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我处在一片紫色雾气之中,四周什么物体也看不见,我一直朝前走着,却始终没有尽头,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声音,像是脚步声,还很整齐,我立马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好久依旧没有走出迷雾,却听到了前方鬼哭狼嚎般的叫声,顿时把我吓坏了,我有点不想往前了。这时,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枪声,却又与我平时在电影里听到的枪声有着明显的差异,似乎和闪电的声音有些相似。
我犹豫着要不要往回走,身边的雾气却突然开始消失,渐渐的眼前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个暗色调的世界,准确的来说是左边暗色调,右边明色调的世界,左边是紫色弥漫的世界,有着一群步伐小缓慢前进的人,右边是白色照亮的世界。
也许是我正好站在了边界上,也许是突然的出现,左边那一群人突然都看向了我,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他们的眼睛都是紫色的,口中还有紫色的唾液在往下流。
我感到一阵恶心,潜意识的向右边靠了靠。右边是一群身穿白袍的人,手中拿着枪型武器,只不过那枪口不想咱们军队里使用的小直径枪口,而是很细很尖的合金体。
我注意力又被他们的所穿的装甲和头盔所吸引,那种厚重感和金属感充斥着这个军队,仿佛子弹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印记,我无法看清楚他们身后的建筑物,只是依稀感觉很宏伟,很有机械感。
刹那间,电闪雷鸣。我一激灵,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感受到了痛感,理智告诉我这应该不是真的,但若是在做梦的话,我为何会疼。
抬头一看前方,蓝白色的闪电束肆虐而出,击打在我左侧的紫瞳人群之中,顿时那些紫瞳人都开始抽搐起来,但人群并没有因此散开,反而开始向装甲军队移动过来。
可是闪电束的威力过大,许多往装甲军队冲刺的紫瞳人,身上开始冒烟,随之倒下。可总有几个抗住了闪电的紫瞳人冲到了紫白交界处,紫瞳人这时却无法前进了,只见他们开始捶打交接的光幕,光幕却纹丝不动。
这可奇了怪了,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我怎么能处在两者之间。我现在头好疼,怎么会做这种梦,还是这种剧情很连贯却又很狗血的梦。
突然,右侧军队后侧建筑物中发出一阵声音,我听不懂这阵声音的意思,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语言。不一会左侧的紫瞳人开始安静下来,头和手臂开始下垂,紫色的口水也停止了流动。
这阵声音好舒适,我的头痛有些舒缓,可这时一声剧烈的尖叫震荡我的头颅,持续了好一阵,我抱着自己的头,难受的不行。那些紫瞳人迅速的重新站立起来,恢复了行动能力。
随着尖叫声的褪去,我才缓过神来。却看到了左侧天空出现了一道紫光,从天而降一个人影。等到他缓缓降落后,我才看清,是个带着面具的人,拥有着黑色的爪子和一对巨大的黑翅,尤其是其手臂,粗壮的令人可怕。
那个面具人又发出一声尖叫,所有紫瞳人开始往他的方向聚拢。不一会,就排列成了整齐的队列。面具人振翅凌空,伸出左手开始蓄力,最后捣鼓出个紫色光球,随后用力向前一扔,直接砸在光幕之上,只见光幕一震竟然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不断延伸,似有碎裂的趋势。
右侧军队后方建筑物中慢慢出现照射在光幕上的白光,光幕本来出现的裂痕开始消失,接着光柱竟延伸到了左侧,顿时许多紫瞳人开始汽化消失,而面具人身体中弥散出许多紫气包裹周围的紫瞳人。然而面具人似乎意料到了光柱中会出现一个人,急忙后退,顿时失去紫气包裹的紫瞳人迅速汽化消失。
光柱中一道剑光劈下,面具人躲闪不及,竟用手去挡,可就是这样,居然挡住了剑身,随即白光中出现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人影。
三息不到的时间,他们就打了起来,白紫两色交错,速度快的让我只能看到光影。突然白光停了下来,只见银铠武士将剑插在地上,开始念叨些什么,然后拔剑而起,斩向紫色光影。
眨眼功夫,一只黑色的断手就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当我接到这只断手时,我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
这只手突然跃起,朝我面部抓来,我条件反射的用双手去挡。那只手还是刺进了我的左肩,顿时鲜血四溢,我虽疼的近乎昏厥,但还是用力的捏住了这只断手。
也许是白色光影太过刺眼,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我闭上了眼睛。我右手抓着面具人的断手,慢慢的倒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总是让人舒服,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好似洗涤了我的梦一般。
我在此时清醒了过来,头痛的难以忍受,可身体不听使唤。我有点无奈,不会是鬼压床了吧!
