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村庄内,一人抱着怀里的步枪,背靠着墙体,深吐半口浓烟。
“你说,才干上一仗,现在是不是该消停了?”
“应该吧,也不知道那些个人都打那冒出来的,一个两个的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死盯着我们这儿不放,是几个意思。”
“嘿嘿,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自打逃离监狱后,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你心里就没一点数吗?如今被人找上门来,也在所难勉,出来混的,哪里又会全是一帆风顺,既然吃过肉,那就要做好挨揍的准备!”
“真踏马想过几天与世无争的安稳日子,可惜,只要进了这一行,手上沾了血,再想退出,又谈何容易?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支!”
“给!”
两人背靠着墙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有一个人起身探查勒归那边的动向。显然今早的狙击手已经给他们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轰!”勒归一小短助跑,飞起一脚,直接踹开了村口足有半尺厚的栅门。怒火攻心下,他也顾不上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之前或许会顾及一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身的实力及势力的飞速成长,让勒归觉得当下的自己应该有自保之力,也便没有必要再步步为营,事事皆以小心谨慎为主。
该狂妄的时候就该这样。年轻人若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激情与热血又怎么配叫做年轻人呢?
大门的轰开,立刻就有几支作战小组鱼贯而入。这几支人马,是刘建一手培养起来的精锐,也是数次在生与死之间挣扎过而得以幸存下来的精英。
“杀!”
随着勒归这边的喊杀声响起,压抑的恕气转变为硝烟,沉默的推动着枪膛里的子弹,喂进敌人的胸膛。
刚刚还悠哉悠哉抽着烟的两个人此地早己被攒射成碎布片一样,浑身上下几十个弹孔不均匀的散布在其上。
“他们来了!”枪声响起的瞬间,疤哥猛然抬头,眼睛里流动着凶厉的目光。
勒归这边的战士固然勇猛,但村子里的敌方也不全都是吃素的。正如勒归所想的那般,能出监狱里走出的家伙们,又会有那一个是善茬?
因而,来自于村庄内的反扑来的很快。一时间,村子内四方八方到处都响起了枪声,硝烟的覆盖下,人影绰绰,不仔细看,很难分清敌我。
枪火闪烁下,偶有几发手雷爆炸的轰呜而产生的火光。
勒归原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推进,覆灭对方的计划在此刻彻底宣告失败。
想想也是,对方实力差不多,装备几乎相同,只要不攻其不备,又怎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拿下?
不仅如此,村庄里的敌军更是凭借着对地理的熟识,步步紧逼,靠着一点点的蚕食,夺回了丢掉的失地,此消彼长下,勒归这边的战线急速收缩。
此刻也只能全员紧缩于村庄里一角与之交火。靠着突袭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优势已然变得荡然无存。
胜利的天平开始变得倾斜,两极反转,攻方变成守方,守方却摇身一变,走进了攻方的角色。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如此继续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要勒归此刻放弃,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先不说他为了此战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又付出了多少。单单就只论已经有十多号兄弟死了,就死在了这里,他们的热血就喷洒在这一块儿的土地之上,灵魂还在天上仰望。
勒归又怎会退?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暂言。
火力交织下,双方的人马互相攒射,一刻呼啸的子弹飞来,立马就会有一连串的子弹还回去。
苗苗抱着差不多有她半人多高的大狙连连开火,虽不至于像末日前的电影大片一样,每一发子弹都能带走一个敌人,但也勉强能做到三五声枪响后,对面绝对会有人倒下,也正是因为有了苗苗大狙精准的火力压制,对面才没有太过于嚣张。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想继续蚕食推进,就必要露头。可一旦露头,就意味着必须要先过苗苗的那关,才能证明他还有没有继续向前冲锋的本事。
很不幸,之前敢于挑战这个的大多都已倒在了苗苗的枪口之下,唯一几个运气好点的躲了过去,却又全被刘建组织的火力网扫成了翻滚的烂肉。
对于这样的一帮子人渣,刘建和他的做战小组们可是丝毫没留一点情面。只要有人敢跳出掩体,出现在他们的射击视线之内,毫无疑问,绝对会是一梭子子弹先劈头盖脸的招呼过去再说。
于是乎,战场之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喊打喊杀声不断,听枪声,更是打的火热朝天,但,一看对面的战场,愣是连一个冒头的都没有。
打来打去,打了半天,除了战斗刚开始那会双方互有伤亡外。勒归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到现在,他这边是一个人也没倒下,甚至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唯一一个伤到的,还是第一次拿着真枪干仗太过于激动,自个摔地上给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