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没有跟靳寒川发生过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嘴巴。

　　“朱蒂姐，你，你是说——”

　　“咳咳。”

　　朱蒂看了斯蒂文一眼，后者立刻会意，起身道：“我去给你拿杯果汁。小秋你喝什么？”

　　我赶紧点头：“谢谢，白水就好。”

　　斯蒂文走了以后，朱蒂冲我坐近了几分。

　　我明白，她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涉及隐私和名誉，并不是太方便让身为男性的斯蒂文听到。

　　“沈雁清出事后，警方也曾一度怀疑是刑事案件，所以做过一些检查。发现她还是那个……你懂的。”

　　朱蒂冲我眨眨眼。这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令我刚想放下去的手，再次不由自主地抬回去，捂住嘴。

　　沈雁清还是完封的身子，她根本没有跟靳寒川发生过关系？

　　可如果是这样，又怎么会知道她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呢？

　　我觉得，按照一般的逻辑来看，两个人都到了想要抚育子女，并检查过身体，留存样本的程度，那性的话题铁定不会再是一种禁忌。

　　沈雁清和靳寒川在一起也有三年时间了，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柳下惠再生，发乎情止于礼到这种地步？

　　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

　　咳咳，我的思绪一不小心又歪了，赶紧红着脸收回发散的思路。

　　“那，寒川在跟我结婚之前……”

　　“他这辈子，也就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朱蒂看我看的认真，无形中也是把我想问的关于方允儿的话，一并回答了。

　　“他跟姓方那女的只是高中那会儿在一起过，没什么实质的关系。你也知道，我能让李佩妍的外甥女进我们靳家么？”

　　听了朱蒂的话，我总算是捋清楚了这几层关系。

　　之前我一直觉得朱蒂是个神仙婆婆，后来总算明白了，她也就是因为喜欢我吧。

　　要是站在方允儿的角度来看，呵呵呵。

　　可是今天朱蒂对我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我是靳寒川这辈子唯一有过的女人，会让我荣耀？得意？还是更难受？

　　我眼睛有点酸涩，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小秋。”

　　朱蒂伸手搭住我的手，柔声叹息道：“跟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当母亲的护着自己的儿子。我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我了解寒川，他做事说一不二，但心里早有自己的棋路。他和沈雁清的那个女儿，今年一岁多。据说是先天就有肾病和凝血功能障碍，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这孩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是说，孩子在国外治病么？”

　　我想起方允儿给我看的那几张照片，一丝疑云再上心头。

　　“寒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朱蒂瞄了瞄那双秀气的桃花眼，继续道：“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寒川至少应该多出去几趟，陪陪孩子啊。”

　　“难道他前阵子去国外，不是看孩子去的么……”

　　我疑惑不已。

　　我以为，靳寒川跟我分手以后，就一直在国外照顾他的女儿。

　　朱蒂眼圈红了：“看什么看啊，自从他决定取消婚礼后，就是多灾多难的。先是烂醉把胃喝坏了，手术了两次才稳定病情。回国当天在机场的路上又出了车祸，你说这孩子，肋骨都戳到脾脏里了，他居然还忍着不说。起飞后突然吐血不止，吓得整个机场一团的乱呦！”

　　“啪”一声，我手里的玻璃杯直接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