突然,剧痛感开始蔓延,刹那间充斥整个大脑。我左肩好痛好痛,可我就是动不了。
“阳哥,你在吗?”由于我头也偏不了,只能朝着天花板喊到。
“阿臻,咋了,大清早鬼叫个啥?”阳哥明显醒了,但是出奇的今天他没有喊我起床。
“我鬼压床了,身体动不了,你过来看看我左肩咋了,好痛啊!”我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行!”阳哥嗦的一下就起来了,走到我床沿边伸出头看了我左肩,突然他就尖叫了起来。
“我靠,这么大一块血痂,你在哪弄得?”
“我哪知道,我就依稀记得梦里被刺了。”我也觉得自己在说胡话,旁人听了会觉得我纯属鬼扯。
“阳哥,阳哥?”我发现他怎么没动静了,就用力的喊了两次。
似乎是我的声音惊醒了他,“阿臻,你的左手,你的左手怎么是紫色的?”
我听到他说的话,也不禁有些震惊,我最不想看到的的事情好像发生了,难道昨天梦里的事情成真了?我越想越觉得后怕,不禁汗流浃背,同时一股虚弱之感弥漫全身。
“应该是磕着了,虽然消肿了,但还是紫色的。”我有点想隐瞒这事。
“那要不要送你去校医院啊,你左肩还在往外渗血。”阳哥眼里充满了担心。
“不用了,都结痂了。”我发现我用力挣扎的好像可以动了,赵阳见状,伸出手扶我起来。
可是随着我的使劲,左肩伤口上的血渗的更多了,疼痛感让我没忍住,一头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从朦朦胧胧中清醒,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和白炽灯微弱的亮光。
依稀听到有人说“醒了,阿臻醒了。”我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赵阳的声音了。
“来来,我买了吃的,吃点东西吧。”张晨的声音传来,“早上下楼去买早餐,回来在楼梯口就看到你被抬上了担架往下走,吓得我都愣住了。”
张晨边说我边往上挪了挪,现在只有右手能动,左手毫无知觉,张晨递给我一个包子,我用右手接着开始吃起来。
“你这情况不是很好啊,医生说你内出血严重,外部伤口虽然结痂,虽然医生已经消了毒,但是内部出血还是可能引发额外的感染。
我已经让辅导员联系你家长了,你家长应该很快就过来。”赵阳给我介绍了我的情况,我也了解了自己的伤势。
“不过你这是怎么搞得,你睡个觉怎么还弄出了个这么大的伤?”赵阳问到,语气中充满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与我昨天做的梦有关系。”我慢吞吞的说道。
“梦?成真了?”赵阳有些诧异。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作为唯物主义者的理解范围。
一想到这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赵阳就想起了医生的诊断,“哦对了,你的左手依旧是紫的,医生说你左手并没有受撞击肿胀的迹象。”
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这是一双紫的有点过分的手,准确的来说,是一条手臂,上面连血管都是深紫色,我越看越觉得像极了梦里那只手臂,只是我的手臂有些细,不像昨天那个粗壮的手臂。
我突然看到手臂上好似有紫色光环环绕,光环上有一种古老字符在跳动。
“阿臻你看啥呢?”我被赵阳一句话惊醒,再定睛一看手臂,发现紫色光环早已不见。
我便问了赵阳和张晨一句,“你们相信鬼吗?我觉得不是我撞鬼了,就是有什么诡异的物体找上了我。”
张晨正在喝豆浆,突然呛了好一阵,“老哥别吓我,我胆小,你这样说,我们怎么以后在一个寝室相处啊!”
赵阳一把按住站起来的张晨,把他又按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今天发生的事让我难以理解,但是我还是认为,这都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你昨天在哪搁到了,晚上睡着了伤口才裂开呢。”
赵阳也觉得这理由没什么说服力,也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