:“好的,那李总您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们这边就先回办公室写活动策划书了。”
“你等下,跟你聊聊。”安小暖还没迈开步子,李总又叫住了她。
“哦,李总,您说。”
“恋爱了是吧?”李总问。
安小暖没有撒谎,点了下头。
“你最近的状态应该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男朋友是谁啊,让你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了?”
“李总,我在工作方面还是很努力的。”
“我现在在和你聊私事,没提工作。作为过来人,我想说的是,任何时候不要为任何人丢失自己。明白吗?”
安小暖习惯性的点点头,似懂非懂。
“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可能现阶段你们会有很多难以抉择的事情,每一个抉择可能都会影响到你们未来的发展,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都需慎重。”
“嗯,李总。”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活好自己才是。以前我见你都是满满的笑意,每日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公司里,和所有人都主动打招呼,温婉又谦和,可是这几天我碰到你几次你都像是没看见我一样。”
安小暖忙解释说:“对不起啊李总,可能是我想事情所以没注意到你。”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能我现在说的东西你还没深刻体会到,所以有些不理解也不认同。因此我打算让你最近忙起来,这样才不至于闲在那胡思乱想。”
“谢谢李总,我一定完成。”
“去吧,忙起来,找回自己。我可记得你刚来公司对我们说的,要给你妈妈在大理安个家。”
“谢谢李总,我明白了。”
走出李总办公室的时候,安小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被审判结束无罪释放一样。
活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宣传工作也在加紧部署,林雨墨负责宣传文案、传单设计、活动主持稿的拟定......时间太赶,根本没给她们留下什么空白时间,安小暖在忙忙碌碌的节奏中把所有的不开心全都忘了;只有回到住处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的失落。
活动举办的那天,万川发了微信说他回来了。安小暖很激动,真是特别希望他能出现在自己眼前,能来公司陪她,能来接她下班,但是安小暖又体恤他舟车劳顿,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心想着毕竟活动就是这么一会,而她和万川还有一辈子。
安小暖真的很相信他们有一辈子,所以当她回到家看见万川的时候又笑靥如花。
安小暖和万川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将头埋在他怀里问:“这趟出去累不累?”
“还好。”万川低头吻了吻安小暖的额头,像平日里那样温柔。
“这段时间还出去吗?”
“暂时不了,不过可能10月份得去广州进修,公司组织的。”
安小暖坐起身来委屈巴巴地问:“去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那么久啊?”安小暖激动地声调都高了。
“对不起哦。”万川摸了摸安小暖的头。
安小暖又钻到万川怀里,轻声地说:“好吧,10月份,还有两个月呢。”
阿汤在9月初的时候彻底的从长沙离开了,大伙去火车站送他,看着阿汤拎着行李进了安检处,安小暖抱了抱林雨墨的胳膊红了眼眶。
走的时候安小暖还问阿汤:“那份餐具带了没?”
“带了呢。”
“那可是我们刚住在一起,一起买的,四个一模一样的,你可一定要记得我们。”
“放心吧,那我走了。”
“阿汤有空常联系啊。”景懿拍了拍阿汤的肩膀。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说了再见。
阿汤走后,生活依旧匆忙又有序地向前赶着,景懿和林雨墨看起来依旧是老样子,安小暖和万川也貌似一直心有灵犀,何平依旧是个十分有事业心的人,忙得一直没有再参加过他们的聚会,安小暖也只是偶尔去传媒公司才能见到他。
“何平,今天我受李总之托,来回访一下。”
“坐吧,小暖。”何平说。
“好久不见你了,最近你们在忙什么?”
何平言简意赅地描述道:“忙着扩张规模,完善公司管理体系,培养人才,以备分公司所需。”
“你们真是越做越大了。”
“李总那边呢?”
“我们老板暂时没有省外发展的心思,他呢,其实是个很满足也很懂得享受的人,他说他只想在这座城市做好这一件事情,不必飞得太远,只求飞得更高。”
“这个想法也挺不错的,每个公司的战略都有区别。”
“那你将来是打算在总公司继续发展,还是去分公司逛逛啊。”
“哦,我下个月升总监,人事那边在走流程了。”
“哇,何总监,恭喜啊。”
“小暖你别取笑我了。”
“我是真心祝福你呢。”
“真心的吗?”
