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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五子棋

君子遐福 柒师玖 2689 2024-07-09 16:36

  元丰老祭酒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不过在他发现坐在这里与伍桐对弈的女子是当今长公主殿下的时候,这位老人家的气势瞬间消散了一半。

  正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长公主,你怎么在这?”元丰冲着伍桐眼神示意,快点把长公主请走。

  伍桐耸了耸肩,拜托,这可是长公主啊,整个周国都可以说是她家的,他哪有胆子敢撵走她老人家。

  “你们要谈事情?”长公主落子问道。

  “嗯。”元丰应道,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劝长公主离开,只好疯狂飞眼。

  伍桐也落下黑子,“长公主,我要和元老祭酒谈些事。”

  “我知道。”长公主淡然落子,“我在这影响什么吗?”

  “...不影响。”伍桐愕然摇头,一边给元丰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元老祭酒请坐。”

  元丰思索了一下,将腰间的算经放到伍桐面前,“老夫听说你要建造一座图书馆,还放言说这会是天下最大的图书馆,老夫是来支援你的。”

  伍桐看了看手中的棋谱,又看了看桌上的算经,“您老就支援一本书?”

  “有就不错了,你还敢嫌弃!”元丰冷哼一声,“你小子把学生都撵回家里又想做什么?”

  “都是家里逼迫过来的,让他们回家冷静冷静,过段时间学院再开学的时候,他们自愿过来才是真正的学生。”

  “可是你小子将他们的作业发到家里又是什么意思,你这手一出,那些小混蛋就是再不想来也要被家里的人踢过来。”元丰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学院到底教什么的,绘制地图,真亏你想的出来,不过你这个测量法倒是不错。”

  “原本就教数理化,现在已经变成综合类大学了。”伍桐随口胡诌,“赶明得请皇上把学院改成大学。”

  “看来董钰和黄苏他们的加入让你的学院焕然一新啊。”老祭酒看着棋盘脸色严峻,“你老实告诉老夫,天博学院到底能不能威胁到国子监?”

  伍桐抬起头看了一眼长公主,自己捻了一颗棋子放在手里,“元老祭酒,在你眼里国子监是什么?”

  “国子监是大周的最高学府,没有之一。”

  “但你担心的是什么?”伍桐斜着眼睛看着老祭酒,“是担心学院抢了国子监最高学府的名号,还是担心学院里的知识太过残暴?”

  从一开始,伍桐就有这种担心,在封建时代接受工业时代的知识,很难想象这个国家或者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伍桐想控制这个度,只要比鬼谷稍稍强一线就好,就目前来看,他对这件事还有信心。

  绝对不会把工业的恶魔放出来。

  元老祭酒忽然冷静下来,“上元县子你能给老夫解惑,你觉得国子监和天博学院会起冲突?”

  “原本不会,现在不好说。”伍桐仔细思考了一下,“另外我认为,有竞争才有进步,学院发展要是好了,国子监就会眼红,我建议老祭酒你不要压制,找个由头释放出来,升级师资加大力度,从成绩上找。”

  “你觉得国子监和学院必有一战?”长公主抬起头问道,听伍桐说话总有一种在听预言的感觉。

  “不叫必有一战。”伍桐摇头说道,“而是叫学院必胜,国子监最好不要闹出事来,关上门好好研究一下学问。”

  “小子,你怎么知道学院一定会赢?”元丰咬牙切齿的说道,“在你小子的眼里国子监就那么不堪吗?”

  “并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存在即合理。”伍桐又落下一个子,“长公主,你输了。”

  长公主看着棋盘,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输了。

  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伍桐的子都在草肚皮上啊。

  元丰也盯着棋盘发愣,这上面满打满算都没有二十颗棋子,伍桐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赢了?

  “元老祭酒,有位哲学家说存在即合理,国子监的存在也有国子监的合理点,虽然我不明白光学语文有啥用,但你们肯定有存在的意义。”伍桐抿着嘴说道,对于古代,伍桐有很多想不懂的地方,比如为什么这些学语文的儒家,可以通过语文考试就能当上官,出了问题就用头撞柱子,只要露出死志就会有人给他立碑。

  就特么没人想过问题就是这些想自杀的人弄出来的吗?

  元丰是个老人精,他能察觉到伍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戾气,可身为国子监祭酒他不能让步,国子监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学府,一个新建的天博学院虽不能说是跳梁小丑,但绝不是国子监的对手。

  虽然想出言斥责伍桐大言不惭,可话到嘴边就变了个模样。

  “上元县子,等你学院开学之日,老夫能来旁听吗?”

  伍桐点头,“天博学院有教无类,任何人都能在这里学习,您要听课自然是欢迎的。”

  “元老祭酒,我希望国子监和学院不要有任何成见,我们只是学问之争,没有深仇大恨,学问弱于人努力便是,莫要咄咄逼人。”

  “老夫用名誉担保,国子监绝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老祭酒虽然跳脱但还是一个颇为正气的人,他的话伍桐相信。

  读书人下起手来可不留情,就喜欢玩阴的,伍桐必须要保证学院学生的安全。

  老祭酒给伍桐上了一道保险。

  别人都是先礼后兵,老祭酒和伍桐都选择先把话说开了在谈其他。

  “老夫知道你的为人,也比较担心你。”老祭酒笑了一声说道,“现在,陛下应该在和那些将军大臣们商量舆图的问题。”

  “好歹也在这里学了三个月,这份答卷不知道他们还满意吗。”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老祭酒笑眯眯的说道,“安于啊,就像你说的那样,国子监和你的学院没有门户之见只有学问之争,老夫其他事情上帮不了你太多,但在学问上面,来多少人老夫打回去多少。”

  “多谢老祭酒。”

  伍桐拱手道,“伍桐在此多谢祭酒大量。”

  “不用客气。”老祭酒摆了摆手,有些拘谨的问道,“安于,你能和老夫说一下这局棋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说自己胜了?依老夫来看,这明明刚刚开局,怎么会三十手内分出胜负?”

  “你看这,我的黑子已经连四个了啊。”伍桐指着四个黑子说道。

  “是连了四个。”老祭酒点头,“可这和你赢棋有什么关系吗?”

  “我没说我们玩的是五子棋吗?”伍桐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一愣,盯着棋盘看了一下,旋即冷笑着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

  “喂喂喂,别闹,这还有人呢!”

  “冷静冷静,不要动手!”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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