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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孙

温婻 萧潇心月 3742 2024-11-12 23:40

  大门一被推开,“呼”的一下外面一股冷风先吹了进来,风势不小库房里面接二两三的很多小门被风吹了开来!

  脚步声在门外走的很急,这肚子进了门,却又是不急了。

  长孙侠好似浑身虚脱的靠在门上,这段路好似耗光了他身体里的氧气。

  温婻也很奇怪,今天既不是礼拜一又不是月末,他跑过来干什么,胖成这样难道来这里看钱启华不成,钱启华得多大勇气才能看上长孙侠,连床都未必能爬得上去。

  肚子那么大,如何负距离运动?温婻想到这不厚道得笑了。

  长孙侠背靠着门柱,手里终于把这个红领带拽了下来,靠着站了一会估摸血液中得血氧终于饱和了,脸色也不在惨白恢复得差不多了,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得一走一晃荡得过来了。

  奇怪的是长孙侠今天还每过来找温婻。

  温婻也不知道长孙侠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长孙侠平复好呼吸,慢慢的走进那苍白脸的小伙子,脸上露出少见的温柔,带着些关心,收起大肚子缓缓的蹲下身,轻声小心的问道:“王老弟……”

  那小伙子还是戴着连体帽藏着脸,也不玩手机,把自己缩卷在安全的桌子后面,整个头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也听不到呼吸声。

  长孙侠小心翼翼看下四周的环境,谨慎的探头,看到温婻端着马克杯坐在办公桌后面,长孙侠努力把腮帮子旁的肉挤开,磴出一个努力的微笑。

  温婻在桌子后看到长孙侠本来想笑又没开肉,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把马克杯放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趴在桌子上的小伙子这时仿佛才回过味来,扯了扯帽子,把脑袋用下巴支在桌子上,透过一丝缝隙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子。

  长孙侠看着这小伙子露出眼来,显得很是开心,半是紧张半是开心的舒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嘴唇哆嗦了两下。

  温婻却知道长孙侠每次长篇大论前都是这个造型,腹内使劲的编排着什么,嘴巴不停的在反复咀嚼,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样子。

  只可惜每次被老板骂的跳脚的都是他!

  长孙侠示意张金波给他拉了把椅子过来,就放在这张桌子的正前方,等到屁股陷进了椅子之后,他更是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学着这孩子的模样把下巴支着脑袋,可惜他这脑袋太过于肥胖硕大,只支了一小会,碰的一声整个脑袋砸在了桌子上,溅的桌子上玻璃杯里的水,哗一下溢了出来。

  长孙侠弄了这么大动静自己吓了一跳,观察了好一会,确定这小伙子神色安宁,没有一丝羊癫疯的前兆,才彻底放下心来,把身子坐直了脑袋前倾。

  温婻却知道长孙已经酝酿完毕,即将要发表人生感言和想法。

  长孙侠这次倾着身子试探的靠近:“对不起王老弟,金波也才和我说把你介绍到这边仓库干活……实在是委屈你了,是不是现在回去?”

  小伙子原来姓王,脸上神色看不清楚眼睛却还是那道罅隙的光,额头依旧缓缓的点着木板,就像磕头一样的连续扣着桌子,温婻又想笑。

  吭的一声,在里面坐着的钱启华早已忍不住,嘴角的水顺着嘴丫流了下来,那边长孙侠听到这边的动静,恼怒的往这边看了一样。

  那眼神告诉这二位女神,给我悠着点,不要看我笑话有你们好受。

  桌子“噔噔”发出规律的打击声,露在外的半张脸带着丝狐疑和清秀,也带着无法言语的干净和阴郁。

  长孙侠把五个指头搭在桌上,几个手指配合似的起弹着,小心翼翼的把节奏和额头叩击配合在一起。

  钱启华却是再也坐不住了,抱着头已经笑瘫了。

  长孙侠什么时候卑微成这个样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配合一般拍起马屁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这边节奏刚刚赶上,咚!——小伙子的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帽子自然的耷拉在脑袋上,这次是一丝缝隙都看不见了!

  一动不动!

  长孙侠又是吓的一惊!示意张金波给他端杯水来!

