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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劫掠

  其他冒险者的命运和白杨差不了多少。在他们希望的白刃战到来之时,自己已经被消耗大半。白刃战真正开始时,面对齐整的沼地大军,一名冒险者至少要对付五六个敌人的夹攻。

  凶悍的沼地战士并不像冒险者想象的那样不擅长混战。在蜥蜴人的艰苦争斗里他们要面对各种情况,实际上,他们一对一的能力也不弱。

  奋战的冒险者被一一屠戮,只有逃跑的冒险者才有一线生机。前提是他们逃过沼地人追击的投矛。

  战场最终归于宁静。原野上遍布鲜血,密密麻麻的都是冒险者的尸体。三个公会的联军有八百人参战,最后只有两百多人逃脱。三名会长中,尖喙和斯沃德死亡,猫尾受伤撤离战场。

  自治州的冒险者对战争缺乏概念,所以阵线受到严重打击后逃跑的人不多。他们不知道己方已经是败局,就像在魔物场一样依然坚持战斗。这种英勇加重了冒险者联军的损失,其战损远高于平常的战役。

  而沼地军的损失微乎其微。战斗结束后他们带着兴奋的情绪搜刮尸体身上的战利品。虽然屠杀同族让一些人感到不适,但这样的酣畅大胜是在对蜥蜴人的战斗里体会不到的。

  战场上许多冒险者还留有气息。但是红柳部落的族长没有下令救治,沼地战士便对其不管不顾。

  克鲁特和族长埃里克在一起。有沼地战士前来报告,他们抓到了一个返回战场的冒险者。

  埃里克让战士押送过来。被沼地战士捆缚的并不是参与战斗的冒险者,而是一名神官。

  这名神官就是南风公会的石楠。在健硕的沼地人包围下,石楠十分紧张。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你好,沼地人的首领。”石楠说:“我并不是来延续争端的。战场上还有很多伤员,请允许我救治他们。”

  埃里克沉默地看着地面。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不。躺着的都是尸体,不需要治疗。”

  石楠着急道:“我是一名神官,无意引起争斗。按照教会的倡议,战后对伤员的救治是被允许的,战争双方都应遵循人道的精神。我的很多同伴现在奄奄一息,再不治疗就晚了。”

  “我说了,那些都是死人。”埃里克转向部下,冷冷地说:“把他赶走。要是他再回来,就当袭击者处置。”

  沼地战士推着石楠离开。

  克鲁特看向埃里克。他一向崇敬族长的冷酷果决,不过以前都是面对蜥蜴人。看到他对同族一样无情,克鲁特感到一些凉意。

  “族长,他们并不是蜥蜴人。”克鲁特忍不住开口道。

  埃里克冷冷看了克鲁特一眼。

  “你发现了吗?自治州的土地广阔,资源肥沃,还没有该死的沼泽。这里的人真他妈富有!我们和蜥蜴人一次次血战,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在沼泽,我们拿到一分土地都要付出许多生命。而今天仅仅一天,我们就已经得到多少了?”

  克鲁特愣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觉得这里的人太多了吗?”埃里克露出冷笑:“这和沼泽一个道理,你不仅要推进,还得把蜥蜴人军队消灭掉。你想在这里占稳土地,就不能允许抵抗的人存在。”

  ……

  沼地军进入了蓝草镇。

  族长埃里克命令战士们在城镇里收集物资。沼地士兵分散开,进入各家各户搜刮。

  城镇所有房子都紧闭,从里面上了锁。士兵用力拍打门扉。镇民躲在屋里瑟瑟发抖,门外的沼地人咒骂着威胁着,这才陆续有人打开了家门。

  进入民居后沼地人一边厉声要求主人交出援军物资,一边自己搜刮起来。镇民不敢抵抗,他们的家人挤在角落里看着入侵者。沼地人把牲畜、粮食、珠宝、镶金器具和银质餐具全部拿走了。

  在一座房屋内发生了冲突。固执的房主人不让士兵牵走家里唯一的驮马。他的脾气犟得像牛一样,着急之下对士兵挥了拳头。恼怒的士兵将其揍倒在地,抓住头发把他拖到大街上。其他沼地人围在旁边看着士兵对镇民拳打脚踢,有的还笑呵呵地凑上几脚。

  类似的冲突还有好几起。另外有一些居民顽固地锁着门,以为封闭的房子能够保护自己。沼地人逐渐暴躁,他们狠狠撞开所有紧闭的房门,对不配合的镇民直接动手。

  沼地士兵的行为越来越粗暴,他们逐渐意识到自己对这些平民有至上的权力。从前他们进入蜥蜴人村庄、或者蜥蜴人进入沼地人村庄,发生的事情要残酷无数倍。而对于这些战败方的同族,他们一开始还平等看待,但后来逐渐把对付蜥蜴人村庄的习性带了过来。

  克鲁特看到士兵把一个倒地的中年镇民从屋里拖到大街上。这是对付蜥蜴人时养成的习惯,他们要把蜥蜴人一个个从藏身地拖出来,在露天的场所屠戮。只不过被拖在地上的换成同族,让克鲁特感到很不习惯。

  “他做了什么?”克鲁特问。

  那名沼地士兵一边用脚踢镇民的头,一边回答:“他隐瞒自己财产,把首饰藏在了壁炉里面。要不是我奶奶有同样的习惯,我都找不到这些值钱的东西。”

  另一座房屋传出了女性的呜咽声。克鲁特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一名沼地战士把一个年轻女性压在墙上。女镇民脸上满是泪痕,无力反抗强壮的战士。

  这倒是新鲜玩意。以往沼地人占领蜥蜴人村庄,不可能对丑陋恶心的女蜥蜴人有类似想法。

  克鲁特身边的沼地士兵盯着窗户内的情景看了许久,呼吸逐渐急促。他不再管那个欺骗自己的镇民,而是挑了座房屋钻进去。过一会里面传出女人的求饶声。

  克鲁特没有学自己的同伴。他觉得自己若是照着做了,心里的某些东西就会崩塌。

  但他也没阻止。沼地人的兴致正浓。所有人都在做同样的事,他们不知不觉融入氛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忽然,刚才的窗户里发出一声惨叫。年轻女性的父亲拿小刀捅进了沼地战士的后背。克鲁特立即拿出投矛,扔向袭击的镇民。镇民的头被贯穿,整个人被钉在墙上。他的女儿坐在地上,表情完全呆住了。

  克鲁特带受伤的战士去后勤地方治疗。一路上他看到很多类似的情景。一些尝试反抗的镇民被沼地人冷酷杀害。

  等沼地人享受得差不多了,他们把尸体聚集起来,将其插在长杆立于广场中央。那些悲惨示众的尸体是沼地人给镇民的警告,也是宣示自己权力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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