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测试之前
“现在能揭布条了吗?好像得有两三个月了,不清楚。”问下阿尔法的程序。
“时间到,可揭下布条。”
暮暝听罢,慢慢接下布条,当了两三个月的盲人是真的不好受,他在这里独自呆了两三个月,除了锻炼和训练超综合格斗术,还有控力外,基本就没什么能干的事了。
唯一有点好的也许就是听两首歌,阿尔法设置的这个人工智能还挺听话的,就是太机械了,除了遵守命令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除了放他出去,不过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在这黑暗的房间里,他还是看不到一丝光明。
“开下灯。”
光闯进这个黑暗的世界,把一切都照亮了。
暮暝用手挡了一会儿光,没办法,太刺眼了。
过了一会儿,稍稍适应了光的他开门,出门一看,世界好像有点陌生。
接下来再练一段时间,也该差不多测试,走了。
暮暝很想去干点啥,但好像没什么事干,索性去吃吃喝喝。
(现可公开情报:
无一者根据实力划分为:S级,A级,B级,C级,D级,以及拥有特殊能力的R级,T级,X级等。)
“咱俩几个月没见了来着?”暮暝看见一个让他很眼熟的人。
“那啥,好像得有三个月没见着你了。”白毛少年啃着一只炸鸡,含糊不清地说。
“你叫啥来着?诶?”
“我叫,李不凡。”
“啊,你头发咋白了?”暮暝坐下来,撕下他的炸鸡啃着。
“我那个能力是风,刚开始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不够,所以头发就变白了。”
“怪像动漫里的,那像我,我能力是火,头发现在还是黑的嘞。”
“没啊,好像红了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哦对了,你叫啥来着?”
“我叫,”暮暝把鸡腿骨从嘴里拿出来,“暮暝,就沙漠之鹰那个。”
“对了,这届除了我俩还有谁来着?”
“好像,一个叫刘尚能,一个叫郝彬,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也是,为了治好近视,我搁那房间呆了接近两个月,差点没给我闷死。”
这两个二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啃着炸鸡和烧鸡,配上可乐。
“我记得郝彬是走得比我们早的,他打架比我们强的多。”
“至于刘尚能,我记得他好像特别爱训练,不清楚,估计现在还在练着吧,不寄丢。”
“说实话,我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会活下来,为啥阿尔法会选择我们?”
“不知道,也许我们都是孤儿?”
“或许吧,也许我们死了都没什么人在意。”暮暝啃着鸡腿说。
“对了,我被领养后,孤儿院怎么样了,后来搬走了,我没回去过。”
“后来我一直没人领养,直到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回去一看,老院长出差回来后就躺在椅子上。”
“我以为他只是在那躺一会儿,晒晒太阳,可是他走了。”
可是他走了,就跟落叶一样。
“后来老院长一个叫尼克·卡特的老朋友把我领养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那时候只能跟着他。”
“但他特不负责,从那以后我就在没见过他,他只是时不时给我打钱,有时候忘了打,我就只能饿肚子。”
“那你嘞,后来怎么样了?”暮暝又拿起一只鸡,默默地啃着。
“我想想,我大概是在7,8岁的时候被领养的,那会儿刚上一年级还是二年级。”
“我那会儿还有点朋友,每天中午回家吃饭,看电视。”
“我妈总是让我少看点电视,”他顿了顿,“因为伤眼睛,所以她总是把电视的零件收起来,这样我就看不了电视,也不想写作业,所以总是在发呆。”
“后来搬家了,去了另一个城市。”
“初中没钱买手机,因为那时候我妈病了,她当护士的,长期上夜班,积劳成疾。”
“那时候她每个月都要吃药,很费钱,我想买手机的念头就这样耽搁下来。”
“那时候我没朋友,唯一好的就是没人拦着我看电视。”
“老爸是货车司机,他每天只想着怎么才能筹到钱治好病呢。”
“所以他开夜班车,抽的烟从红塔山到双叶,我们一个月见一次,他头发一个月就白了。”
