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了一个晚上。
给靳寒川烧晚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胡椒放多了。
他咳得肺都快掉出来了,骂我骂得自是更凶。
我一点都不生气,屁颠屁颠去给他拿凉茶。
用靳寒川的话说,我要是只孔雀,这会儿肯定连毛都炸开了。
“现在梁子越结越大,敌人越来越多,我搞不懂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靳寒川吃了药,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我估计他就是嫉妒我活蹦乱跳的。懊恼自己病成这样,连健身都没力气。
“我就是高兴怎么了?”
我说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吃瓜。
现在找到了杜雅琴在外面的奸夫,说不定那些坏主意,朱之翔也有份呢!
“就这点出息。”
靳寒川睁开眼。说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看我的眼神里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宠溺。
我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被他传染了感冒,这会儿竟也觉得脸上发烧。
然后我听到靳寒川不紧不慢地说:“朱之翔的父亲朱江权是宣城易丰银行的总行长。体制内的人,动起来还是有点棘手的。你不怕?”
“怕个屁啊!你靳寒川是谁啊?”
我凑到靳寒川床边,坐下。
两眼一眯,把碍事的黑猫给撵地上了。
我拍拍他,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讨好状。
“有你出面,还不就是用两个指头捏田螺和三个指头捏的差别?对吧,我最最牛逼的老公?”
“少来这套。”
靳寒川把我的爪子拍开。
“再敢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
“你看你病得手脚都软了,你打得过我?”
我笑着挑衅。
“它不软就行。”
靳寒川的目光微微严肃了一下,我吓得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没去公司,在家陪着靳寒川。
他说不需要。但我表示,我不在你就出去乱跑。
昨天那么冷,还下着小雨。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感冒严重了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昨天去哪了?”
靳寒川突然这么一问,我顿时无言以对。
半晌,我笑笑开口:“无所谓的嘛。你公司那么大,工作那么忙,应酬多朋友也多。你不说肯定就是不关我的事呗。”
我看到靳寒川嘴角动了动,但还没等说什么,楼下门铃就响了。
阿姨出去买菜了,所以我赶紧下去开门。
是林枫语来了。
“寒川好点了吗?”
我摊了摊手:“似乎更重了。”
“不会吧?”
林枫语看了我一眼:“昨天累着了?”
“是啊。”
我没好气地说,“折腾一天呢。”
说完,我就发现林枫语的眼神有点暧昧。
顿时明白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误会,我的脸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一样。
唉,算了。反正自从嫁给了靳寒川,我的节操差不多也就剁吧剁吧喂猫吃了。
靳寒川跟我说,让凯文送我去趟嘉行律师事务所。
说沈临舟昨天跟两个警官沟通了一下,现在还有些细节要跟再我确认一番。
临出门前,我才想起来楼下灶台上还煮的枇杷水。
于是我赶紧关了火,凉了一碗端到楼上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林枫语正在掀开靳寒川的被子,拉出他一条胳膊。
地上落放着一些纱布,上面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