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娘希匹,一天天的饿死老子了,快给俺们上面。外加两斤醉仙楼的酱牛肉。”一个奴仆大声冲着在炉火前忙活的掌柜怒斥道。
这一声将掌柜的给吓的不清,赶忙告罪。
并说道“几位爷高抬贵手啊,俺们只是小本生意,没有醉仙楼的酱牛肉。”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神马,再说一遍,小老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山阳这个地界,可还没有人敢拂了我城阳侯府的名头,这醉香楼的酱肉俺们可要吃定了。你看着办便是。”
在这些人的另一侧,原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郇,听完这些胆大妄为,视人命如草芥奴仆的话,便有种冲天的怒气从心底里迸发开来。继而变成燎原的大火。
手中的筷子都不住的打起了颤,红彤彤的掌心此时像长时间在在水中浸泡过一样,变的惨白一片。
不过这种状况也仅仅是持续了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理智重新回到了现实。
此时整个面食摊子上,气氛顿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李郇见此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径直向着这些奴仆拱礼。
“各位哥哥,这醉香楼的酱牛肉可位是我山阳的一绝,平日里就连县尊大人,也是难得吃上一回,小子不才,为自己先才的得罪各位哥哥,赔个不是。这醉香楼的酱牛肉理应我请才是。”李郇陪着笑脸,一脸惬意的回应到。
这话中便是在警告这些奴仆,醉香楼的酱牛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起的,连县尊大人都吃不到的美味,居然让你们这些地位贱如狗的奴仆给轻松吃到,这不是在打这些有些人的的脸吗。有些人也包括城阳侯。
耕牛乃是一国之本,一家之主,民以食为天,耕牛关系到朝廷所制定的新法律令之策,岂敢有人敢在赤裸裸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明言要吃牛肉,笑话。
不过这些蠢货,好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双双眼睛猫着站在远处的小子,也算是新奇,难道这个人是个傻子不成,愿做冤大头,看着李郇不似做违的样子。一阵惊诧过后便欣然接受。
“算你识趣,老爷们甚是喜欢。哈哈哈,既如此那边快去快回。”
李郇随手便招来掌柜,并让他去醉仙楼取来两斤酱牛肉。同时对着掌柜的俯耳低语一番。
待掌柜的离去便坐回了原位,继续吃起了手中的汤面。
“兄长,老爷前些日子让俺们弄来的女人,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瞧兄弟我这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唉。”
“行了,莫要去抱怨,老爷既将她交到俺们的手上,那是我等的荣幸才是,俺们尽力做好便是,莫要去节外生枝。”
“可这个女人如今已三日为曾进食了,这样下去可怎吗办。主子要是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此事,俺早就有了主意,你们不用担心。”
“兄长,这是何意。”
“听说这个女人名叫丽娘。”
“丽娘?”
李郇眉头霎时间不由的一皱,手中的汤面被双夹在筷子上,挂在空中,凌乱起来。
阿姐的名字就叫丽娘,这难道是巧合不是。
“没错。”
问话的奴仆不理解大哥口中意思,只好细细品厥其中的意思,一番深思过后,突然一语惊醒梦中人,该不会。
“兄长高明,不管多吗刚正的女子,只要在兄长的调教之下,一切都会变得迎刃而解。”
话到此处便没有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一会此间掌柜的便回到了这里,同时手中拿着一团用油纸重重包裹的酱牛肉。
等掌柜的还未将这包来之不易的酱牛肉打开来送至桌前。便被带头的奴仆一把夺了去,一把抓起肉来,就往嘴里送,深怕自己手慢了,到了最后只能去喝西北风,干瞪眼了。这醉仙楼的酱牛肉不亏为山阳的一绝,色香味俱全,浓郁的香气缭绕于四周,让不远处坐着的李郇都不经多吸了几口,甚至有些陶醉。
身为城阳侯府的家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粗鲁不堪,俨如饿死鬼投胎,堂堂候府的颜面落在周围还在看热闹的百姓眼中,有种在马戏团看表演,从他们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的鄙夷。
这群奴仆吃着醉仙楼的酱牛肉,喝着上好的百花酿。
人群也渐渐散了开去。重新恢复到了热闹的景象。
时间又匆匆度过,周围的人群也渐渐变得比之前的人多了许多,这时从人群中走出十几个头戴皂帽,手持刀具身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衙役。
“尔等大胆至极居然敢违朝廷法度,在众目睽睽之下,食其牛畜。来人将此数人通通加以刑夹,押往县狱。择日听侯县令大人发判。”来人直接向身后的署吏下令道。。
大魏自开国伊始便实行九品中正制,在朝廷衙门里除过有品级和有官职的人外,剩下的那一撮人,便通通称之为吏。
不远处的李郇静静的看着,做起了旁观。
“尔等可识的我们是谁乎,俺们可是城阳侯府的人,你们这些腌臜的丘八,可有胆子。”带头的奴仆满目怒挣,这眼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意。分明不把眼前的公人单当做一回事。
这一语一出正打算将这些奴仆抓捕归案的公人,一时之间纷纷停下手。
“愣着干神马,通通带走。”
“宋押司,他们可是城阳侯府的人。这事是不是显得跟刑吏大人商量商量可好。”
这位被人乘坐宋押司的人听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
“都散了,散了。都是闲没事干了,,若是实在闲的慌,大可跟着我们去走一遭。”
宋押司全名宋朝山阳以东大河村人士,因从小打架斗殴逞凶斗狠,在十里八乡也算打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头,再到后来因为县衙的人手不足只能通过招募署吏来满足人员的要求,此人便做了县衙的治安吏,通过十年的摸爬滚打才慢慢受到大人的赏识,便坐上了押司一职,掌管着山阳城中的治安。
不远处的李郇有些好奇,此次之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刚刚私下吩咐掌柜的去找寻公人,纯粹就是想要恶心一下这些贱如狗的奴仆,根本就没有想过想要将他们怎吗样,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是个有常识的普通人,绝不会将脑袋伸给他们,除非那个人是个天生的蠢货。
此人究竟为何要如此的执着法办这些人,看来这背后也有些异样的心思在其中。
通过分析李郇从宋朝的处境去想,便豁然开朗起来。此人也是心狠的主,他想要通过左手倒右手的才把戏,既维护了朝廷的威仪又维护了他在山阳百姓们心中的大义名分,又能通过这种见不光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卖给城阳侯府面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好手段。
“快走。”
“宋押司,小子在此拜服公家诸位大人,先前此数人在外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芸芸众口路井下石,欺辱于我,小子势弱唯有示弱与尔,今有公家为民做主,除此大害小子在实乃百姓之福啊。”李郇在宋朝连同身后的署吏正要离开之际出言说到。
这话中带着悲戚,似是有些天大的冤屈在其中,一朝得雪这委屈便霎时间得到了解放,便做起了女子惺态。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