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成的搜索小组只顾着互相吹牛侃大山,谁也未曾注意到,库房外,有道褐黄色的身影闪烁般一闪而过没入林立的油桶之后。
“哎,我问你们俩,你们说,如果我们等到了正式搜索队的大部队到来,和他们一起把这些油全部弄回去,上面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奖励?”
“那还用说,肯定是临时工转正没得跑了,搞不好还能混个小队长当当,或许还能奖上一大批粮食!”
“你要这样想,咋们现在是替基地解决了让那些大人物头疼的麻烦,他们一开心,那随便从手指缝中露出来一点,就够我们吃上好一阵的了!”
“要我说呀,什么粮食,升官全部都是白扯,转正才是最实在的,你都没看到吗,那这正式成员,那一个不是天天吃的嘴角抹油。也亏得基地还天天说粮食不够,一再的克扣我们的救济粮。”
“我看,这那里又是什么粮食不足,肯定是有粮,只是不想让我们这些连后妈养的都算不上的吃进口里而己。”
“这话在我们两面前说说就得了,可别待会在搜索队的面前说!咦,不是说大部队他们今天就能到的吗,怎么都快中午了,还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
话音刚落地,异象突变。
从三人身旁的油桶拐角处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快到三人中唯一能看到它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己经冲到了围坐的三人面前。
它的目标,正是前方背对着它的另外两人。
也就一米六几的廋弱身材,却长着半厘米长的锋锐指甲。此刻正爆发着完全与身体不匹配的力量。
“喔喔,”那能看到它的唯一一个人刚吞下一团鸡蛋大小的食物,想出言提醒,一个紧张,食物卡在了嗓子眼里。瞬间就被噎的直翻白眼。
可就是这样,仍艰难的抬起手臂,手指指向另外两人的身后。
那里,丧尸可没有半点的犹豫,两只手臂迅速探出。长长的指甲就像是锋利的刀尖,深深的刺入两人的肌肤,刺穿了皮肤下隐藏的肌肉。
“嗬嗬,呲……嗬”被攻击到的两人中,一人从后颈处刺穿丧尸最喜欢攻击的咽喉,同时也扎破了颈部的血管。鲜血如水箭般从扎破的血管中飚出,打在油桶上滋滋作响。
他想拼命的捂住脖颈间几近贯穿的伤口,试图阻挡住血液的涌出。可是,这样的伤口又怎么说是捂住就能捂的住的呢?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那还塞满各种零食的衣物上。
另外一人,则是满脸的茫然,只觉得后背一痛,然后一凉。低下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却只看到自身的胸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洞里还有血管有规律的在跳动,每一下跳动都喷涌出不少的血液涌进胸腔。只是,连接血管的心脏,确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仅仅只是几秒后,两人盘坐的身子先后一歪,灵魂就此长眠。躯体静静的等待着转化成另一种新的生物。
从此,人这个称呼再与他们两无关,失去了灵魂的他们也只能站在人类的敌对面,要么,为了获得食物和力量去屠戮人类。要么,就被人类所屠戮!
一击得手的丧尸并没有急着循走,隐藏于属于他的阴暗中。
反而大摇大摆的双手捧着摘来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毫不注意形象的原地啃食。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全场唯一幸存下的活人一眼。就好像,在它的眼睛里,这唯一一个剩下来的活人对它而言,己经完全没有了威胁。
又或许是,相比与杀戮,充满诱惑气息的食物更能勾的起它的兴致。
吧嗒吧嗒的啃食声响彻在唯一幸存者的耳畔,这声音就像是魔鬼的低喃,更像是阎王的催命帖。
浓烈的恐惧早己攻破了它的内心,使的他生不起任何的斗致。
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在地上逐渐扩大的水渍泛起了股骚臭。
在他的眼中,那啃食心脏的丧尸就是恶魔的化身,凡人又如何能与恶魔相抗衡?他现在只想逃离,逃离这个炼狱一样的地方。
身体在恐惧的情绪下不可自控的往后挪去。这是种无意识的体现,也是人类在面对极度恐惧中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甚至连存活者本身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在挪动。
而就是这样一种无意识。让他悄然离开原本令他无比恐惧的丧尸地盘。压力骤减发现了这种情况,不禁让他心头一阵激动。眼睛不由向身后暗瞟。
库房的铁门就在他身后六七米处。那通过铁门照进来的兄就像是他心里重新燃起的希望。
固执的认为,只要越过了铁门,他就安全了!
“六米!”
“五米!”
一边暗暗的期盼着丧尸进食的速度再慢些,一面又悄悄在心底盘算着距离铁门的大致距离,每减少一米,都好像是增添了一分生的希望,好似胜利就在眼前!只要他继续努力,生的希望就触手可见!
突然,因为倒退而要向后摸索的手摸到一个冷冰冰的异物。
冰凉的触感不由得让他一惊,因为,之前偷瞥铁门的时候他也曾注意过地上。
当时的地上,干干净净的,连片像样的垃圾都没有!可是,这突然出现的异物又做何解释?
当即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坏了!”他知道可能出事了,可是却又偏偏不愿意相信自己己经猜到的结果,不由得偏过头,向着身后的地上看去。
入眼便是一双女人的脚,自己的一只手还搭在脚上。
为什么是女人的脚?
因为,明显小巧而又苍白的脚趾头上还涂上了粉红色的指甲油。脚底还踩着一双凉鞋款式的高跟鞋。
目光上移,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上有黑色的青筋如裂纹般条条密布。
还没有等他再往上看第二眼,一股尸臭迎面袭来。娇小的身躯却力气大的吓人,末等他做出任何的抵抗,就觉得脖颈处一凉,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