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水准就这？”犬牙嘀咕道。
“……”
这家伙怎么还真信了。
“你先走吧，我找组长有点事。”
林远说着，转身回去餐厅。
秦莺刚才发来一条消息，让他留一会儿。
林远回到包厢，看到秦莺独自一人靠在窗边看手机。
“有什么事吗？”
秦莺收起手机，问道：“你觉得蔡庸这个人怎么样？”
林远想了想，说道：“感觉挺和善的。”
秦莺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确实接受到他的善意了。”
“……”
林远揣摩着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莺继续道：“谁都希望能被重视，无可厚非，如果在团队里做出突出贡献，被点名表扬也很合理。但是在你刚刚加入还没有执行过任务的时候，就过度强调你个人的重要性，这显然不合适。当然，从你的角度，或许会因此而对他产生好感。”
“……”
其实并没有。
林远不吃这套。
作为一名游戏里的职业杀手，他习惯了保持低调。
有人刻意接近他时，他反而会本能地产生一种敌意。
所以之前蔡庸的话才会让他觉得有些刺耳。
不过，秦莺说这些话又是为什么？教他职场潜规则，还是怕他骄傲特地来敲打敲打他？
林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大家一起合作才能完成任务，只靠我一个人是没用的。”
秦莺说道：“我的意思是，他这种打破常规的做法，明显别有用心。”
林远说道：“什么意思……”
秦莺说道：“你以为他来这儿转一圈是为了什么？”
林远说道：“不是为了鼓舞军心？”
秦莺说道：“他才不会管这个，他来就是为了接近你。”
林远质疑道：“有必要吗？”
林远不觉得自己重要到这种程度。
秦莺说道：“他是异端。”
“……”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林远脑子一炸。
不可能吧。
像他那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受人尊敬，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怎么会反人类？
“沈一全。”
秦莺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当然，这个人可以说家喻户晓。
他是国内知名物理学家，在国际上能和爱因斯坦、波尔等人齐名的。
“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被监视的五个异端吗？沈一全就是其中之一。”
啥？
林远差点三观崩塌。
那个教材上的沈一全，现代物理学的代表人物之一，是反人类分子？
如果真是这样，相比之下蔡庸倒显得不那么让人惊讶了。
“自从我们开始监视那五人，他们就不再和数据体接触，这其实已经能说明一点问题了……早该想到部门里有内鬼的，是我们的疏忽。”秦莺叹了口气。“总之，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蔡庸的确有问题，我们会对他严密监视，你自己也要留个心眼。”
“……”
林远说道：“我在想，能不能教我和犬牙一些防身技能？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也能主动一些。”
秦莺说道：“你不用怕，专注本职工作即可，游戏外的事我们会处理。”
“……”
屁啊，你真要有十足的信心就不会告诉我这件事了。林远心里嘀咕。
她说出这件事，就是想让他提高警惕，侧面反映出她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他们周全。
林远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部门打算怎么对付蔡庸，他不打算问，问了估计秦莺也不会说的。
相比之下，他比较关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蔡庸这种人物都加入敌营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潜伏更深的。
“有备无患嘛，也不需要正式的训练，不会耽误工作的。”
“那我向上级反应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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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宿管告诉他VR舱已经送到了，几人帮忙一起把东西搬到宿舍。
林远立刻登录试了试。
不错，是熟悉的感觉。
还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舒服。
刚进登录空间，林远收到犬牙发来的消息。
犬牙：“掰头？”
林远：“……”
犬牙：“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实际水平呢！”
林远：“你的游戏舱到了？”
犬牙：“是啊，刚到。”
犬牙：“你的也到了吧，我在楼下宿管那里看到了。”
林远：“组长现在什么等级了？”
犬牙：“幽影。”
林远：“挺快的嘛！”
犬牙：“那是，本人带妹界之王可不是白叫的。”
林远：“抓紧时间升到幻影，我们仨练习一下配合！今天有点喝多了，我先下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犬牙：“晚安。”
林远退出登录。
喝多倒是没喝多，不过也真的有点累。心累。
真怀念以前的生活，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
躺床上半天睡不着，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是好友申请。
你已添加了一只路过的小路过，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帮杀人对吧？”
林远：“是的。仅限游戏里哦。”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怎么收费？”
林远：“详见以下费用表，请对号入座。”
林远：“【图片】”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哦凑！这么贵！”
林远：“对方什么职业，什么等级？”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剑修，阴仪境。”
林远：“那确实有点小贵。阴仪境还是比较难搞的。”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算了，那就暂且杀他个三次好了。”
林远：“预付款需要先付一半，事后再结尾款。目标昵称是什么？”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昵称是‘剑舞’，你应该知道他。”
林远：“？？”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一个主播，人气还可以，你没看过？”
林远：“孤陋寡闻了。”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这SB技术挺好的，就是嘴臭，特别狂，当着直播间十几万人的面杀了我，还羞辱我，真的恶心，亏我之前还是他粉丝。”
林远：“确实过分。放心吧，我帮你报仇。”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记得在他开播的时候杀。”
林远：“没问题。”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杀死他以后给我狠狠嘲讽。”
林远：“可以，嘲讽形式可以定制，原则上不能出现违禁词和违禁动作。”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你自由发挥吧，围绕着他的‘菜’来展开，杀人诛心。”
林远：“了解。”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顺便问一句，你什么职业，等级多少？”
林远：“枪修，天元境。”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你同伴呢？”
林远：“独狼。”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哥们，你认真的？”
林远：“技术可以弥补等级差距。”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不是，你这过去那就是助长他的气焰啊，越两级怎么可能打得过！”
林远：“放心吧，这个职业玩的人最多，我接的单子最多的就是剑修，有丰富的击杀经验。一周之内完不成任务全额退款。”
一只路过的小路过：“【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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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在登陆空间里调出虚拟屏幕，搜了一下“剑舞”的直播间。
在八方世界里开直播只能在VR舱的登陆空间里观看，电脑或手机上是看不了的。
主播们一般是用一种跟随的飞行物进行拍摄，这种飞行物本质上和林远的“神念司南”一样，是委托工作室设计制作出来的符合八方世界规则的功能性道具。
剑舞刚好在直播，人气将近二十万。
一袭白衣，银发飘飘，身边点缀着幻蝶装饰，身上奇奇怪怪的挂饰挺多，风骚得很。
刚进他直播间就听到一声最难听的国骂。看来小路过说得没错，这家伙确实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