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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重见光明

  “多此一问,整个家就只有你师兄有围裙,不穿他的我还能穿谁的?”无奈的耸了耸肩后,方焦就以一种带着怜悯的眼神扫向栀安在,令她感受到自己智慧遭到侮辱的忍不住挥了挥手臂。

  “重点不在这里,以您的修为就算把油从头顶浇下去都能不弄脏衣服,真的有必要穿这种没意义的东西吗?”

  “唉,所以说安在你根本就不懂嘛,不能因为看上去不必要就不去做,有时刻意做些不重要的事情或许能让人在无心之间得到领悟,何况你不觉得穿着围裙做饭最后却一尘不染的出现是件很有格调的行为吗?”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看着突然开始神神叨叨的方焦栀安在忍不住按了按有点发痛的太阳穴,这样逻辑混乱的语句让她本就负荷不小的大脑越发过载了。

  而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晓瞳轩适时的抬起了手掌轻轻按住了她的肩头,通过身体的触碰再次将两人的真气链接在了一起,逆用乱魂印的为她缓解不适。

  “安在,不要深入思考师父的行为理念,达到宗师境界以后单纯的追逐力量增长并不足够,追求本心与举止的统一同样是重中之重,其中一部分人更会在跨过第二道天梯后显得相当特立独行,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情况,亦或者说能理解才是怪事。”

  闻言方焦再次耸了耸肩,像是很不赞成般的随口说道:“说到底也不过是帮癖好古怪的蠢材而已,还要用特立独行这么个好听的说法,真不理解为什么阿青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客气,就像不理解你为什么每次交手都要根据情况给自己加一大堆有的没的的限制增加难度一样。”

  “因为知道对手条件不及自己所以才能宽裕的有所让步,明白世上有着高深至难以窥探的事物,所以能意识到自己有多渺小的始终保持敬畏,弟子不知道怎样的举止才算真正正确,所以目前而言也只能根据自己浅薄的认知做些自认为稳妥的选择。”

  “如果那么一直谨慎下去将来你会吃大亏的,过于理性的思维方式会束缚住你的想象力,将原本难以跨越的障碍变的无法跨越,比起现在的你我倒更希望自己的弟子是个桀骜不羁的狂人,那样的家伙说不定能走的更远。呵,把这几句当成我的随口胡言吧,不同的性格应对着不同的际遇,这种东西没可能简单的得出个结论,到最后还是得根据当事人自己的经历与想法来自然的得出结论。”

  “将这个话题谈到一半后您总会如此改口,我已经习惯的不会放在心上了。”说着晓瞳轩微微抬腿踏击地面,通过这的动作将气劲悠然外放,轻柔的将铺满地面的落叶清理至十步以外,为三人之后的用餐位置创造出了一个干净环境。

  “不会被我影响当然是最好的了。”简单的一挥袍袖,方焦便在三人中央凭空放出一张由白石砌成的圆桌,而他们身旁的地面则陡然开裂,于转息间长出三条造型特殊,犹如凳椅的藤蔓。

  方焦率先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对面的栀安在脸上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向后小退半步靠到晓瞳轩身胸前,在踮起脚尖后在他微微弯腰的配合下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这是新花样,还是单纯的幻术?师兄,你看的出来吗?”

  “如果想要偷偷交流用传音会更合适吧?有必要做出这毫无掩饰意义的动作吗?”

  “啊?”回头以不理解的目光望向师兄,而在她开口质问以前晓瞳轩先一步的双手结印,转身坐到一旁位置之上阻断了她的话茬,而在细细感受一番以后他又慢慢的站起走开,用双手按住安在肩膀的将她按到了那个座位上面。

  “至少这个位子上是张货真价实的藤椅,你就安心坐好吧。”

  说着晓瞳轩走到最后一个位置前径直坐下,状似随意的调整了一番坐姿。

  “奇怪,今天两张椅子都没出问题,难道师父真的没动手脚?等等,刚刚是不是突然起风了?”说着栀安在突然扭头看向一旁,而晓瞳轩则在保持如常表情的同时顺着她话茬微微点头,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在这季节要是一点风都没有那才叫奇怪。”

  “说的也是,不过师兄,为什么这风始终在只你身旁盘旋呢?嘿!”栀安在先是双手托腮的应承了一句,随后突然一指点向晓瞳轩身下。真气运行之下吞吐的剑芒直斩藤椅,最后却未能刺中任何实物的穿透过去。

  确认那藤椅的确只是编造出的幻像,安在手中剑诀变换,挥手甩向一侧,便牵引剑光的将它送入半空,威能衰竭的自我崩解。

  “哈,我就知道有一把椅子是假的,凭风定身却只有如此动静,师兄,教我这个!”

