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灵诀……困灵诀……”
“当然要学。”李渔笃定地说道，他甚至能够确定，这是一种在现实世界也会生效的功法。
因为少女并不是在他头上拍一下，就让李渔掌握了【困灵诀】技能。
“天下之水……”少女轻吟起来，声音婉转动听，印在李渔心头，让他根本没法忘记。
十分钟，少女将整个法诀念完，又让李渔复述了一遍，确认他已经记在心头。
这篇困灵诀，说白了就是一种力量运转的法门，让李渔能够依靠自身的真实能量，制作出一个围困灵魂的牢笼，将目标的灵魂围困在其中，只要牢笼不破，灵魂就绝无可能脱逃。
“开启牢笼的钥匙，你要牢牢掌握在手中，决不能被……你所谓的灵尸偷走，否则你将会受到最剧烈的反噬。”
“额……”李渔举起手，“这种法诀不会有伤天和吗？我们这么做，不就是阻挠轮回，破坏天地正常运转吗？”
“你不会在想着遭天谴吧？”少女惊讶道，“这个世界可是破碎的世界，连轮回都是破破烂烂的，纯属勉强维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其中窃取能量，多我一个又如何呢？”
你的世界里是破碎的……我的可不是啊……李渔无语，可马上又想，如果现实世界的轮回基础十分牢固，还能高效运转，那为什么自己还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直到现在也没有遭到天谴？
谁知道呢？他想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能力已经如此了，那索性就将其修习到最强，到时候恐怕就没有天道的问题了。
困灵诀已经在掌握，接下来就是报酬的问题。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少女蹙眉思索片刻，当李渔以为她会说“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吧”这种话的时候，她却忽然拍手：“想好了！”
“你把你的灵尸召唤出来让我看看。”
李渔照做，但他现在手上只剩下残破的武道家郑普以及刚刚收到手中，还没怎么用过的陈则裕。
“好弱。”少女不客气地评价。
“它们两个跟我时间都不太长。”李渔没反驳，而是加了一句说明。
少女围着两具灵尸转了一圈又一圈，这里敲敲那里捏捏，过了一会忽然笑道：“我道是为何，你竟然仅凭天赋操控灵尸。”
在李渔疑问的表情面前，少女跳到武道家郑普身上，在他肩头重重拍打了一下。
本来就千疮百孔的郑普，再被这么一拍，直接栽歪着倒在了地上。
李渔正要出生，那郑普却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无形的气势从武道家身周扩散开来，将李渔逼退数步。
“这是……什么气息？”
“他明明……只是普通的人类啊！”李渔语气有些惊恐，这股气息……甚至和最近的陈则裕相差无几。
“蠢货，他是普通的人类，你是吗？活着的时候不会使用能量，死去之后还不能用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来给他添上力量核心？”
“没错。”少女没好气地回答，“亏我还以为你能掌控灵尸，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是全靠天赋了。”
“毕竟……我才掌握了一周左右。”李渔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一周！”少女惊讶，“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类都是变态吗？一周时间就能拥有如此力量？怪不得是能出现黑目主人的世界。”
她又摆摆手：“算了，算了，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天赋吧。”
李渔照做，意念一动，郑普已经动了起来，在少女面前打了一套拳法。
“让他向我攻击，不用计较力度。”
话音未落，郑普右拳击出，直取面门。
少女神情轻松，面前的地面左右分开，一道巨大的土墙从地面升起。
郑普自然不会停下，拳头带风，和土墙猛烈碰撞，造成巨大的爆炸。
烟尘散去，郑普站回了李渔旁边，手上全都是破损的痕迹。
“不错的攻击。”少女淡然的声音传来，她说着，从墙后绕了过来。
两人站在土墙面前，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拳头印记，将土墙打穿了四分之三。
“不错的攻击，现在再来一次。”少女笑道，随手在郑普后心处拍了两下。
这是李渔掌握能力的短短几天内，第一次有灵尸摆脱了他的控制，在他没有下命令的时候，就擅自发起了攻击。
又是一拳击出，只不过这一次，郑普的手指上闪烁起幽光，那正是少女操控灵尸的能量。
土墙应声而倒，武道家的重拳直接将墙壁击穿。
虽然无法掌控，但李渔仍然保持了对灵尸的感知，他能够以身代之，感受到郑普体内奔腾的能量。
那能量和灵力有些相似，系出同源，只是细微处有些区别。
少女的力量强大而阴冷，带着掌控一切的威势；李渔的则相对温和，宛如雨水滋润万物，和灵尸更像是合作伙伴。
“你可以给灵尸更多的自由，但代价就是，你必须要时常更换更强的灵尸，要不然就会出现召唤物跟不上你的情况。”
“确实。”李渔重重点头。
他接着道：“那么……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事呢？”
两人说了半天，还没有进入正题，聊到这里，李渔有些忍不住了，再说下去自己又要去求对方传授秘籍了，那人情债务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我想要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李渔不明所以，“我只是个初学者，什么能量能入你的法眼？”
少女认真道：“你的能量并不强大，对力量的运用也几乎一窍不通，甚至还很容易被能量所反噬。”
这可不是说坏话的时候啊……
少女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是你的能量极为纯净。”
“我从一名武者转修困灵诀，是为了能够保持生命，可最近三百年，我发现了问题。”
“即便是灵尸也没有办法永存，困灵诀也不可能永远锁住一个人类的灵魂。”
她有些悲伤地说道：“就在三百年前，陪伴我的国师，转世了二十六次，灵魂消散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