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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针对的战术

  双眼瞳孔猛然缩小,晓瞳轩便能感受到一股剧烈威胁自身后袭来,那是一柄剑,一柄自己刚刚从安在手中击飞的利剑寒星!

  “刚刚安在瞄准我左肩并非手下留情,而是为了逼我右闪去到她们人剑之间的战术?她方才的感叹更只是惊讶我所用的是以乱魂印影响感知不被完全锁定而非观痕印带来的极速反应避开杀招。

  “更关键的是,她居然已将御剑术练成?那绝不是突破一层修为就能带来的突破,也就是说,她之前就以两窍之身掌握这门绝学!

  “难怪她修为提升如我一般缓慢,剑道境界却始终不能接近我的印法造诣,她真正投入精力的地方,是对那柄利器心魂合一的祭炼,我就低估了我这师妹啊。

  “落到如此情景,若还想取胜我也只能不做保留的动用最后底牌了。”

  瞬息间已有无数思绪于脑海中飞过,面对如此绝境,晓瞳轩终于还是做出了断决,截停脚下冲势,将已然轰出的双拳停顿于半空之中,即便两人间任有半尺之隔,栀安在仍感到其中剧烈沸腾的恐怖力量,如果被这一击直接击中,对她来说这场比试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同归于尽。

  只是晓瞳轩却不接受这结果,他手中凝聚的拳力因为无法轰出开始逐渐变质,再被牵引操控的不断改变着结构与流向,而当它们的形态基本达到晓瞳轩所需要的程度以后,他猛然收回双拳得将两股劲力一同打入自己小腹两侧之中。

  将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轰至丹田附近,对寻常武者而言这行为几乎等同自杀!除非他能凭借对肉身真气细致入微的调控使两股劲力彼此抵消,削弱到不会毁灭自身要害的程度为止,而这操作的难度便不亚于将一张宣纸投入水中,又在两边各制造一片漩涡却恰到好处的令他们弥消得不将纸张冲碎。

  而四极身印有成晓瞳轩便恰恰便具备这份能力,甚至还要更进一步!运转真气将双份劲力分散之余,还借由身体将它们外放的在体外形成一层气障。

  “如果只是想借由身体转化气劲有的是更好选择,根本没必要冒风险将劲力轰至丹田附近,何况这急切间迫出的气障根本挡不下我的飞剑,想借此举做短暂阻碍以取得机会使出黄泉神印更是天方夜谭,就算修为未封,师兄也至少需要一息时间结印聚力才能施展法身绝学,而我的剑势至多半息便能斩中他的肉身。

  “而且就算他真想行险一搏,那也该全力施为,而非故意分散精力的多线做工,师兄,你究竟想做什么?”双瞳逐渐变得幽晦浑浊,将一切心神用作呼应飞剑的栀安在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靠着这以弱的感知能力,她仍清楚地意识到自家师兄所做的行为。

  只是明白他在做什么并不代表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凭她对晓瞳轩的了解,这看似无意义的行为便绝对有他的理由。

  “看似关键的气障只是障眼法或附带产物,真正的要害之处在于我未注意到的角落,安在,努力去想,在如此境地之下师兄若想脱身能用到什么办法?亦或者说想要摆脱如此危机,他需要做到咋样的程度?

  “得到突破的能在半息之内用出法身绝学抵挡,以领悟断神印真意的回身击溃飞剑,亦或者回复完全修为的以观痕印护身?

  “等等,回复完全修为,难道说!”心中陡然一惊,而像是为了印证安在的猜测,一股比方才磅礴数倍的真气激流转瞬间便在她面前涌现。

  一丝鲜血于嘴角溢出,晓瞳轩脸上却流露出了几分满意神采,为了借势解开自己先前设下的封锁压制,他刻意没将两股拳劲彻底化解,而是保留些微的引入丹田经脉,恰到好处地将重重阻塞冲开。

  做出如此危险举止的他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但凭着挽生威能足以短暂压下的晓瞳轩便有十成信心将伤势延后到此战结束后爆发。

  先前释放的气障正好被飞剑击穿,借此探明其方位的晓瞳轩左手五指张开,转动上身的将掌心对准寒星剑尖,就在两者即将产生碰撞之时,晓瞳轩方才释放的巨量真气再度涌动的于它们间形成一团无形屏障,令它如被千百层蛛网缠绕束缚般阻慢其冲势,但只是阻慢还不够!

  脚下步伐旋踏,一道道如漩涡般的裂纹便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让当完成这行为,晓瞳轩终于将剑势削弱到足够境地的挥手将其拉扯引动,叫它转向的越过自己身侧,同时伸出右手握住剑柄,借它那残余威势的回身递剑斩向安在。

  “只要恢复完全修为,即便是在转瞬间做出的仓促应对也能有此前八成威能,为了将师兄逼到必须使出全力的地步,我已然底牌出尽,这样的差距还真是叫人难以接受啊。”看着袭来的剑锋,栀安在无奈的于面上浮现一丝苦笑,凭着人剑之间的冥冥联系微侧头颅的避开了这一记斩击,同时一步迈出,似脚下踩空要跌倒般的将全身闯入晓瞳轩未有丝毫设防的内线当中。

  只是晓瞳轩却并未因此感到丝毫困扰,已将对方状态完全洞悉,他便知道安在已将全部力量耗尽,所以哪怕自己空门大开的将破绽完全暴露,只能发挥本身肉体力量的安在也做不到什么。

  调动少许观痕印威能,此刻他体内的真气立刻转移的将各处要害包裹,若要应对寻常武者,这防护就如一层薄纸般不堪一击,但试问面对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的一击,他又怎可能会挡不下,抵不住了?

