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音浑身上下,只有单薄的内衬,肌肤胜雪,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是令人垂涎。
可她却浑然不在乎。
她轻扬着下巴,高傲的从他面前越过。
厉旭尧蹙眉,下意识的脚步动了动。
身旁,傅妍溪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厉少,其实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男人回头,微垂着眼眸,幽幽地目光紧紧盯着她。
傅妍溪故作娇羞的垂下眼睑,内心却是慌乱不堪,深怕被他瞧出端倪。
好在,男人并未说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男人随意找了个借口出来。
卓绝的身影快步冲到门口,厉旭尧眉眼间竟是有几分急色。
他四下张望,蓦的,眯起的黑眸定格在不远处。
女人身上披着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纤细的身影正钻入一辆黑色的豪车中。
随即,车辆淹没在黑夜。
厉旭尧轻嗤出声,觉着自己真是可笑。
“严江,查下傅知音上了谁的车。”
很快,严江便通过傅知音手上的芯片定位,以及路面监控查到了。
“厉少,是您叔伯的养子萧白。”严江说完,迟迟没有听到电话内的回音,便多嘴了一句,“难道傅小姐背后的人,真的是……”
厉旭尧都不等他说完,便掐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又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
傅知音托着腮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搁在身侧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存的陌生号码。
傅知音想也不想就掐断了。
可是,对方仿佛和她干上了一样,锲而不舍。
“喂?”
“爷爷很喜欢你,让我通知你一声,你的行李他已经命人打包搬进了别院。”
她一愣,将手机拿开些,确认了下手机号,才确定对方真的是上一秒还在为难自己的厉大公子。
她想也不想就要挂断。
男人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淡淡开口:“从今天起,爷爷会跟我们同住。”
“不去!”她咬牙。
他一脸的淡定从容,“怎么,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不该偷着乐?”
她翻了个白眼,可惜他看不到。
“难道不是厉少防着我,所以才利用跟爷爷将我放在你的眼皮底下?”
男人轻嗤:“不自量力。”
傅知音快速的理清形势。
她提议:“既然你需要我稳住老爷子,我需要这个婚约,不如合作,我可以配合你一切事宜,这怎么算厉少都不亏。”
“不怎么样。”
傅知音脸色微白,她没想到他会拒绝。
厉旭尧这会才觉着堵着的气顺了不少:“处于劣势的人没资格提要求。”
傅知音:“……”
她黑着脸,这次毫不犹豫地挂断。
萧白透着后视镜看她:“怎么了?”
“没事,你把我在前面放下。”她不愿多说。
他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深深看了她一眼。
萧白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就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结果,他刚到她家,便瞧着她满是狼狈的从大门出来。
傅知音抬眸,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没事,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他笑笑,并不介意,“去哪,我送你。”
傅知音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无奈地笑了:“先送我去商场吧。”
她这样,老爷子见着了,也有失体统。
当他将车停在厉家老宅时,萧白神色微楞,很快便掩去了那抹异样。
“今晚谢谢你。”她说着将外套还给他。
傅知音进门,便瞧见等在门口的老爷子。
老爷子似乎真的很喜欢她,远远的就在门口等着,瞧着她走近,更是拉着她的手傻乐。
“我都以为我家那臭小子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音音啊,幸亏有你肯收留他。”
傅知音一脸的黑线。
有这么编排自己孙儿的爷爷吗?
更何况,堂堂厉氏集团总裁,临城万千少女梦想中想要嫁的男人,会没人要?
老爷子拉着她,对于她的到来似乎很高兴,还不忘让管家将厉旭尧小时候的照片翻了出来。
“这是他刚出生的时候,脸就那么臭,一点都不可爱。”
“这个是他幼儿园,还尿床,被老师罚站。”
傅知音实在难以想象,厉大公子尿床是怎样的场景。
“音音啊,以后你跟臭小子生个孩子可不能像他,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太讨厌了。”
她小脸一红,实在不知道老爷子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到这上面了。
“我不可爱你还非要我搬回来住,我看你是给自己找堵?”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的他换上宽松的居家服,浅灰色的色系衬得他整个都柔和了不少,和在傅家的样子判若两人。
厉旭尧单手插兜,慵懒地倚在楼梯扶手上,饶有兴味的看着楼下一老一小。
傅知音红晕未消的脸颊猛然抬起,转而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眸中。
她神色微楞,随即俏脸一沉,周身微不可见的凝上一层冷意。
她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老爷子很快反应过来,眉开眼笑的应和:“好,让这小子带你去。”
她微窘,显然老爷子误会了。
傅知音撇撇嘴,终究没解释。
她抬步上楼,只是身体不由得僵硬。
男人灼灼的视线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穿上几个孔。
她稳了稳心神,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经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磁性的嗓音幽幽传来:“傅小姐玩弄人心可真是一把好手。”
傅知音脚步一顿,猛地朝他望去。
她气急而笑:“我不明白厉少的意思。”
“既然傅小姐不明白,那我就说明白。”男人眸光凛冽,“送你回来的男人叫萧白,是厉明远的养子。”
傅知音拧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厉明远是董事会中最不希望我活着回来的人。”男人挑眉,依旧不疾不徐。
厉旭尧将她茫然的神情纳入眼底,心中忍不住腹诽,还真能装。
他上前两步,微微前倾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你苦心经营,走到这一步,厉明远父子许诺了你什么?”
“有病!”她重重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