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看着眼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陈设,眉头便不由自主的微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转眼瞧着面色不待的李郇说道。
“尔父的伤势可有好转。”
紫衣男子对于李父的伤势在香满楼的时候也是知道一些。一个将要濒死之人,能够从老天爷的手里死里逃生,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让他有些惊讶,他可是从医师那里了解到李父的伤势,到底伤重到了何种地步。
“承蒙公子关心,家父的伤势已大碍,再过段时间便可真真的下地行走。”
“好事。小子难道你我二人就要站在此处,吹着冷风,秉烛夜谈不成。”
话音刚落紫衣男子的话风便一转,打趣起李郇,甚至埋怨其不懂礼数,哪有客人做客站着的道理。
李郇一听便心中来劲,可碍于礼数便不做计较。去厢房为其斟了一壶水而来。
“本公子今日前来有两件事,要为你相说。”
“何事”
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郇接了话头。紫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个为束缚的毛头小子。
不过他就是喜欢他的这种,不服输,不妥协,甚至有些审时度势的个性。
在第一次遇到李郇的时候,他便将其上上下下给查了通透。
虎跳岗怒打吊眼大虫,困境之下飞身救父,这一串串的事迹早就在山阳城内外普通百姓中流传。
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只身救父,若是换作他人怕早就桃之夭夭,想想当时的画面,一幅幅与虎相搏的场面,不免让人心血彭拜。
“你得先答应于我第一件事,某才告诉你第二件事。这可是关于你阿姐的小子。”
“好。”当李郇听到有阿姐的消息便不做迟疑的做了回答。
“第一件事府台大人过几日诞辰之日,你可要随着本公子相邀而去为其祝寿。可否答应。”
“可。”
”“当真,不准反悔。”
“好”
“第二件事可是关于阿姐的消息乎?”此时的紫衣男子像是早就知道李郇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心中倒也没有太多的思绪。
“你阿姐,如今在城阳侯府内。”当话音传进李郇的耳朵里,脸上反而没有太多的惊讶,似是早就在预料之中。他的这种平静的反应,让紫衣男子稍微有些错愕。手中的扇撵都不知不觉的加快起来,让本就凉飕飕的屋内,此时温度一股脑骤降。
“果然如此看来今日那些个奴仆口中所说的丽娘,定然是阿姐无疑。”李郇沉思着脑中不停的考量着各种的可能,可偏偏这种不愿被他相信的可能,如今变为现实出现在眼前。
城阳侯在山阳可谓是一手遮天,而他们李家只是个破落的农家子弟,这身份的落差不得不由他多做计较。
凝重的气氛让整个屋内都仿佛静止一般。
看到此处紫衣男子适时的出言,“尔若是想要寻得帮助,某到可以相助一番。”
“公子说笑了,此事小子会妥善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