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争权,天下逐利,何谓先天之气?
虚灵空间
“南易水,你这天杀的!我的画笔质量为什么又在下降?你是不是又以次充全了?”晴珺漫不经心地说到。
“苍天在上,晴珺大人。您每次提出的要求总是那么,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南易水尽量在挑一些文雅的词汇。
“我可是尽力在安抚那些即将消逝的灵魂。”
“可是您每次都是为了利益而刻意消逝。艾高绝不可能放任不管的。我再一次提醒您,我尊贵的客人。”
“起源之白就算了,可是连人名之书都是那么得难以破译。”
“我的老天爷啊,您的魄力总是那么得让人耳目一新。不过,很快您就能窥探到艾高的伟力了吧。”
“难以置信,我的小燕子总是令我意外。”
“需要我充当个恶人吗?”
“南易水,看来你没有了解我。”晴珺似笑非笑地说。
“随意看透别人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我的朋友。”
“情感战胜人性的戏码真是令人百看不厌呢,你说是吗?”
“慈不领兵,义不经商,我的朋友。只有天真的小孩子才会一昧相信感性的旋律胜于理性的节奏。”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不偏袒的人。”
“让只知徘徊的傻子与不停冒进的疯子无意义地争夺下去吧。毕竟,通往金矿的渠道要比金矿迷人得多了。”南易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是个充满机遇的时代,这是个专利独行的时代。
南易水啊南易水。
倘若挑灯看剑,能否醉梦清明?
“话说,你家那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晴珺饶有兴致地打探到。
“姐姐很好,不过最近一直吵着要到学校去任职。”南易水颇为头疼地说。
“易千诺确实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医生。她着急想要守着学校这个最大的集散地,怕是你走露了风声吧。”
“只要姐姐高兴就好,我甚至可以拿心脏与神明画押。”
“我知道的,凭她的医术确实能救很多人的性命。但是,希望她不要越过医生的边界,不然我也保不下她。”
“这世上就没有金钱摆不平的事,如果有,这就是我与你合作的原因。”
“哈哈哈!要不要我复制一个易千诺给你?!真是个可怜可悲的人。看着你的信念被现实打破真是可笑。”
“这就是我等与神明的差距。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相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但起码,我有能力去改变它,就算是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南易水的面容始终不变。
“若你不是神继者,这条道路根本不可能为你打开。”晴珺幽幽地说。
“您的强大是不会理解我的信仰的。若是有一个人被困沙漠,那么信念就是一金杯水,而信仰就是一处简陋的抽水机。”
“既然你将我当成朋友的话,我不得不提醒你,情感能保护羊群,但也能将羊圈外的野狼活活饿死。”晴珺说完笑了笑,轻轻摆了摆头颅。
“我很抱歉地纠正你,野狼可不在我的利益圈内。我不理解您,但我知道你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是吗?看来跟王艾高呆在一起久了,变得人竟是我吗?”
“说实在的,神,您要改变是非常轻易的,但却苦了我们这些只知追逐利益的人。”
“呲,人这一辈子只能在无有的领域里打转,你又能付出多大的觉悟去触摸空虚呢?”
“承载之空与蕴育之虚吗?天生身为神族的你又付出了多少呢?”南易水不无困惑地说。
晴珺愣了一下,摇头不语。
这是个充斥抗争的时代,这是个神明凋敝的时代。
晴珺啊晴珺。
曾今叠荡在胸中的话语,能否依然如自由的飞鸟回归森林呢?
笼中金丝雀,改着易天明。
切切旧堂燕,中杯无清影。
“如果是他的话......”
呵呵,女人。南易水不由感慨。
“我没有性别的。”晴珺调转了头对过来。
“是的,您要取代王艾高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
“为什么每一次我都像一个女人一样?”
这?怎?呐?
“我的衣物都是我的身体,每一次每一次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人。唯独他,唯独他的信仰终究是个谜团。”
“无论到哪,您都是尊贵的。”
“但是这样的感觉太令人不安了。这样的生活只不过是一件富丽堂皇的商品罢了。一旦失去那一丝新鲜感的价值便担心被无情地丢弃。”
“我还以为您不会懂得何为信仰。”
“廉价的物品只会被廉价地定义。信仰唯一的交换方式就是被拆解成高大上的信念。”
“这就是时代的疯狂。若是付出即回报的时代降临,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如果是我们的话,我更希望世界的本质一层不变。但如果是王艾高的话,这个舞台一定充满了信任的挑战。”
“挑战不意味着赌博吗?”
“是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王艾高会迷恋上有风险的赌博之中。他心心念念的总是些我也听不懂的话语。无论轮回的打开或关闭都不过是无常的一环罢了。他要为无尽的轮回谱写轮回的有常。”
“‘我不过是在享受无止尽的目标罢了。’”
“仅仅是普通人的风景吗?明明是神......”
这是个信息泛滥的时代,这是个群星隐烁的时代。
王艾高啊王艾高。
夜幕如春潮一样拍打而来时,无人的野渡是否仍横摆着这样的一支帆船?
格然而载,性然而康。
内负外继,悠与天长。
绵然与广,延然与刚。
正消阴长,月庇阳荒。
嬉然兼彩,悱然兼孀。
众避神往,郁郁惶夯。
书房
“先生也真是的,身子弱还晚睡。”阿玉嘀咕到。
不知今天又有什么领悟。
《绝味》
青山不味美,敢挑黄花瘦。
落英非时节,岂是厚餐土?
拉开了,拉开吧,这新一轮的铁血时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