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门外迟疑的李郇,听到从门内传出来女子悦耳的声音时,一时之间便着了像。这才想到自己身在何处,怕就在自己犹豫的时间里,此间的主人家怕早就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吧,失礼,真是失礼,赶忙将胸中的浊气一扫而尽,混沌的脑袋才变得清明起来。
出声道,“姑娘,小子特来赴姑娘之约,若刚才有任何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才是。”李郇在此先做歉意。
“公子客气了,且进来便是。”木晴再一次的说到。
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男耕女织的生活状态早已经根生在普通百姓的骨子里。导致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在这种家庭式的生产方式跟前,被无限的放大。
再加上如今朝廷法度的越来越越严厉。其中有一条律法中就已然明文规定,他人若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允许,善自善闯民宅,便是犯啦大魏的入盗一律。若是入了官府衙门这第一遭就得受县官的大扳伺候,甚至情节严重着流放千里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得到木晴肯定的回答后,李郇这才不做迟疑的缓缓的推开了屋门,而在推开屋门的同时伴随着门框嘎吱嘎吱的挤压声。
李郇左脚刚踏入房中,一张画着山水富春图的依柳屏风赫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一枝红杏出墙来,在红杏落展的正前方,静静的放置着一人座的一桌一椅。
桌子上一壶香气缭绕的香茗此时被沸水煮的沸腾。发出扑通扑通的激鸣声,在桌案的正中央放着几盘叫不出名字且从来没有见过的糕点,从远处都能让人有种垂涎欲滴且不能自拔的感觉,在糕点盘的左半边,一支价值百金的褐色狼毫笔与淮安的松烟墨砚,正在静静等着它的有缘人。。
“公子且落座。”
“小女子,特邀公子前来,实为欣赏公子的才名。”木晴直奔主题且毫不掩饰的表示出对李郇的欣赏之意。在她的语气中完全没有权贵子弟的那种敷衍了事的态度,纯粹的态度如同刚刚会行走的孩童。
才名?在木晴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李郇霎时间有些懵圈,自己啥时候有了如此大的才名,居然能够惹得花魁娘子的青睐,自己一个乡下的野小子虽然在书院中读过几天书,认识几个字,但要凭此论才名,那是否就有些小题大作了,再者说平日里自己做惯了缩头乌龟,不喜那些趋炎附势的浪荡书生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虚名而夸夸其谈,这才名要是落在自己的头上那跟那些人又有神马区别,李郇此时有些摸不准头绪。
可仔细一想便知道了问题出在了何处,莫不是那首为了替先生解围所做的一首平淡无奇的诗令,李郇真想给自己的额头上猛猛的来上一下。人怕出名猪怕壮。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己的水品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那首能够引起花魁青睐的诗,可是自已穷奇十载,苦思冥想过后,唯一一首可以上的了台面的诗令。要不是今天为了与他人的赌约自己可真不愿意淌这风头,俗话说的好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管他人怎吗去看去想,至少在自己看来。自己更本就不是那种那种料。
“姑娘,这才名实在对于在下而言有些太过于高看了。。”李郇赶忙推诿道,深怕被这所谓名气缠上身。那以后的日子自己不用去多想便知道这未来是如何得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