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是啊。她的父亲是谁都好。我只是单纯爱着她而已。所以——”
我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靳寒川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
“寒川,我们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做仇人是不是?”
“嗯。”
他转开脸,自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那,你能把苏家的东西还给我们?苏氏银楼,还有硬玉水磨的专利权。”
“不行。”
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当时气得我,真差点就把车门拽开直接跳下去了。
半晌没等到我再说话,靳寒川开口道:“恨我么?”
我摇头,笑了。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这都是生意场上常见的坑,有什么好恨的?”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能有些女人就像我一样,三观跟着五官跑?
靳寒川长得帅,所以他做什么都有理呗。
“你现在有人帮忙了,再打一仗,未必赢不了我?”
靳寒川大概是犯了烟瘾,上下摸索了一阵,但我一皱眉,他便停止了动作。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怀孕,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停止了任何伤害孩子的行为。
我甩了甩头,不想让任何奇怪的心理暗示动摇我的决心,影响我的判断。
我对靳寒川说:“你是指江文俊吧?”
他没做声。
“我跟江文俊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他有权跟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一样,追求我,不是么?至于我要不要答应,或者说,为了什么目的而答应或拒绝……”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家,下了车。
我往大门走,靳寒川在后面跟着。
他没提离开,我似乎也忘了应该让他在此止步了。
“你继续说。”
他示意我把话说完。
于是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一半。
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觉得有些时候,感情就跟做生意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底线,拉拉扯扯的,最后找不到共融的方式,就算了而已。至于江文俊也好,还是方允儿,无论是谁,都起不到任何决定波澜的作用。我不恨你,但我也的的确确不打算跟你在一起。”
“我以为……你对那个姓江的,至少有些特别的感觉。”
靳寒川说。
“就因为他长得像我前夫?”
我顿了一下,想起来如今我的前夫应该算是靳寒川了,于是改口说,“就因为他长得像我的第一人丈夫?”
靳寒川没说话,于是我笑着,继续道:“别开玩笑了,就算他真的是唐安远复活了,对我来说,也不一样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是没过脑子的。
也许是我真实的想法?但如果再让我仔细思考一下,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否确定。
我看着靳寒川的眼睛,他却没有看我。
他站在我面前,直勾勾盯着我的身后。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凛然转过身去。
就看到江文俊站在我身后,脸上没什么血色,也没什么表情。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就炸了。
我给忘记了!
江文俊今晚在我这里吃了晚饭,然后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