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
邱成县。
王家大宅。
王福添虽是侧室生的,风流成性,但是脑瓜子灵活,会打理生意,受扶风王氏主家老祖器重,在邱成县王家也是有话语权的,经营着一家米行,跟一家地下钱庄。
王福添的狗腿,王构四领着一个身着寒酸的农夫,候在王福添的书房外,冲书房里正对丫鬟上下其手的王福添喊话:“二少爷,您要小的找的人,小的找来了。”
王福添被扫了兴致,把丫鬟的贴身衣服给塞到丫鬟身上,还不忘朝丫鬟身上身下再使了一把劲。
“啊!”
丫鬟喘息叫了一声,咬了咬嘴唇,拿出她的那股风骚劲,娇声叫了一声:“讨厌!”
丫鬟从王福添身上离开,把贴身衣物从身上拿下来,掸整齐再穿上。
“二少爷?”王构四见里面的王福添不回话,只有诱人的声音,很是卑贱地问里面。
“催催催,构四你催眠鬼投胎啊!”
王福添更加恼火起来,将下身的裤子随手提起来。
趁着丫鬟穿衣服的时机,还不忘上手。
丫鬟笑着卖弄风骚,心里:“你才是死色鬼投胎,弄了这么久了,也是没让我怀上!”
王福添就是吃这一套,手里更加得意地用力。
丫鬟:“不要……”
她心里却是在想:“这死色鬼整天在外面瞎混,都搞得不行了,指望他我是怀不上了。”
丫鬟穿好了,红着脸蛋给王福添行礼,得到王福添的指示,就将书房房门的门栓给拉开,将书房的房门给打开。
王构四跟丫鬟迎面撞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你个构四,狗腿子往哪里蹭呢!”
王福添正好往正对门的书桌去,瞧见了这一幕,但是没有留意到两人的那一个眼神交换。
“构四眼睛瞎,眼睛瞎!”
王构四腰都快弯成圆圈了,等站直了,很是不爽地踹了旁边的农夫一脚。
“进去!一辈子都见不了这些奢华的下贱骨头!”
踢完农夫,然后又是对王福添一顿点头哈腰,表示他没有僭越王福添少爷之威。
王福添找这个农夫来,就是来给他作伪证的。
王构四也是献殷勤,把伪证都给王福添想好了。
“这彭土厚种的地正好在那死老头的房子旁边,离着也就一里地,就让他说他正巧看到了,指认那个死老头给少爷灌酒,然后把你给背到她女儿的床上,设计陷害您,就是想逼着您把他欠得一百两给免了。”
王构四编起瞎话,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王福添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离着一里地,太远了看不清!”
王福添捡出一个漏洞来。
“这个……就说上门讨水喝,正巧全部看到了!”
王构四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这一借口。
“那他看到了多少?看到了,怎么不报官呀?”
王福添又挑出两处毛病。
这下王构四在农夫彭土厚身边打了几个转转,想到了,笑着跟而王福添说:“他讨水喝的时候,在门外听见了,就趁机往里面瞧了一眼,被彭松看见了,那贼老头将他给打昏了!还威胁他报官就杀他全家!”
“嗯……”
王福添听着差不多了,就满意地不断点头。
“就这样!”
“听见没!你个下贱骨头!”
王构四得意要起狗尾巴起来,朝彭土厚重重踹了一脚。
彭土厚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是一阵的摇头,口里憋着话,但是又不敢当着王福添的面讲出来。
“你个贱骨头!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王构四替王福添不高兴,狠狠推了农夫一把。
吓得农夫缩着脑袋,不说话。
王构四更加狗仗恶主的架势,撩起袖子就准备暴打农夫一顿。
“诶!我记着他家有个十岁的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他的地给收回来,到时我看他不得卖儿卖女,填肚子!”
王福添这句极具威慑力。
农夫吓得跪着朝王福添的脚下爬去。
“王少爷,使不得啊!没了那两亩地,我们一家五口就都得饿死!您行行好,去找别人,实在不行,今年我家多交一成租子!”
农夫向恶主求饶,这无疑是把媳妇的胸脯往色狼口里送。
王福添一脚就把农夫给踢开。
“就你那地,能给本少爷把租子交上来就不错了,还TM一成租子!今天你不做这证人,也得做。”
王福添朝王构四使了一个眼神,王构四只是一眼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还是他们的老一套,整了一份借据,叫来家丁强行让农夫摁了手印,并以他家里人的性命为要挟,让农夫签了字。
王构四再在借据上写上三个月前的日期,做旧一番。
这下农夫三个月前,借了王福添他十两银子,利滚利,现在要还二十两。
王福添将他刚刚提来的银子收上来,放在手里把玩。
“跟本少爷玩!”
农夫眼里满是怒火,想着跟王福添同归于尽,可是被人摁着,半点力气也是使不出来,只能拳头无力捶打地面,在心里咒骂着老天,骂着老天怎么就不长眼睛。
王福添不浪费时间,跟农夫玩看他能坚持多久的游戏,直接拿来农夫的三个孩子,作为人质。
农夫含着泪,点了头,愿意做王福添的证人。
王福添把这件事情办妥了,太阳已经西斜天边。
王福添清点着从钱庄提来的三千两,很是不爽地骂道:“个下贱的佃农跟我玩,本少爷真的兴趣来了,玩得你生死都不可求!”
将银子往箱子里一甩,指着农夫骂,生起马成的气来。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门撞在侧门上。
哐当一声。
吓得王福添跟王构四抖了一下身子。
两人都在纳闷,外面明明没有风,这门怎么就突然开了,就像是被人一脚踹开的一样。
赶来的家丁在询问过后,见王福添无事,便听王福添的命令,退下去了。
“没有二少爷的命令不许再进来!”
王构四给家丁摆官威,重重将房门给关上,并拉上门栓。
“少爷,这下就没有人打扰你了!”
王构四赶紧走回书桌前,笑着朝王福添点头哈腰。
王福添跟王构四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死到临头了。
两人盯着桌子上的钱,脖子上有个黄色的小纸人诡异地手舞足蹈。
王构四只说对一半,再没有人打扰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