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凌菲准时把修改后的报告发了过来。成佳忆刚刚打开文件,还没看几行字,那凌菲就抱了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
“佳忆哥,你昨天怎么不把我弄醒啊,害得我回去被老头子K了半天。”
“我看你比较累,又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
“呃,你看看报告有什么要修改的么?”
“我看看哈。”
成佳忆认真读完,全文结构严谨,论证清晰,连文字段落、标点符号都无可挑剔。
“凌菲,我记得你是海都财经毕业的吧?”
“对啊。”
“我记得你们海都财经的毕业生有两个特点。”
“两个特点?”
“嗯,一个特点是特别爱学习,自修的时候,抢自习位,经常需要占座。这点像马。一个特点是特别喜欢考证,考各种形形色色的证书,这点像龙。所以说你们学校的大门口,有一个龙马塑像嘛。”
“还有这一说?”
“是啊,所以海都的企业都喜欢招海都财经的学生,踏实,肯干,耐用,皮实。”
“哼,那还是说我们听话,好支使呗。”
“哈哈哈。也是这个理。”
“哟哟,什么事让佳忆哥这么开心啊?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李木子拎着两份盒饭,走了进来。“呃,凌姑奶奶,这是你的水果,我今天可是买的双份水果。”
“木子,谢谢你,明天不用再帮我们买了,我们的报告整完了,今天收官。”
“行啊,成总,那是不是得庆祝下?”
“你这不是多买了份水果,庆祝了么?”
“切,这格局。”
“谢谢总管大人关照,赶明儿您忙的时候,我帮你买饭哈。”凌菲道。
“行,一言为定。”木子说完,走了。
成佳忆把报告转给了南天。转头对凌菲说,
“咱们安心吃饭吧,等南总回话,咱们就收官。”
“嗯。”凌菲昂起头,信心满满。“呃,这木子今天买的饭,味道还不错呢。”
“呃,你最近辛苦,多吃点。”
“嗯。”
“以后你喝不了酒,就少喝,你昨晚一个人喝掉一瓶红酒,太多啦。”
“刚开始吧,我只是想尝尝,但是既然开瓶了,不喝完又浪费,我就把它当饮料喝掉了。”
“还是要少喝,这喝多了,让人捡走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
“那万一我也喝多了呢?”
“我见过你喝酒,好像无论喝多少,你都神志清醒着。”
“傻冒,那是因为我吐出来了啊。”
“嘿嘿。那喝了吐出来,不是白喝了吗?”
“喝酒最重要的,是喝的那个过程和心情,并不求结果。这个过程感觉好,就对了。”
“嗯,也是。”
两人吃完饭,成佳忆盯着邮箱看。发完邮件一个小时后,南天没有回复。两个小时后,南天还是没有回复,成佳忆有点不祥的预感。
凌菲也没有走,呆在成佳忆办公室,一会帮忙擦擦桌子,一会帮忙弄个茶。
“佳忆哥,说不定南总现在正忙着呢?”
“难道是我们的报告还有什么硬伤?”
“哦,对了,这个中东国家和海都有五个小时的时差,你发报告的时间点,南总可能还没起床呢?”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嘿嘿,我以前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国。”
“好吧,咱们不急,到下班那会,或者是今天晚上,南总应该会回的,咱们先去忙其他的事。”
“好嘞。”
到了晚上十二点,南天终于回了。
“佳忆,邮件收悉,三个湖整体收购经营的设想很好,但操作细节及方式有待商榷。另外,要研究下,东山县是否有成块的农业种植基地,可一并购买,将来作为我们此行考察的合作单位在洋国的落地项目引进过来。”
看到这个答复,成佳忆犹如挨了一闷棍。南天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这个报告还是不行。
成佳忆始终想不明白,做了那么多功课,为什么还是不行?
方案被驳回,成佳忆意兴阑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当凌菲兴冲冲地跑过来找成佳忆时,却看到成佳忆瘫坐在大靠背椅上,一脸疲惫,眼窝深陷。
“佳忆哥,你怎么啦?”
成佳忆没有说话,只是把电脑屏幕推给凌菲看。
“佳忆哥,南总的这个意思,我们的报告还要修改?”
“嗯。”
“那我们再想想,我再去找找资料。”
直到晚上八点,成佳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凌菲挎个双肩包走了过来。
“佳忆哥,早点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再查。”
“哦,明天,明天下午我不是要去看你爸么?我今天晚上多弄会,明天上午睡个懒觉,就过来。”
“呃,你真来啊?”
“对啊,真来。”
“那,你帮我爸买个生日蛋糕,行么?他明天五十五岁生日。”凌菲一听成佳忆真来,笑道。
“好啊,我准备个芝士蛋糕。”
“好哇,那你过来喝下午茶吧,我在家给你们做晚饭。”
“行,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比较一般,不过,应该能做熟。”
“好啊,那你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