  温婻也不清楚张金波会和长孙侠这么熟悉,这边一个眼神递过去,张金波却用带饭的大茶缸子端了一大缸子温水。

  这一缸子足足得有四斤水,米饭也得有一斤,温婻和钱启华又吃了一惊。

  只见长孙侠单手抓着茶缸把子,要知道张金波可是两手抱给他的,把领口口子松了一个,露出脖子上的嘟噜肉。

  紧接着坐直了身体,出了一口气,把茶缸对着嘴,那嘴长得恍若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里非洲河马的嘴,之间嘴巴不动,脖子上的肉一上一下,一茶缸子水便咽了下去,只剩了几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仿佛意味不舍,舌头一舔又把几个水珠给舔了回去。

  把看笑话的温婻和钱启华惊的目瞪口呆,这可是二人二天的饮水量,在这个胖子面前只是一口。

  喝完把茶缸递给张金波,“呼”一声长长出了口气,人立马精神了,脸上的赘肉也闪闪发着光。

  除了长孙侠凝重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的传动,整个仓库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长孙侠的呼吸几乎要凝滞的时候,那趴在桌子上的人却用轻轻的声音说道,“我想静静,不想说话”。

  声音就像王菲的歌,空灵而又虚无,听的令人心碎,温婻和钱启华也是第一次听这个小伙子的声音,不用说,还蛮好听。

  长孙侠欠起屁股,“老弟,我先走了,有事你言一声”,说完,把抓起桌子上的领带,耷拉着脑袋长吁短叹的出去了。

  公司每月都有聚餐,在吃的方面老板从不吝啬。

  吃过去唱唱歌,老板也从来不拒绝,企业不大都是以江湖的方式生存。

  她每次应酬也极克制,若是快到了底线,从不多碰一口,公司里有些男的底线实在是低,都是跟着老板打天下的,说谁也不好,唯有靠自己。

  温婻和成自豪的缘起也是缘于一次聚餐,朋友带了她,另外一个朋友又带了他。

  一来二去除了偶尔吃吃饭,吹吹牛,闲暇时间也打打麻将,只是都比较穷,仅仅带着点刺激,纯属娱乐。

  温婻以前性格好,思路慢,出个牌撰在手里翻来覆去,慢的别人一桶面吃完了,她牌还没排好,几个人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反正是消磨嘛,何必搞得紧张兮兮。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那次喝酒打牌的关系,走到最后,别人都自以为是的“知情识趣”。

  竟剩下成自豪和她两人,他从未见她喝一瓶啤酒,平日里,旁人再敬她,她只笑着移话题,情非得已之下才微眠几口。

  今天一瓶啤酒下去却是双眼迷朦,连路也走不稳了,夜里天气很凉爽,风从窗外吹入,打的她发丝飘飘。

  她和他像没有什么话,他不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若是他说了,她也应几句,绝不主动攀谈。

  成自豪将她半扶着半抱着,总算扶到出租房,房间极小,厨房也极小,加起来还没有正常的一个卧室大。

  但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去厨房到了杯水,这才发现,她似乎对云纹有偏好,杯子上,碟子上,碗上都是云线花纹。

  倒了杯水回房间,只见她还在朦胧中,迷糊的喃喃:“喝水,我要要喝水。”

  他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她温软如棉,无一丝重量,慢慢将杯子凑到她嘴边。

  她骨碌碌的一下子将水全部喝完,好似还未尽性,伸出舌头舔了几舔。他只觉脑中哄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尽往脑子里冲。

  她却还亦不知,慢慢的在他怀里翻了姿势,那柔软的两片唇就这么慢慢的刷过脖子----他只觉得一下子这么多年读的书真是兵败如山倒,低下头忍耐不住,猛得亲了上去-。

  她其实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酒到了后半夜也已经醒了。

  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喝醉的时候迷糊,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借酒壮胆,到了酒醒反倒变小了

  只好装睡,一动也不敢动。到了天亮时,他方才离开的。只知道他似乎推了房门出去,后又进了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她可没有那个胆子睁开眼睛,与他大眼对小眼。

  过了半晌,关了房门出了去,接着又听到大门关的声音,这回是真走了。

  他没有跟她联系。她自然也没有跟他联系。

  上次朋友给的电话,她随手一记,早不知道那张纸夹到哪个本子里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有什么牵扯。其实有什么好联系的呢?

  只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她亦有一丝清醒。只觉得孤单冷清,便想抓住一根浮木。

  如同菟丝花,想靠着大树,借一点力量。若说是他占了她便宜,还不如说是她沾了他的。

  过了一两个月,朋友打了电话过来:“怎么又失踪了?联系都不联系。我刚去了广东一趟,不联系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晚上给我接个风,顺便打个小牌过过瘾”就这么又重新联系上了。

  凌晨电话铃声响了几下,估计对方见没有接,便挂了线。她也乐的轻松,不用在黑暗中摸索,便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总算找个电话了,翻开一看,一个手机号码,也不是自己平日里所打的,也不甚在意。

  吃过早饭电话回过去却是成自豪,约她上午看个电影吃个牛排,自然二人走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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