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权者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的背后,所造成的是无尽的硝烟,是弥漫的战火。
外线防御阵地高低错落的建筑里人影绰绰。高温下的曳光弹如颗颗流星,刺破硝烟急速的划向远方。
年底久远的墙体在接受弹雨一样的洗礼中,早己变得是残破不堪。或深或浅的弹坑跃然其上,就如杂乱的蜂窝的一般。
掩体后躲藏的永远都是伴随着伺机而动的人类。就如阴冷的毒蛇,只要稍有机会,他们便会叫嚣着抱起枪从掩体中突然跳出,然后给予敌人以重创。
在这样的战场之上,双方的战士比拼的不再是谁更英勇,谁更不怕死。因为,敢于不怕死的,在战斗刚开始之初,便己付出了他莽撞后的代价。
他们现在要比的,恰恰是谁更能沉的住气,谁犯的错误少。也只有犯错误更少的一方才能更好的保存自己。从而坚守到战争最后的胜利。
“叮”订书机一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对面一处二楼阳台的一角,应声爆出一团血雾,喷溅的血液混合着击碎的碎肉涂满了他身后的墙壁。
迎面的硝烟中。一个瘦弱的男人或许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丢掉了枪,双手捂住耳朵,跳出了掩体,胡乱嚎叫着抱头乱窜。不过,下一秒,一阵三连发的点射在其背后响起,瘦弱的男人随即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准临阵退缩!谁若再犯,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战线旁一处坚固的掩体后,色筒的声音传来。
毫无疑问,色筒的一句话,尤其是杀过人后的一句话,无疑是极具有威慑力的。因为勒归这边能明显的感觉到,战场上的压力更大的几分,不少的队员几乎被火力压制的躲在掩体后完全露不出头。
“柳傻,你踏马的手榴弹呢?揣怀里留着过年呢?赶紧给我扔起来!它娘的,劳资就不信炸不死这帮瘪犊子。”
刘建眼见形式逐渐失利,大声的呵道。
手榴弹这个东西固然是好东西。平时能节俭就节俭一点。毕竟这个东西暂时还无法复制,炸一颗就少一颗。
可就单以当前这个形势来看,若还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搂在怀里压着不用。那可就真的算是上是白痴。
被刘建点名的柳傻一听大佬都吩咐了,当即从箱子里取出平日里宝贝到不行得手榴弹,一拉引线。瞬间带起一阵白烟,抡圆了胳膊便远远的投向去对面。
轰,本就算不得坚固的墙体早己被子弹射得是千创百孔,此刻又任何能抵挡的住手榴弹爆炸后的能量侵袭。最终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倒塌。
那些个自认为躲在掩体后就安全的敌人,此刻也是一脸懵逼。这打着打着,怎么还突然就用上炮了呢?
不过,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他们细想。因为一轮扫射在其掩体倒塌后很快便接踵而至。此刻的他们,不由得疲于奔跑,努力的寻找新的落脚点。
但勒归这边又怎会同意?这不废话吗?好不容易用手雷将这些地耗子一样的家伙们赶出来,现在转过头就又要跑,这怎么能说的过去?
于是乎,突然间,嗖嗖的子弹像下雨一般,如同不要钱的样子集中的朝着那一个点倾泄而去。
在如此密集的疯狂集火下,仅仅一波过后,别说有活口,恐怕连全尸都很难找的到一具像样点的。
“柳傻,你小子玩儿手榴弹玩儿的可以呀!赶紧的,再多来几个!”
抱着枪的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实在不是这些家伙们太过于嗜杀,而是这里原原本本就是战场,战场上相见,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那里还有得讲半分情面。
若是仅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从而让敌人喘过了气,那么很显然,挨打的便会是他们。到那时候,谁又会和他们讲哪怕半分的情面?
再者说了,从开始到现在,众人几乎完全都是在被压着打,严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抬不了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还击的突破口,再不揍回来,那之前的毒打不就相当于白挨了么?
“轰”
“轰”
“轰”
“哒哒哒………”
叫柳傻的家伙没有多说一句的废话,回应队友的只有接二连三的手榴弹引爆声。
腾起的火光里,硝烟弥漫,建筑坍塌。被崩飞的弹片和碎石混合,同样给敌方造成了不小的有效杀伤。
就在!所有人的坚信,只要继续这样不断的消耗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发动全面反攻的同时。
对面的阵地上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枪声。
哒哒哒的声音与步枪连发扫射的声音截然不同,这种枪声沉稳且有力。
“不好,是班用轻机枪!”勒归由于在聚集地里待过一段时间,自然是听过这种枪声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款,结实耐造,火力充足的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