  “这需要很强的真气控制力,不修行观痕印法很难成功,回头我可以告诉你几个窍门,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自己。”晓瞳轩说着一指点向地面,刚刚还算细微的劲风陡然剧烈,将不远处的枯叶卷来些许,与自己身下堆出一张座椅。

  以自身真气将松散枯叶尽数粘连,令压力能够均匀的分散在每片枯叶之上后,完成这些之后晓瞳轩才彻底放松身体的靠在椅上,略做调整的坐稳身形。

  “如果真想学点什么,我更建议你从这招先练起。”

  “好了好了,吃个饭还能聊到练功上去,放松一点不好吗?今天的伙食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哦。”

  方焦拍了拍手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起身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盘又一盘味色俱佳的精致餐点。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随着方焦不断拿出餐点的动作,心中默念菜品名称的安在表情却愈发古怪起来。

  而这并非因为方焦取出的菜式本身有什么问题,事实上就算想要刻意挑刺,摆在这桌上的美食的素质也足以挡住绝大多数质疑。

  全都诚意十足,色泽香味无一不济,各自独特风味更给人以意外的惊喜,仅是几眼安在便知这些皆是各地酒楼饭堂里的头牌极品了。

  “虽然四处预定张罗出这一桌酒席的确称得上用心,但既然全是从外边买来的师父你又何苦套件围裙戏弄我们呢?”

  “哪里的话,这里不有一盘是我亲手做的吗?”说着方焦一脸认真地抬起右手指向石桌中央,顺着他的动作安在也将目光转去,正正看见一盘大半饱满精致的饺子与混迹其中和周围一切都格格不入的丑陋玩意儿。

  “这可是你与你师兄前日一起包的饺子,蒸起来可很不容易呢。”

  “请别把自己排除在外,不然还搞得好像是我俩中的哪个包出的这几个极具艺术性的饺子......师兄,开饭啦,你怎么还在发起呆来了?”

  听到安在呼喊,一直于一旁安静坐着的晓瞳轩也回过了神来,在微微侧头令自己面孔朝向她的平静说道:“我只是没感觉到今早我带回来的羔羊肉的气息所以感到有些奇怪,师父,您没有将它们处理的加入到这桌饭里吗?”

  “怎会?既然我说过要亲自动手料理那就绝不会食言,而现在它就在你的头顶。”

  “头顶?”有些疑惑的晓瞳轩抬头望向空中,借助这行为的令自己注意力更加集中,使他能够更加清晰的“看”清那事物。

  那是院中那颗百岁榕树从主干上伸出的一丛枝叶,除此以外晓瞳轩便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这么无功而返,凭借自身远超常人的感知力他就能感觉到那上面存在的不正常下坠。

  “会留下痕迹却无法用精神感知到,那里的东西莫非是......”

  “看样子你猜出来了,既然感到怀疑,那干嘛不用双眼去看看呢?有时候用感觉观察不到的问题,更简单的凭肉眼去看或许反而能轻松找出问题哦。”

  方焦状似随口的一句话,却令原本还算活跃的氛围陡然冷清下来,栀安在有些惊讶的睁大双眼,而晓瞳轩更在回过头来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啊,已是时候了,早在两日之前感觉便告诉我双目已然痊愈,既然现在已有契机出现,那我也没必要再戴着这东西了。”抬手握住那遮住两眼的锦巾并将真气注入其中,晓瞳轩便使自己额后的绳结如被无形之手拨动般自行解开,而当他将其取下以后,那以紧闭四年之久的双眼终于得以缓缓张开。

  不自觉的将头扬起望向天际正东,令得澄澈明净的天穹与炽烈恢弘的朝阳双双映入他赤红的双眸之中,那是他单凭感知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情景,而这本算寻常的景色此刻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让他感到震撼。

  除了这两者之外,远处清风的流动轨迹,空中雨云的上下升腾,这一切一切他都能凭双眼得以捕捉,而这堪称超凡的视觉,就为晓瞳轩带来了从未有过的体验与感动,令两行清泪于他无意识间淌下。

  重新闭紧双眼的晓瞳轩头颅微低,双眉紧蹙,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仍无法一次便将这重回的视觉适应。

  明白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方焦与安在便安静的坐在一边不曾有所动作。

  良久过后,神情逐渐放松下来的晓瞳轩逐渐睁开双目,这一次他没有望向远处,而是微微侧身的看向身旁的师父与师妹。

  “师父,安在,好久不见了。”发自内心的感慨从晓瞳轩口中说出,在他眼中黑衣黑发的方焦依旧俊郎年轻,甚至连额间的深刻皱纹都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若是除却修为的增长突破,这四年的时光就好似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另一边的栀安在则与他正好相反,刚满十六岁的她在这四年间度过了形象变化次大的一段时光,从一个糯米团般的女孩出落成了如今这个身形优美,气质出众却又还有几分稚气未脱的美貌姑娘,即便四年间的朝夕相处令晓瞳轩对她身上的变化习以为常,但当他此时用两眼去看时,他仍能感受到一些曾经无法察觉的事物。

  “安在,你长大了啊。”

  “瞧瞧这和蔼的语气,知道的明白你我是师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爹呢。我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但你怎么就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呢?哦,我忘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您就没什么朝气。”

  “呵呵,说的对,如果伯父见到现在的你,的确也会说你长大了吧。”听着安在以故作严肃的语气讲出一句玩笑,在努力做出轻笑一声的动作后晓瞳轩避重就轻的配合着扯开了话题,随后转头望向对面的师父,遂见他抬手指向面前的一桌美食,满脸笑容的开口说道。

  “既然刚刚重见光明,我们就来做些复健运动吧,仔细瞧瞧,这桌上的东西里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通过分辨幻像来将五感磨合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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