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直接被二钮给拽起来的我,连厕所都没上就拉来列队了,刚跑两步一股沉甸甸的重力坠得我头皮发麻。
小肚子胀得圆鼓鼓的,伴随着每一次脚掌着地,下身翻滚着的液体让我又酸又痛。
捂着肚子强忍着跑了有百米,实在坚持不住,头晕目眩。
我瞅了眼前排的队伍,那蓝袍少年带着队跑似乎并没有太留意后面的情况,又瞥了眼身后的大钮小钮,冲着他俩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他俩先是两脸懵圈,后见我悟着下体终于明白过来,大钮用手运了运气示意我调整呼吸忍一忍,在最后一排的小钮见我脸胀得通红似乎感同身受那难以形容的酸胀感,朝我后面瞥了瞥嘴。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弓着腰低着头悄悄地和小钮换了个位置,再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溜到了戒台后面的一片树林里。
虽然是夏日,但山上的清晨溢着一丝凉意,顾不得什么队列晨跑、顾不得什么戒律清规、也顾不得什么凶恶和尚了。
人这三急一加身,怎么着也不是能轻易忍的下来的,何况我这一夜的秽物简直就像是洪水眼瞅着要决堤了
稍微往树林深处跑了两步,挑了棵看着顺眼点的树,便掀开袍子,扯下裤子,呼啦呼啦地痛快起来。
这憋尿的滋味真的难以形容,简言之好比一场篮球比赛,对方就一直领先着你七八分,看着分不多,但就是追不上,那憋屈那难受劲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正亨受着那一瞵间泄洪的舒畅,忽地传来一阵草动,绝不是风吹动的,分明地注意到了树枝的晃动,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悬,刚尿一半的水柱緩缓地收了回去,暗想,这树林里该不会有什么野兽吧
“嗉嗉,沙沙地”又是一阵草动,我紧张起来,突然从草丛里蹦出一只晶莹雪白的兔子,红彤彤的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四目相对了两秒,只见那兔子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还没收起撒尿的姿势,裤子落在脚边,露着光溜溜的腿,顺着那兔子的目光低头看去,它竟一屁股坐地上,抬起两只前腿盯着我的下身“欣赏”起来。
我猛地一抖腿,吓跑了那兔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继续放起水来,被“人”盯着还真尿不出来!
终于舒畅了,不自觉地吹起了囗哨,我习惯性地抖了抖,正要提裤子走人,突然觉察一身影杵在我面前。
抬眼一看,身前五步,正站着一白衣少女,手上捧着只纯白似雪的兔子,这不正是刚刚被我吓跑的那只嘛。
那少女惊错地看着我,眉头微皱,突然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泛出委屈与惊慌,顾不得那兔子,抽岀手来死死地捂住眼睛,坐在地上大声叫起来。
我正愣着打量这姑娘,心想这深山道观怎会出现如此佳人,忽地被刺耳的尖叫打回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光溜溜的裸露着下身,“天哪,完蛋了!!”我也惊慌的大叫起来,忙得俯身提起裤子转身撒腿就跑。
跑回戒台边,我小心地猫着身子躲在一棵树下耐心等待,不一会儿只见晨跑的队伍呼哧呼哧地来了。
老远地就看见小钮心神不定地一个劲儿张望,这小子还挺够意思,心里还惦记着我。
待大部队一过,我瞅准时机“嗖”地从树后蹿出,三步并作两步,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小钮的身后,小声地清了清噪子。
小钮扭头一看,彼此尴尬一笑,又继续跟着队伍跑了起来。
终于10圈跑完,我已饿得扶着墙走不动路了,蓝袍少年直接把队伍带到了斋堂门口。
还没进斋堂只见大钮小钮二人脸上瞬间露出“凶光”,那迫不及待地“凶恶表情”让人感觉他俩能吃的下一头牛。
这也难怪,昨天晚上他俩就没吃好,肯定饿坏了,可后来才知道他俩对于吃饭这件事从来就没有丧失过一丝热情。
道观的食堂也是有规矩的,几个穿蓝袍的资历较长的道士是在一个小包间里吃饭的,其他像我们一样年纪小、资历浅的只能在大厅吃。
早餐是稀粥、馒头、煮鸡蛋,还有些像是头一天剩下的小菜,稀饭馒头只要不浪费是随便吃的,几碟小菜就不怎么够分了,除了每人固定的一份,吃完了再添那基本上得靠抢,昨天晚上二钮与人发生争执也正是因此。
虽然比不上家里丰盛,但对于饥饿状态的我来说,粗茶淡饭也是可以接受的。
“多吃点,上午的训练会很累的。”纪勉塞给我一个馒头说道,“咱这虽然口味清淡了些但也是有营养的东西,你还习惯吗?”
“当然能习惯,饿起来还在乎吃啥啊”。
“中午伙食会好很多,早晚你只管吃饱就行。”
“是啊,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中午吃啥子肉了,太香了。”小钮插嘴道。
“啥?咱这还有肉吃?道士不是都吃素吗?”
“哈哈,你这菜鸟,不懂了吧,道家的规矩是不杀生,活生生的东西那是万不能吃的,但是这做好了放在盘子里的那就没什么忌讳了。”
“是啊,这年头连和尚都能吃肉,况且咱们每天那么累,不吃点肉怎么扛得住哦”
“小林,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总之该吃吃,该睡睡,待会儿训练如果吃不消了一定要说,别硬撑。”纪勉还是担心我的身体会吃不消,总觉得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我也没有争辩,知道他是好心,毕竟去年病怏怏的上山他是见着的,担心我也无可厚非。
“咣。咣。。”一阵钟响,只见所有人都放下碗筷站起身来,鱼贯走出斋堂,我早已吃得饱饱的跟在纪勉身后往外走,突然瞅见二钮仍吧唧吧唧地疯狂咀嚼着,临走还不忘抓起个鸡蛋往嘴里塞。
刚走出斋堂,就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前面的小道士一个个纷纷放慢了脚步,三两成行,隐约看着有几个蓝袍道士在盘查什么。
忽地一晃眼,好刺眼地阳光,我再一细看,喝!这不是怀仁道长来了嘛,那刺眼的原来是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道长身后站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一身雪白的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