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戌时楼中的姑娘们应该还在洗漱,门前甚是冷冷清清。
他走向前去敲响了香满楼的门扇,片刻便有一小厮,睡脸朦胧打开门来,捂着嘴手打着哈欠,一边打还一边不停的揉着眼角的眼屎。
“公子,午时未到,楼中的姑娘们可还未洗漱,尔可进楼中捎带一会便可。”
小厮行了一礼,便领着他进了香满楼。
沏了一壶好茶,放置桌子上。
待一切完毕之后,小厮刚要起身离开,他便一把拦住小厮,将怀中温热的的十两银子放置小厮的手中。
香满楼的规矩就是想要入楼中,首先就得交银子。这是区分人与人最简单的一种方式。不然谁都能进香满楼,这以后香满楼岂不会便会成为真真的污秽之所不成。
不只是小厮睡糊涂了,还是脑子缺了一根经,稀里糊涂就将他领进香满楼。
不管怎样自己身为客人,可不能坏了规矩。
“小石头,一大早急里忙慌的,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招呼李郇小厮手中端着两盘八宝鸭,脆皮酥,从厨房径直端出向着李郇所在的大堂而来,可在一个拐角处正好碰上了人,好在双方都无甚大事。
若是李郇见到定然会认识女子。
“,适才李公子入了门子,俺是去厨房端些吃食,为姐姐们拖延着时间,好让姐姐们能够多洗漱一番。”
“李公子,哪家的李公子,”在山阳所有的富贾商户,名流士人,她都认识。从来没有姓李的一家。
“是前些日子,姐姐你不是要俺们,侍候的李公子阿。”
小厮一说女子便知道其口中的李公子,是何许人也。
一双柳眉弯弯似剪刀,眉头一皱,一时之间不悦起来。
说到此人她也是甚是熟悉,要不是他在端阳雅会上为自己当众解围,自己定然是逃脱不了讨伐。
对此心中也是感激不已,可之后的日子里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时间,当面感谢于他。甚是有些低落。
可今朝再一次的见到他之时,他却在这烟花流连之所,心中渐渐升起怒气,脸色不由自主的不怀好意起来,气煞我也。原本以为是块上好的璞玉,现在看来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的穷书生。跟那些只知道趋炎附势,满嘴之乎者也的文邹邹的书生一个样。
紧接着她带着怒气冲冲的步伐越过长长的廊道,推开门去来到木晴的屋子内,一进门便感到丝丝的凉意,这时她才发现位于书案旁的窗户正洞门大开,而鼎鼎大名的花魁娘子木晴姑娘此时正端坐在书案旁正一手描模着王献之的《中秋帖》。
同时在书案的另一边也有又一女子,同木晴一样端做在书案旁,不过她的手中拿着却是一本《史记》。
“晴儿,婉姑娘,你们二人这时做甚,天气渐凉寒气彻骨,窗户却如此的洞门大开,这要是得了伤寒可如何是好。”女子一脸焦急的赶忙将窗户紧紧的闭上。同时还不停的在上官婉儿与木晴的耳边诉说着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语。
说着说着女子似是忘却了来意,就滔滔不绝起来。顿时惹得二人一脸的无奈起来。只好用话语来打岔。
“梅姐姐,你今儿起的可够早的。可是有神马喜事要与我姐妹二人说来。”
“甚喜事,你们可知李公子是也”
“李公子?”
“就是先前日子,其父因伤重昏迷未醒的那个李公子。”女子这一番话才让上官婉儿与木晴想起来。
“是他。他可是引你生气乎。”
“然也,此子当真是小人也,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到此处女子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为何。”
“他如今就在香满楼。等着楼中的姑娘们伺候呢。”一张如是红透过了头的樱桃小嘴,嘟囔着似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此同时屋内的二人也是惊诧不已。
“梅姐姐这其中是不是有神马误会之类的。晴儿觉得李公子不似那种人乎。”木晴在诧异之后虽有着不可思议,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便为此辩解起来。能写出那种程度的诗词来,常言道诗如秉性,这诗中就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有甚误会,人就坐在堂内,姐姐我能骗你不成。”一时之间屋内任何的话语。
“妹妹我还是不相信,姐姐你可派人去打听一番可好。”
女子见木晴如此的坚持,只好顺从了她的意思。
而在大堂内的李郇却不知屋内三个女人,正为了他发生了争斗。
做在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手中的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入口绵软延长,饮茶过后有余香缭绕,这是他喝过迄今为最是好喝的茶。
虽不知其名但已足矣。人生几何难得几回,毕竟香满楼的茶可不是谁人都喝的起的。
时间飞逝临近午时时分的时候,宋押司才姗姗来迟。
当他的屁股还未坐定,李郇便特意为其倒上一杯热茶来。
“宋押司前来如约赴会,真的是让小子蓬荜生辉。”
“少来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娃儿,怎的如此多的虚头巴脑的事。有事尽可说来某洗耳恭听便是,没事的话也少耽搁爷我的功夫。。”宋押司一坐定这桌子的茶水都还未喝上一口便指责起李郇来。
“宋押司既然如此的直率,那小子便斗胆说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