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耳酒馆十分好找,白马城虽说没有宵禁,但深夜时分还热火朝天的地方,整个城里也没几处。
而像德耳酒馆这种污言秽语遍布,腌臜之物淌地的灰色地带,是少之又少。
火光通天打斗声不断,这就是德耳酒馆,白马城最特殊的地带,常年充斥各种黑色交易和发布各种刺杀偷窃委托,就连巡逻兵对这里都是胆怯三分。
“去吧你!”几个打扮一眼望过去就是地痞流氓的混混,将一个胖子丢出屋外。
胖子奄奄一息,周身上下无一幸免,青眼肿逼满口鲜血,瘫软在那像坨烂泥。
刘鸹走上前去,将一瓶药水灌进nbr /c嘴中,如当初白果树镇中如出一辙。
将其拖到一条街外的墙边,肥硕的体型甚至让刘鸹都有些吃力,擦拭干净这肥仔脸上的鲜血,以便他待会儿醒来能冷静些许。
啪啪,抽了两下胖子的肉脸,弹的颤巍巍。
“起来了。”虽说刘鸹不爱扰人清闲,但这胖子本来就是被人殴打致昏迷的,又不是休息。
脸都快抽渲了,胖子才缓缓睁开眼。
“什么?怎么回事?”他满脸茫然,有些呆滞的看着刘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差点就死在那了,我救了你。”过于有既视感。
“啊…我想起来了,那群粗鲁的野蛮人。”胖子一点就通,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家底还算丰厚。”
“不用,告诉我酒馆里现在的情况和人数。”
“呃…三层楼加起来人数大概有二百人,德耳酒馆可以打架,但不让用武器,不然的话…”胖子挠了挠头发,皱着眉头说道。
“行,你可以走了。”刘鸹起身轻扫下身的灰尘,径直走向德耳酒馆的大门。
德耳酒馆的老板是何人想来无人得知,能在白马城开设法外之地,其背景可想而知。
石墙,木板,烂窗,吵闹打斗,铁顶。
一脚踹开德耳酒馆还算结实的大门,刘鸹需要嚣张跋扈的气场,才能引人注目。
“听说有佣兵团的杂碎在这,可别让我逮到了,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恶心的语气不容置疑,这种言辞平常都是那些无能混混才会说出的,尽显无能无知的愚钝。
一屋子都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给搞傻了,怎么这年头还有骂街开地图炮的?
“佣兵团的臭狗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笑话,来瓶陀其矮人!”刘鸹见无人出头,重拍桌板,叫吧台开上一瓶好酒。
就像是真的对佣兵团毫无畏惧,刘鸹真的坐在桌台前享用起美酒,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的,你**谁啊?!敢来这里挑衅我们?”终于,佣兵们坐不住了。
十数人腾的起身,神情凶恶,似乎想活活拧死刘鸹。
“哟~还有几个带种的,不服就跟我打,叫你们有去无回。”刘鸹对这一类人的神态十分熟悉,模仿起来也不算生疏。
“弄死他!”“把他的眼珠子喂狗!”诸如此类的狠话连绵不绝。
刘鸹笑了笑,退身几步,抄起一板凳,照着那最快的佣兵就是一个照面。
那佣兵被打了个马虎,头晕眼花一头砸在地上。
“就这?这就是白马城的佣兵团吗?可真是有够搞笑了呢。”刘鸹的嘴皮子一歪,嘲讽意味十足。
说罢,刘鸹推门而去,留下一群傻了眼的看客。
那几个佣兵当然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纷纷追出门去,也不管刘鸹的行径是否可疑,他们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
中计了,玩弄他人情绪不是刘鸹所好,但此情此景的确是取巧方便。
掏出骑兵长弓,于门外开始蓄力定力射击,如果运气好,这一箭就能让两人失去行动力。
“啊!!”一人被穿透肩膀,一人被毁掉胳膊。
不能杀了他们,至少要留下个独苗活口。
佣兵们排队送死了几人,发觉势头不对,躲在酒馆里,不敢探出脑袋。
“你们只有这点胆量?!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能耐?!”叫嚣声还在从刘鸹口中放肆的传出,如果还能叫骂出一人才是最好。
只不过佣兵们似乎学的有些聪明,说什么也不再外出,他们知道,只要在酒馆里,外面那该死的神射手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德耳酒馆是特殊的,也是死板的,规矩只有一条,室内不得动用武器,违者皆死。
久而久之,德耳酒馆的常客们不仅是在室内,只要接近德耳酒馆的附近,就都不约而同的不再使用武器。
对他们来说,这里也是一片净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的小命,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可真是一种奢望。
也因此,他们对德耳酒馆的信任,甚至出乎了他们自己的想象。
“不出来,那就我进去吧。”踩踏着几名佣兵,刘鸹再次走进德耳酒馆,只不过已经把武器收起来了。
不管酒馆的老板是谁,刘鸹都不想在现在这种时候跟他起争执。
馆内众人皆是一脸慌张,敢来德耳酒馆杀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刘鸹没有下死手。
要知道,就连白马城的地下势力头子也不敢在此造肆,这可真是新鲜。
刘鸹进了酒馆里,一言不发,盯准几个之前面相熟悉的陌生人,冲上前去,一拳打在那人的喉咙上,使其丧失抵抗能力。
他未做歇息,又以诡异的身法,凭着屋中的装饰和器具,接近几名佣兵的身前。
三拳两脚,这群只会以人数和兵器压制穷苦农民的杂鱼,自然挡不住刘鸹这多年修习的拳脚功夫。
梦界中有格斗术吗?有,而且不弱,甚至有类似于气和功力的东西,非要举例,斗士就是善用其者。
刘鸹当然也曾练过此道,格斗术略通一二,用来对付他们还真是正好。
也幸亏是梦界的游戏机制足够真实,不然这几个佣兵就非杀不可了。
刘鸹一脸歉意的将几名佣兵拉出门外,临走前还说,“抱歉,叨扰各位了,请继续。”
也不知道这番话要是被门外的佣兵们听到了会作何感想,反正屋里的众人面面相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才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少了十几个人,还是被别人形单影只的给拿下,实在叫人理解不了。
最初被干倒的那几人已经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刘鸹拿出绳索给他们捆住伤口,以免流血过多而死,至于肢体是否会坏死废掉,就不是他想理会的事了。
“说,你们的雇主是谁?”一把明晃晃的骨匕对准佣兵的下身,同样逼近的还有刘鸹的脸。
“什…什么雇主?”装傻充愣谁不会?佣兵们虽然平常蛮横惯了,但真落马了也不是不会变通。
“愚忠。”刘鸹轻蔑一句,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这名佣兵的未来妻子永远也不知道,她的丈夫究竟经历过什么,她只能找别的男人帮她生下一个孩子。
“接下来,我每分钟处理掉一个,不过,如果有人给我有用的信息,将会得到幸免,先到先得。”刘鸹想了想后,决定启动大逃杀模式。
危急关头,必须要先人一步才能活命,或者说才能让自己的孩子活命。
必然会有某个惜命的家伙出卖所有人,至于其初衷,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人,就说不好了。
“别为难他们了,我全告诉你吧。”这群人中一年长的疤脸,叫停了刘鸹的残忍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