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李二我真的没有不老药

第十九章 郑家庄

  才子们刚才还是小声嘀咕。

  见没人制止,声音越来越大。

  “要我说,华县男那是不和邢道礼较量,是给他留面子,没想到邢道礼还咄咄逼人,吾羞与他为伍。”

  很快。

  聚集在邢道礼周围的才子们对他避而远之,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

  关妙妙见事情不对,立马调转枪口,泪眼婆娑,矫揉造作道:“奴家一开始就知道华县男心中有万丈高的学问。”

  接着指向一旁如丧考妣的邢道礼,娇声道:“都是他,让华县男受辱的,还带着……奴家都……”

  关妙妙一边拿手帕抹了抹眼泪,一双媚眼看向郑先,柔声道:“郑公子,这一切都是邢道礼所为,与奴家没有关系,奴家起先还劝告过,可是他不听,奴家一个弱女子还被他呵斥了呢。”

  对于关妙妙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郑先完全喜欢不上,淡淡道:“谁让你不呵斥回来,该背时。”

  郑先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好感,也不再理会,转过头向身后的小香两姐妹笑了笑。

  关妙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没想到郑先如此不解风情,当她看到郑先眼睛看向身后的小香两姐妹,一切都明白。

  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在丫鬟的陪同下,悄然退场。

  郑先和小香两姐妹对视一眼,心里突然砰砰直跳,对于小香这两姐妹,他的心里极其复杂。

  随即陷入纠结,不知道小香两姐妹是否愿意做妾,这硬抢不符合自己的观念,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阿耶刚才的直白,还是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郑观礼看到郑先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再明白不过,都随了郑家的先辈性格,老实。

  他每当去林东至家中看到子孙满堂的场景,心中的那种空虚感和羡慕感就会涌上心头。

  看来,同样的日子,也快要来临了。

  心中暗叹,果然是祖宗保佑,先是太子属官,大唐的华县男,如今更有一层身份,大唐大儒孔颖达的门生。

  短短一年的时间变化,让他突然快不认识郑先了一样,这还是当初那个纨绔的儿子吗。

  孔颖达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努力克制住情绪,抬起满是褶皱的脸,看了一眼郑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也不枉老夫教导这些时日。”

  说完又转头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邢道礼。

  路过他的身旁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邢道礼以后哪怕是考上科举,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孔颖达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高傲的走在于志宁几人中间,左右环顾了一下,轻咳一声:“唉……没想到确实郑先作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各位稍后不要先走,老夫在府中备下薄酒,一起研究这个对子。”

  于志宁几人瞳孔一缩,这老匹夫还真是……苟,表面风轻云淡,心里肯定乐开花了,表面说的是解对子,其实还不是想要炫耀。

  于志宁几人也不惯着,拱手道:“家中有事,恕难从命。”接着愤愤离开。

  孔颖达心情大好,捋了捋下巴处的白胡须,今日晚上一定要喝二两,好好开心开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到一个才子。

  一想到史书上会将今日的事情记载下来流传后世。

  孔颖达一拍大腿,心中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老夫明日上朝就启禀圣上,编写史册!

  李承乾将各位老师一一送上马车,行师礼,待马车走远,这才转过身去。

  脸上满是轻松,没人时时提醒言行,终于可以不用绷着脸。

  喝下一口茶水,吩咐侍卫:“去,将郑先叫过来,孤在这里等他。”

  侍卫匆匆离开。

  李承乾等了好大半天,仍不见侍卫踪影,脸上带着不悦:“干什么吃的,找个人需要这么久!”

