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快就在众人彼此的吆喝下,缓缓的行走在笔直的官道上。而这条官道就位于两旁都是高耸入云且陡峭异常的山岭中间,从高空向下望去就好像有仙人用法力将一个完整的山岭从中间劈开。
从山脚处抬起头到一眼望不到山头的顶端,被层层叠叠又错落有致的绿色值被给覆盖了。就像披上了一层透明的绿色莞纱,朦胧且深邃的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伟岸与鬼斧神工。
李郇昨晚还未清醒的脑袋在雨水与到处周围弥漫的清新空气给打了一激灵,浑身顿时感觉有些凉飕飕。
很快一行人便停留在了一处山冈的前面,映入眼帘的官路明显比之前的官路窄了些许,不过仍然能够经受得住三辆马车并路而行,且多多有余。
就在众人犹豫要不要继续向前通过前面山冈的时候,毕竟有大虫害人的传言在先他们也不得不慎重起事。尽管这条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熟悉的不得了。可也消解他们心中的担忧。
“快来看,快来看,那里是不是有官府的告示在那里。”说话之人是个年岁半百,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其身后跟着一个只有弱冠之年的少年人。
也许是因为老眼昏花或者眼神不太灵敏,老人在看向他口中所谓的告示的时候,一双原本就有些细小的眼睛,直接连接着眉头一起聚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众人沿着老人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如此,那里张贴着一张官府的告示且鲜红的官府大印都明晃晃印在其上。
传言在此时变成的真。原本还存在侥幸心理的人在此时都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而在人群中的李郇亦是如此,他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鸟人一个,那里会是山中猛兽的对手。民不与官斗,人不与兽斗这从来都是先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若是贸然进入里面搞不好自己和叠叠都会狼入虎口,一命呜呼而去咦。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抉择之后,与李郇父子二人一同出行的人中,便有几个商人离开了这里从原路返了回去。
不过也有一些胆大的人却没有将山石壁口上的官府告示的警告当做一回事。依然我行我素的朝着山冈里走去。
而在这些人的前面赫然有一架异常显眼的马车,走在了最前方。听着华盖垂下的铜铃彼此的碰撞声,连绵不绝的细雨击打與顶声,二者如同鱼水交融的交响乐一般,清脆的声音从这头传到那头。
李郇看着这些人,再看看身旁有些踌躇不定且焦急不安的父亲,心中不忍起来,于是便狠下心来,紧跟着这些犹如赴死疆场的兵士一样的众人,义无反顾,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行走了几里地,过眼望去周围都是茂密丛生的沙柳树,还有被雨水洗刷的干净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的草儿。走在坑娃的泥泞路上,每走几步路就会出现一个木盆大小的水塘,导致李郇几人不得不慢下脚程,这才能够小心躲过这些要命的陷阱。
因为此时往来行人稀少的缘故,再加上老天爷的不给面子,繁荣的官道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与热闹。
周围安静的环境让众人犹如进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仙灵之所,只有脚步碰撞大地的声音,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传过空气的声音。偶尔还有从眼前飞过的蜂鸟声。
不过这些声音中却有一道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甚至是有些异类。
他自小出生在这里,并且在年少时就独自常常往来于县城两地求学,而眼前的山冈便是这条路上的必经之地,对这个山冈也是颇为熟悉,就因为在山冈前有一块怪石嶙峋的耀石形如龙门,似有鲤鱼跃龙门之意,便有了鱼跳冈之名。
蜂鸟是鱼跳冈特有的鸟类,喙嘴尖如利刃,体长不过截指般大小,一身色彩斑斓的羽翼,飞起来快如闪电般,不过这种鸟却不擅长在雨中飞行。
李郇有些迟疑与疑惑,转过身子停下脚步面对着鬓角发白的父亲说道。
“父亲,你可发现了神马不对劲之处。”
李父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成熟的不成样子但又胆小怕事的儿子。
“没有”。李父毕竟年长与李郇,再加上走南闯北这嘛多年。也是看出来了李郇的担忧和退缩之意,顺势安慰了李郇一下。
“莫要害怕,凡事有爹爹在若有祸事,你可躲在俺的背后。”李父一脸慈祥的看着李郇安慰着,这眼神落在了李郇的眼中让他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瞬时间变得沉稳起来。
“是,爹爹。”
在李郇发现异样的时候,在队伍的最前面那辆朴实无华又格格不入的马车中,正端坐在马扎上的妙龄少女也是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赶忙让身边的丫头,让她吩咐自家的护卫小心戒备才是。
俗话说的好若有所思,必有所梦,这冥冥之中的事如飘渺无影的云烟,说来就来。
就在队伍的正前方一撮隐蔽的草丛后面。匍匐着一条黄黑相间且体型异常庞大的大虫,大虫睁着它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跟随者李郇众人的脚步缓缓移动着。它如同经验丰富的山野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着它的猎物。
“前面的树丛有大虫,大家小心。”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安静的山野瞬时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破。让原本那些本就有些提心吊胆且心存侥幸的跟随者,一时间都慌了神。。
“在哪,在哪。”他们惊慌失措的四处乱望起来。想找出这个声音所传出来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换来的却是一声震破苍穹的虎啸声。这声音宛如雷霆般震的是众人双手纷纷捂起了耳朵。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带他们缓过神来,紧接着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