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引秋,你来干什么?”
杜雅琴咬牙切齿。
我呵呵一笑:“真是新鲜,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呗。”
看杜雅琴这个样子,还用猜么?
十之八九,她是跟我一样的,都怀疑这座苏家老宅子里或许会藏有爷爷留下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这肮脏的血缘关系还真是心有灵犀的很。
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听了我的话,杜雅琴脸色一白。
大概是看到我跟靳寒川站在一起,她心下怵然,不敢造次。于是犹豫了班上,竟然说出了一句令我差点喷饭的话:“苏引秋,是我先来的!”
我当时就笑场了——
我说:“杜雅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偷都能这么光明正大不要脸的人。你可真是一次次刷新了我容忍贱人的下限。你给我搞清楚好么?这是苏家别墅,不管你是我堂姐,还是我大嫂,都没有资格当然继承我家的房子!”
“苏引秋,我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快。像你们这群人,阴险狡诈,趁人之危,才真的是无耻混蛋无下限!告诉你,一天没找到老爷子留下的东西,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
说完,杜雅琴挥挥手。我这才看到那辆大通面包车里还有人。
两个工人模样的,搬了个梯子下来?!
我顿时震惊了!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杜雅琴是个处心积虑的人,她有着强大的执行力和规划力,要不是因为这,也不至于凭一己之力把我们苏家搅得天翻地覆。
眼看着杜雅琴爬着梯子翻进了院墙,我回过头,对靳寒川提议:“要不,我也跟着进去?反正现在也有梯子了……”
我估计当时靳寒川的那个脸色,一定非常非常的崩人设。
“你要进去干什么?你几岁了!跟她玩挖宝游戏?”
靳寒川冷冷瞪我一眼。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酒算是彻底醒了大半。
“也未尝不可啊。”
我笑说,人在极端的利益面前,可不就表现得幼稚如猴子呢?
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万一我跟杜雅琴真要是前后脚找到了爷爷留下的什么宝箱之类的,保不齐真能就地滚在一起,扯头发抓脸皮。
“到时候,靳寒川你得帮我打,她肯定打不过你。”
靳寒川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舔舔唇,又说,“那算了,还是让她进去找吧。等她找到以后,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把她打晕然后抢走,你看怎么样?”
我像只鸟儿一样依在靳寒川的大衣下,然后硬生生接了靳寒川的一记眼刀——
画外音大概是‘神经病’。
但鄙夷归鄙夷,他拢着大衣的臂膀却比刚才更紧了几分。
他把我宠的像个孩子,一个可以在他怀里肆意地坏的孩子。
然而就在这时候,院墙内发出了一声高八度的惨叫。
我仅剩的那几分酒也醒了!
是杜雅琴!
我与靳寒川对视一瞬,那两个扶梯子的工人就更是面如土色了!
其中一个:“哥!这老房子是不是闹鬼啊!”
另一个顿时牙关打颤:“听说苏家这半年来死了好多人,后来就落破了!妈呀,太吓人了!”
“完了完了,那女的钱还没给呢!”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钱!快跑!”
两个工人撒丫子消失在夜色里,杜雅琴的惨叫声却如同平安夜之前最不平安的丧鸣曲。
这辈子,我都没听过比这还凄惨的声音。
我贸然要爬进去,却被靳寒川一把拉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得,我得去看看啊!”
我急急道。
“不关你的事。”
靳寒川的眼眸如夜色中最璀璨最智慧的一颗星,他摇摇头,没有松开拉着我的力度。
“那是别人的恩怨,乖乖呆着。”
说完,他用手机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