  和预想的一样,安在的双手一上一下的按在晓瞳轩胸膛与丹田两处要害之上,只是本该紧跟而至的冲击却没有出现,她就像是虚脱般似的静静靠在晓瞳轩怀中,像是连最后挣扎的余力也已失去。

  “太过透支了吗?为了赢一局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我刚刚是不是该在多放点水,假装没反应过来的多让一让她呢?不,安在很聪明,只要之后回忆复盘几遍,她就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而在反应过来以后亦只会受到更大打击矣。”

  “不到胜负决出便绝不能放松警惕,师兄,此战还没结束呢。”

  “呃?”

  做出低头看向怀中的动作,即便双目不可视物,他任能感受到安在亦抬头的望向自己。

  疲惫,脆弱,坚毅,执着,一种种感觉便涌入晓瞳轩脑海,令他那沉静冷硬的心不由得软化,就连战意也在不自觉间消退,不愿落下双拳的将这一战结束。

  “不对!我怎可能在这时候犹豫不决?是安在干扰了我的精神!她竟还有余力!”

  全力运转乱魂印安定自我元神,只用不到半息时间晓瞳轩便从影响中脱出,而他的精神感知便像剥落了一层滤镜般重新变得明亮清晰。

  栀安在依旧靠在他胸前抬头望着他,只是她原本苍白疲惫的面容上此刻却浮现了一层红晕,像是得到补充般恢复了一些力量。

  “提聚真气化解剑招,并用乱魂断神两印,转化劲力打入丹田解放修为,再仓促回身迎击的抵开飞剑,一件件需要花费大量心力应对的难题接连出现,使你积累到了足够的疲惫,再加上最后生出的那一丝心软,我终于能借身体触碰将精神投入师兄体内,影响你思绪之余借取真气的将力量化为己用。”

  “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还会留有一份精神吧?那是因为在意识到你想要解放修为以后我就明白御剑术无法真正将你威胁,所以我立刻切断了对它的控制,任由你引导的将其避开,保留了足够干扰你一次的残余精神。”

  一段段话语传入晓瞳轩的脑海,令得他刚平复下来的思绪再次引发些许混乱,而趁着这宝贵时机,栀安在便将刚完成转化的真气尽数灌入对方体内,要令双方水火相交的来个恐怖反应。

  只是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最后并没有引爆,将会引发冲突的真气性质压下,令双方重归友好不分彼此的经脉中流转。做完这一切的栀安在呼出一股长气,终于放松下来将双手环抱地搂住晓瞳轩腰间,并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

  “真是胡来,这战术可没法用在我以外的人身上。”晓瞳轩说着松开手中长剑,令它恰到好处的插入地面,随后一边用右手托住安在后脑,一边将左手按在她的腰间,再将自身真气渡入对方体内之余还运转乱魂印的帮她缓解些许疲惫。

  “说的是啊,如果我俩修炼的不是各自分练半卷,彼此关系无比密切的两虚神功,我没办法在你受到影响时借取力量,如果不是我们自幼相伴,对彼此真气运转无比熟悉,我那半吊子的精神干扰亦无法影响到习得乱魂印的你,呵,就像你不可能在除我以外的人脑海中捏造出一个几近真实的虚影。

  “但哪有那么多如果,我这四年间的对手几乎只有你,自然也只能以你为前提的来思考战术。”

  “过程重复的战斗会使人变得思维固化,我之前总是以各种不同的风格与你交手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问题发生,但我终究也只是我,在现有条件下想与你交手总有许多难以改变的东西,既然有着无法跨越的界限,也就有被摸透的可能,说到最后,还是我对你的轻视招致了最后的苦果。”

  “您宁愿如此反思自己的错误也不肯夸奖夸奖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战术吗?如此打击我的成就感,还真是位坏心眼的师兄啊。”

  “反思自己的错误与夸奖对手的发挥并不冲突,不过在这时候还把注意力放在自责上也的确有些煞风景了,这是我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

  “做得好,安在,师兄便以你为荣。”

  用着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晓瞳轩脸上的神情却未有什么变化,但千余日的朝夕相伴就使栀安在与他近乎心脉相通,感觉到他冷淡外表下暗藏的欣慰与骄傲。

  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安在便紧了紧搂住晓瞳轩的双手,在让两人靠的更近之余,也借助他沉稳的脉搏令自己那正高速鼓动的心脏频率趋近的平静下来。

  “旭日东升,朝霞漫天,纷飞的枯叶之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向彼此讲述心中的所念所想,哎呀呀,这是多么和谐有爱的一幕啊,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青春呢?不过无论有多不忍打断,我也得狠下心来的提醒你们,现在已是该开饭的时候了,两位小朋友。”伴随着突然响起的戏谑揶揄声,腰间系着洁白围裙的方焦脸上维持着一贯灿烂笑容,不知旁观多久的他就以一种不让任何人感到丝毫突兀的方式在两人身旁现出了身形。

  “师父,你怎么穿着师兄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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