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勒归做出任何实质的逃离动作。
从地底就传来阵阵震动。整个山体都在摇晃。险些让苗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洞外,有山石滚落。
“赶紧跑出去,山洞要塌了!”勒归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抄过快要跌倒的苗苗。拖着就住洞外奔去。
虽然不太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逃生的本能却让勒归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这个之前还看起来挺安全的山洞。
刚出洞口,一阵飓风袭来,夹杂着些许的余温,吹的勒归脸颊发烫。
片刻后,风停了,脚下的震动感就像是它突如其来的一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突然发生的一切,就好似勒归做的一场梦,若不是脸上微烫,胸口拉扯一样的痛在提醒着他,可能他自己都会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去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光,又是巨响,飓风的,还来个地震凑个热闹。勒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刨根问底和为什么。只要自己安全就可以了。
相比与勒归这边毫不关心,世界上一座座坚固的壁垒里,一群人忙的手忙脚乱。他们都的迫切的想知道今夜的真相……
谁也不知道,在多年以后,生活在另在个时代的人们把今夜称之为启明日,将这一天后的下一年,称之为末日元年………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苗苗?苗苗!”
一个没注意,苗苗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勒归又不懂医术,顿时就被吓的手足无措,怎么办?
对了,掐人中,做用一个末日前经常宅在家追剧的家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电视剧里应对昏迷的贯用手法。
当即,按着苗苗的人中就是一通乱掐。
“嘤咛,嘶~痛痛痛……”苗苗在勒归的眼中“悠然”转醒,至少勒归是这么觉得的,肯定是自己掐人中取得了效果!
可是,天知道,到底苗苗的苏醒是掐人中有效果还是直接被痛醒的。
“苗苗,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觉得有点困,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哥,我想先休息会,可以吗?”
勒归本意是想带着苗苗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现在,考虑到苗苗的身体,决定还是在这休整一晩。至少也要先确实苗苗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才能继续上路。
“好!”
带着苗苗重新回到了山洞。盯着她熟睡而又有些憔悴的脸庞,弯弯的眉毛下,是微蹙的眉头,想来,这小跟班在梦中也不得一隅平宁。
勒归思绪翻飞,他已经厌烦了这种每日都要东躲西藏,颠沛流离,食不裹腹,还要不断与死神扳手腕的日子。
有多讨厌现在烂透的生活,就有多怀念曾经,虽然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社会上的各种竞争与压力。但是,至少在那里没有丧尸,没有变异猫,没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而又凶狠残暴的东西想要迫切的夺走自己的生命。
勒归不禁觉得,当初自己从楼上跳下,带着苗苗一路走到这里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征征出神间,却看到苗苗无意识的往背包堆里奋力的垬了垬。
一个毫不起眼的细节却引起了勒归的注意,要知道,现在的季节可是夏末。虽是夏末,平日里的气温却也高的离谱。
虽说早己是深夜,但山洞里却还有一丝白日里留下的余温。再加上之前才刮过的一股怪风。
要说冷,肯定是不存在的。
勒归伸手抚向苗苗的额头。入手湿漉漉的,满是细密的汗珠。手指刚贴近苗苗的肌肤,就感到手心处好似有团火样滚烫。
“这样烧下去可不行,没有药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勒归将带来的饮用水淋到自己唯一一件从男人家偷来准备换洗的多余衣服上,搭在了苗苗额头。
又怕苗苗冷到了,借着月光又从外面拾来一堆木柴,直接在洞里升起了一小堆篝火。
虽然不知道苗苗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发烧,但是勒归知道,苗苗肯定是病了,而且还是病的有点严重的那种。
勒归不禁有些懊悔搜寻物资的时候为什么就是没有找点退烧药给带上。
一晃天明,灌进瓶子里的干净饮用水早己消耗掉大半,燃起的篝火熄灭了数次。
在勒归出去找柴添火时才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和往常有明显的不同,苍穹之上好似笼罩上了一层浓雾,厚重的连初升的烈阳都照不透,只余昏暗的光线。阴沉沉的,大有山雨欲来的意味。
可却又没有夏季大雨欲来所带来的闷热感。有的,只是昏暗中沉闷的压抑感,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山脚下,有条两米宽的山路通向远方,因为地处山脚,路上常年有积水,导致路面凹凸不平,一个个水洼就这么彼此间纵横交错的横在路面上。
路上,早己铺上了一层不厚得落叶。
在路的另一头,有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车头上的大灯在光线不足的今天显得格外的明亮。
军绿色的车漆布满了道道划痕,车灯上,是一挺12.6毫米的高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被机枪后的机枪手牢牢的操控着,冷冰冰的指向车灯照射不到的远方。
两天前,驻守于地方的他们还有八十多人躲在军械库里与小规模的丧尸作战。
突然就接到wh市的军部命令。要求他们开赴原wh市下辖的礼台县。参与hb省的灾后救援与防守任务。
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存在。
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在军械库里清点好武器弹药,组成一支敢死小队从丧尸的眼皮底下抢夺回车辆,出发前,就只剩下六十三人。
两天的时间里,他们遇到了太多,现实逼的他们不得不往偏僻的山林小路上走。
特制钢板的车厢里,一个个脸上满是黑灰的汉子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形象,低着头默默无声的给枪械做着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