“当然啊!”
“谢谢。”何平笑了笑,问:“那你呢,打算长期在这。”
“嗯,我还不确定,也许以后会换地方吧。”
何平经过职场的淬炼,情绪管控和表情管理都很专业,情商也很在线,他的心里明明已经翻江倒海,但外面上平静如水,根本看不出来一丝波澜。
安小暖虽然在聊天中没有提万川,但是回答何平那个问题时想到的全是万川,她不确定她将来要去哪,但她知道万川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而她会跟他走。
10月份,万川果真去进修了。安小暖带了简单的衣物又挤去和林雨墨睡。
“小暖,你知道你现在这状态叫什么吗?”景懿依在门框上看着安小暖问。
“什么啊?”
“回娘家!”
“滚开!”安小暖拿起一个抱枕就朝景懿砸去。
景懿没躲开还继续嚷嚷着:“就是那种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
安小暖气呼呼地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打算去追景懿,林雨墨拦住她微笑着说:“他开玩笑的,别当真。”
“你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没出息。”景懿站在客厅冲安小暖喊着。
安小暖不可思议地盯着景懿问:“你今天怎么了,干嘛要凶我,不就是嫌我抢了你家雨墨嘛!”
“我是嫌弃你回娘家,没出息。”
“我怎么就没出息了?”
“有本事你把万川叫回来陪你啊,没出息。”
“我招你惹你了,万川招你惹你了?你今天说话干嘛这么冲啊。”
“你跟万川才认识多久啊?我跟你认识多久啊,你现在为了他跟我吵架?小暖,你脑子去哪了?”
“景懿,我哪里跟你吵架了,是你先凶我的好不好?”
“我凶你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
“我什么样了?”
“你自己找个镜子看看,翻翻你以前的照片看看,你找个地方反省反省自己,你还是不是安小暖!”
景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看安小暖,走进隔壁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林雨墨把安小暖从客厅拉了回来,将房门反锁上。
“你别生气,景懿不是那个意思。”林雨墨说。
“嗯,我没生气。”
“你没生气干嘛眼眶红红的呀?”林雨墨低下头看着安小暖。
“哪有?”安小暖用手指沾了沾眼角,果断的把快要掉下的眼泪抹掉了。
“别难过了,回头我收拾他。”
“我真的变了吗?雨墨。”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从前快乐了。”
“你也这么认为?”
“对啊,景懿凶你,也是心里不舒服,毕竟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他担心你。”
“雨墨,我真羡慕你和景懿,你们关系那么好。”
“你只看到了我们的好,没见着我和他冷战的时候。”
“你们居然也会冷战?”
“对啊,几乎每次都是我先妥协的,那个家伙执拗不低头,能有什么办法。”
“好吧,我还以为只有我和万川才闹小脾气呢。”
“所以啊,你一天天的不要胡思乱想了,这都是感情必经的过程,总会过去的。”
“嗯。”
“开心点,你除了万川,还有我们呢。”
安小暖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在睡觉前给景懿发了条微信说:对不起。
万川这次出差,是和Hedy一起去的,他们是公司的金童玉女,也是公司培养的重点对象,抛开别的不谈,就论工作上的默契,他们完美无缺。
安小暖心里吃醋吗?当然咯,不吃醋岂不是不正常。
可是转眼想想,吃醋又怎样,万川终究是自己的。他必然要在成功的路上作出努力,付出精力,安小暖早知道自己会被忽略的,她做过心理准备的,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却无能为力。
这一个月,安小暖和林雨墨还有景懿又一起上下班了,由于多了一个安小暖,景懿也无法骑上他的机车在马路牙子上狂奔了,他们便一起坐公交,几站路而已。景懿坐在前面,安小暖挽着林雨墨的胳膊坐在他身后,阳光从香樟树缝隙渗透出来洒到公交车里,落在他们身上,美好、安逸,生活像是回到了从前,回归正常,重新开始一样。
李总还是会给安小暖安排很多工作,有时候忙得一下午都顾不上看手机。
万川进修回来的时候,神色有点怪异,但他不说的,安小暖总是不问,她以为这样是尊重,是爱。可她没想到,第二年的4月份,那个春花烂漫的季节,就迎来了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