  话音刚落,气喘吁吁的侍卫终于回来了。

  “禀告殿下,属下在园中找了一圈不见郑公子踪影,有位学子恰好有书信呈给殿下。”

  李承乾打开书信一看,脸上变得冰冷,将书信重重摔在桌子上,甩袖道:

  “回宫。”

  ……

  一辆马车驶向城外的方向。

  富贵驾着马车,头戴毡帽,心情极好,时不时扬起手中的鞭子,轻轻抽打一下马屁股。

  “公子,咱们要这么着急吗,还没和老爷打招呼呢。”

  郑先端坐在马车上。

  早在三天前,他就将东西全部都收拾了,就等诗会结束,赶紧跑到赏地。

  他可不想和李承乾有太多来往。

  况且。

  自己也写了一份告病的书信给李承乾。

  郑先拉开帘子,抬头看向远处。

  蔚蓝的天空中飘落几朵白云。

  一个时辰过去。

  郑先新鲜劲已经过去,现在只感觉身子都快被颠散架了,拍了拍车窗:“富贵,还有多久才能到。”

  “公子,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郑家庄。

  马车稳稳停在村口。

  人们放下手中的农活,纷纷聚在村落上,他们早就收到消息,华县男会来庄子视察。

  富贵很有眼色的将郑先扶下马车,站在村口,大声道:“谁是管事的,站出来,华县男先来封地视察,还不速来迎接。”

  当听到眼前锦衣少年是华县男,人们眼底闪过诧异。

  想不到华县男竟然如此年轻。

  纷纷跪倒在地,诧异转瞬即逝,眼中只剩下麻木和漠然。

  对于他们来说,谁是这块土地的主人都一样。

  心中却希望,眼前这个身穿锦衣的少年不要让赋税太过沉重。

  一个白花花的老头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脸上因为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整张脸已经变得黝黑,脸颊上的沟壑说尽了沧桑,身穿的麻衣已经缝缝补补太多次,满是补丁。

  郑先见老者又要跪下,连忙拉住。

  “老人家,不用跪我,让他们都起来吧。”

  一间茅草屋搭建的院子中放着一个石磨,郑先坐在上首,听到老人的汇报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这块土地在册八百户,人口大概二千多,猪五十二头,牛五头,鸡鸭鹅几百只。

  就是这些牲口,还是从这些人口中省出来粮食喂养。

  据他了解,在李世民将东突厥打灭之后,朝廷就颁布了一系类的轻徭薄赋的律令,这目的也是为了能让老百姓们过个安稳日子。

  然而就是这样。

  老百姓们能吃顿饱饭,就算丰收了。

  郑先站起身来,看向众人。

  小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身穿华丽的陌生人,眼中满是胆怯,向娘亲的怀抱里拱了拱。

  他看到了众人眼中的渴望。

  “富贵,去找几个壮汉,今天晚上将公猪全部都杀了,煮上几锅,要确保每个人都能吃上,若是能够剩下,各家各户均分。”

  夜晚来临。

  繁星点点,月亮格外的亮。

  郑先靠在一张摇椅上,眼前不时有萤火虫从眼前飞过,听着众人的欢声笑语,嘴角微微上扬。

  老者的名字叫做付三,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叫他付伯,也是村子里最有威信的老者。

  付伯眼底闪过担忧,村子里的猪都是大家一口一口省出来喂养的,现在只剩下五六头下崽,虽然他知道华县男是为了村子的人吃口荤腥。

  但……他心中隐约担心郑先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这样下去村子里的赋税只会更加苛刻。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佃农,若是惹怒了华县男会祸及整个村子,但有些事情只能他这个带头人讲出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躬身道:“老朽拜见华县男。”

  郑先一看是付伯,立马吩咐富贵从身边端来一个凳子,脸上带着笑意:“付伯,有事情吗?”

  见郑见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付伯松了一口气,这才支支吾吾道:“华县男……老朽虽然在乡野,但也时常听见华县男的丰功伟绩,老朽……”

  郑先知道付伯这是在吹捧自己,为了自己让赋税不要太沉重。

  郑先微笑道:“付伯,我心里清楚,吃肉和赋税不冲突,除了朝廷应缴的赋税,我只收你们两成。”

  作为一个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和平年代,还有女孩子因为没有裤子整日在家中,还有人会饿死。

  作为一个庄主,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让他手底下的人吃饱穿暖。

  至于为何会收两成,很简单,这些粮食他准备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发生饥荒,庄子里的人还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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