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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凌烟诗会(一)

大魏风华 王右道 3018 2024-07-09 16:38

  “该死,你这个蠢货,我们的货,已经被抢了多少次了,你竟然还没有找到这个该死的匪徒。告诉本侯要你何用之。”

  “三天,三天之内此人的消息还未出现在书案之上,你就不用再活着了。”赵桀杀气冲天,恨不得将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之人就地斩杀,要不是此人还有些利用价值。

  “滚。”

  赵桀一脸衰败,垂头丧气的缓缓的来至书案后的座椅上。

  拿起手中的价值不菲的狼毫笔,其上写下主上两个字之后,便没有了下文。心中没有头绪再加上几日来的用脑过度。甚是疲惫的他只好。

  靠在椅背上,可刚一躺下头痛便立刻一股脑涌进他的头颅之中。昏沉沉的且伴随着呕吐感。

  就在这时一双轻稔的舒适感,稔在他的太阳穴。

  “你来了。”

  “老爷。最近可未曾休息好。奴家怪心疼的。”

  赵桀好像知道来人是谁说道。“幸好有你,那个逆子乘着我出门办事至今未曾归府。你可曾找到与他。”说着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虽然他有两个儿子,但长子自出生起便身子骨弱,每到寒冬腊月,天气渐寒的时候,便病来如山倒,长年身处在侯府深宅之中。本是继承爵位的长子也因为这个原因在他心底里早就没有了资格。

  而赵奢,骄奢淫逸,好逸恶劳,在山阳欺男霸女,坏事无一不做。但身为父亲的他也只能为他这个儿子擦屁股,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他可不想赵奢有任何的意外,不然城阳侯府就要断子绝孙。

  “奴家派天地玄黄将整个山阳县翻了个低朝天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除非。”赵桀明白他这个宠爱到极致的二夫人的话中的意思。

  但他不能装作没听见。因为这是他最不想听见的假设。

  “除非神马,活生生的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找。本侯就不信邪。”

  二夫人听到赵桀的话,一对桃眉化作一汪冷泉颇有些失望。。城阳侯府不光有赵奢这个二公子,还有其亲生的三公子呢。

  为何你这个老不死就不能让我的儿子继承爵位。为神马,就因为我是个人人可畏的戏子。你就看不起我们母子二人。她的心底里冷战异常。但脸上却表现的不落声色,

  继续款款言到。

  “老爷稍安勿躁,不过有一个疑点奴家有些拿捏不准,希望老爷能够指点一二。”

  “奥,说来。”

  “二公子在离开侯府的那日,府中下人曾在李记粮铺外的临街看到过二公子身影。”

  “李记粮铺。”

  “李郇。”

  “正是。”空气最怕在无声中凝止。赵桀像是想到了神马。

  不过片刻变被其给打破。

  “知道了,暗中派人盯着那小子。但不可打草惊蛇,待明日后的特意为巡御史他人专门准备的凌烟诗会之后。本侯就去会一会何横那老匹夫。他到底是何意思。”

  凌烟诗会的由城外的凌烟阁而出名。一座七层的楼阁落座在湟水河畔。面朝青山绿水,鸟歌戚戚,河水波光凌凌,落日尽撒余韵。山阳的学子平日里最是喜登樊楼只因为会此一绝,领略江山美景。

  巡御史大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了述职的使命。今次在回山阳,就是想要参加凌烟诗会。

  毕竟人都有歇息打盹的时候。也是纯粹打算做一回逍遥居士。

  赵桀不想再次引起巡御史大人的注意。所以对于赵奢失踪之事也只能暗中派人去调查。

  “是阿郎。”

  李郇从那日之后便乖乖做起了生意。

  每日里不是在柜台上数钱,就是在跟李润儿调皮捣蛋。

  肆意倒也过的十分顺心,至少不用每天为了油盐酱醋茶而劳碌奔波。

  同时自己在鹿鸣书院的学业在李张氏的再三要求下,也正常的步入了正轨。

  他也是寻得了难得的时光,大多数时候铺面不忙的时候,再加上陈东祥这个掌柜的帮衬,也算是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在屋中勤练书法,熟读经史。为了来年的秀才的功名而努力奋斗。

  不过今日的闲暇的时光被被一份请柬给打破了。

  躺在躺椅上的李郇,手中拿着一份漆红的一掌之长的请柬,眉头微皱成了一团,不就又舒展开来,这样的来回得折腾,让他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只好转过身子面朝书案的方向,又做起了相同的动作。

  看着手中的请柬,不由得深深一叹气,何横派人将此请柬送至府中,就是让他参加凌烟诗会,而且还是强制性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话用在当下,当实至名归。

  自己一毫无功名利禄的穷书生,自己好像不能用穷书生的字眼来描述自己了。

  就是多读了点书而已,去参加诗会,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乎。

  多想无益。该来的还是会来。

  于是他起身将自己因在躺椅上,躺的久的缘故,而有些僵硬的身子好好的舒展了一下。同时身上还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这才好受点。

  踏出门外就差点碰上正在经过其房门的伙计。

  李记粮铺还是太小了,除过几间人住的屋子外,其他的屋子都被当做了粮库使用。每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李记粮铺就像进入了菜市场,吵吵闹闹的。

  “掌柜的息怒小的不是有意冲撞你的。”来人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颤颤兢兢的说道。

  高高瘦瘦的身子好似一张倾倒的山竹纸。营养不良使他看上去比他的年纪还要大上好多岁。

  李记粮铺的所有的伙计都是他从城外的流民队伍里挑选的人。

  这些人因天灾人祸无家可归,家破人亡,自己看在眼里,所以处于同情得考虑,便选聘了他们做了伙计。

  他们这是怕他将他们给辞退了啊。

  “行了,行了。小子我也是刚才有些唐突。无碍。对了现在陈掌柜的何处。你去将先生请来就说有事相商即可。”

  “好的,好的。这就去这就去。”

  站在屋门口的李郇瞧着自己眼下的生活。甚是满意。

  不多时陈东祥就来到了书房外,正好瞧见李郇洋洋得意的迎着朝阳散发着光辉。似是有神马喜事。

  “东家似是有神马喜事。”

  这话钻进李郇的耳朵里不明所以。

  “喜事?”李郇好像被陈东祥给误会了,他意识到。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算是喜事一件。

  他拿出何横送来的漆红请柬摆在陈东祥的眼前。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东风来了。”

  “这次我定然要赵桀那老匹夫死无葬身之地。整个城阳侯府都要为我阿姐的屈辱付出代价。”

  陈东祥从李郇的话中听出了那股彻人心骨的仇恨。宛如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让他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不过也只是持余了片刻,因为他也快要承受不住这份仇恨了。

  从见到李丽娘的第一眼他就被这个漂亮贤惠又富有纯真的女子给深深地蒙住了双眼。再加上李郇一家人的暗中的撮合,他已经渐渐将自己当做了李家人。

  “是啊太久了。”

  “杨坤如今在何处?”

  “在风陵渡。”

  “通知按计划行事。”

  “好,我这就去通知。”

  说完陈东祥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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