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三爷,好久不见!”
南宫亓礼貌地伸出手,对面是一位五十来岁早已白发,身着一身素色长袍的男人,席故卿。
“好久不见,南宫先生!”
两人都礼貌谦逊握过手后便坐到了一旁的石桌旁,刚一坐下来席故卿身后被保镖拉着的女人再次挣脱保镖。
“故卿,我刚刚真看见檬檬了,不知道他们把檬檬带去哪里了!故卿……”
席故卿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向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了眼色,两人便不顾女人的反抗将她带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我为我大嫂刚才的行为说声抱歉了!”看着远去的三人,席故卿才面相愧疚回过头看向南宫亓,“只是不知道那位小姐伤势怎么样了。”
“刚才我表弟来电话说没有大碍了。不过席三爷方便说一下席二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家吗?”
“真是抱歉,平日里我大嫂一般都在席府待着,今日管家疏忽让她跑了出来,也不知她是怎么走就走到了这里。”
送走席家人后,南宫亓来到车库准备开车去医院,结果发现车后有一个发着光的什么东西在地上。
走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银色手镯。回到车内借着车里的灯光,南宫亓看着上面的字母“KQ”和一个“席”字,怎么感觉这手镯在哪见过?
此时十年前的回忆涌入脑海,南宫亓立马赶回卧室翻开顶层的抽屉,取出那个他确认一样的手镯。
一模一样,连花纹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小大,显然一个是童款一个是成人款,成人款上多了“KQ”的字母。
南宫亓摩挲着镯子上的“席”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便叫来林波,“明日安排一下,去趟席府。”
“好的老板,刚才夫人刚说有事找您。”
“知道了。”
楼下母亲正和三位亲戚家妇女搓着麻将,南宫亓渐渐走到母亲身边恭谨地叫了一声,“妈,您有事找我?”
听见身后儿子的声音,艾秀才回头毫无声色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又是一副和善高兴的样子站起来,对着另外三个妇女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有点事,你们先好好玩着啊。”
跟着母亲来到僻静之处,看着母亲生气的面容南宫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细想着自己也没有做神错错事,面对母亲的严厉的凝视,南宫亓只是低着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我让两个月前就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去哪了?”艾秀的质问声充斥着怒火,但又尽量压低着音量。
听着母亲的话,南宫亓才恍然什么事,“妈,我……”
“你什么?我跟你说过那件裙子多重要,那是你一周后要送给伊娜的生日礼物。我之前一直催促你尽快把衣服做出来,你每次都说快好了。可今天,那件裙子却穿在了别人身上,你来好好给我解释!”
“妈,我再重新准备了其它礼物,也并不是非那件裙子不可。”
“若是我说就非它不可呢?”
面对母亲的一再逼问,南宫亓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任由母亲的责骂。
艾秀见儿子不再说话,心里的怒气才降了下来,“你和冷致什么关系?你们早就认识?她为什么会穿着那件裙子?”
“没什么关系,只是见过几面,那件裙子是我送给她的。”
“见过几面?没什么关系你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妈,她和檬檬很像。”
南宫亓的一句话让艾秀定眼一怔,难怪今天看见冷致的时候总觉得很眼熟,听儿子这么一讲才反应过来。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何况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也太神奇了。艾秀惊讶着冷致和席以檬的面相,虽然席以檬十年前就死了,可如今的冷致就如同长大的席以檬一样,唯独是多了几分成熟和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小亓,她不是檬檬。”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清楚,檬檬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冷致是冷致,谁也代替不了谁,谁也不是谁的代替者。”
“妈,我懂得分寸。”
看着儿子离开越来越远显得无尽落寞的背影,艾秀满眼是心疼,这个儿子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那么的坚强优秀,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人才真真切切感受得到他心中的脆弱,可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愿意向自己吐露任何一丝心声。
晚上,冷致渐渐从昏迷中醒来,脖子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第一件事就下意识去触碰伤口,“嘶——”
“你醒了?”一旁的沙发上的席故卿听见冷致的声音立马起身走过去,“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没有?”
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中年男人,冷致脑袋短路突然有些疑惑,但好在几秒后才想起来这不是之前那个交镯子给她和可可的叔叔吗?
“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的,我姓席,你叫我席叔叔就可以了。”
“席……席叔叔,我怎么您怎么在这里?”冷致揉了揉头顶一处发疼的头皮,细细想来和刚才的阿姨撕扯时也没有扯到头发,怎么头皮有点发疼?
“我是专程过来找你跟你道歉的,今天你发生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席故卿看着冷致的面容,“说起来,你和我大嫂真的很像,也难怪她会认错你。”
“大嫂?今天那位夫人吗?”
“是的冷小姐。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有一个侄女叫席以檬,十年前被人贩子拐走,全家人尽最大努力都毫无线索,我大哥也一人出去寻找她,十几天后才找到她,可找到的时候檬檬早已没了呼吸,而我大哥也自从出门就再也没回来过,失去了女儿和丈夫,从此我大嫂就变得精神不正常,曾找过很多医生都没法治。今天她也趁管家没注意走跑出来,将你认错成了檬檬,才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听着席故卿的解释,冷致低着头闪动着眼眸,突然感觉有些同情那位阿姨的经历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以檬”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那……席叔叔,我和席以檬长得很像吗?”
“不只是像。”席故卿顿了顿,“檬檬和她妈妈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而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