“他就休息那么一天,把头枕在病床边睡上几个小时就算休息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记得自己总是在发呆,考试成绩也不咋地。”
“中考前几天,我妈走了,我爸没告诉我,那天回到家我只看见一堆烟头。”
“中考前一晚我爸不知道怎么鼓励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中考加油。”
“后来我一直专注于复习和考试,考的并不咋地。”
“我回到家,想打个电话给我爸,可是他也走了,疲劳驾驶。”
“我把报废的货车卖了,钱都拿去赔了,剩下的我基本上都拿去安葬了。”
“家里能卖的基本都卖了,我去医院收拾我妈的遗物,只剩一个信封,那是我妈留给我买手机的钱。”
“我买了手机,家里只剩几千块了。我拿着这钱去找我亲戚,他们说我还小,把遗产全都拿走了。”
“他们又说我长大了,该出去打工。但我说成绩还没出来,让他们过两天等等,但他们嫌弃我。”
“我身上啥也没有,就凭亲戚两个字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月,他们让我轮着住,嫌我碍眼。”
“我也是在那时候就收到了阿尔法的短信,然后就来这里了。”
暮暝听完了这个故事,他有点搞不懂,因为他6岁的时候车祸,爸妈都走了。
那时候好像是去游乐场后回来的路上,他们一家子有说有笑的,他抱着个超大号玩具熊坐在后排。
然后,玩具熊变成了棉花和布料,家和车一样粉碎。
后来呢,后来他就进孤儿院了。
“喂!喂!刘尚能!这儿!”李不凡举起鸡腿挥挥手,“顺手捎两瓶喝的过来!”
说实话,刘尚能跟个废弃冰箱一样,自己不开,别人一开就觉得冷。
他也没什么朋友,唯一有点关系的估计也就这两个二货。
他心想反正也无聊,正好和他们聊聊。
“他还是认识我们的,对吧?”他啃着肘子,“快点,差点没给我噎死。”
他接过饮料,猛喝了一大口。
“叫我来干嘛?”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你不吃点?”暮暝指了指桌子上的美食。
他看着一桌狼藉,皱了皱眉:“算了,我自己去拿。”
“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洁癖。”李不凡用手挡住和暮暝说。
“随便啦。”暮暝摆摆手。
刘尚能自个拿了点肉和矿泉水就回来了。
“所以,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啥大事。”暮暝咬了一口肘子,把肘子拿到一边,刚要说话。
“没啥事我走了,还要锻炼呢。”他端起盘子就要走。
“诶诶诶,等会儿,”李不凡给暮暝头上来了一个肘击,“闲得慌,过两天暮暝就得走了,问一下你是为啥来这儿。”
暮暝手上都是油,只能用自己的小臂擦了擦头上的小包。
“我还以为是多大事,”他坐下来,盘子放在桌上,“让我想想。”
“我记得好像是一直到12岁左右我家都是很有钱,那时候我上的还是私立小学,跟少爷一样。”
“那时候每天坐着豪车上学,每天晚上坐着豪车放学。”
“放学后我妈会让家教教我学钢琴,吃饭的时候我爸的脸总是有些累,我妈总是让我端好刀叉。”
“我爸总是在工作,很少管我,我妈算是个名媛,除了每天教我礼仪,督促我学习,就没什么了。”
暮暝和李不凡一边吃一边听他说,吃的都慢下来了。
而刘尚能却放下刀叉,只说,不吃。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然我爸妈管的有些严,但并不是特别严。”
“家里的管家兼司机有时候放学会带我去买些垃圾食品,吃点辣条,薯片。”
“有时候我爸妈都有事,我爸开会,我妈聚会,他们就会叫家里的管家带我去找个高档点的餐厅吃一顿。”
“那时候我最开心了,因为那时候我就可以拜托管家带着我去啃徳基去吃炸鸡和可乐。”
他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他想起来有一天半夜他偷偷起来想去吃自己藏起来的辣条,看见爸爸在书房睡着了,他把辣条放了回去,接着给他爸盖了张毛毯。
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他只是更加努力学习,进了年级前十,这时候他上初三了。
“有时候家教老师会请假,这时候我妈就会带着我去参加一群名媛之间的聚会。”
“我妈带着我认识各种大人物,吃完饭后我们那群小孩就在一边玩,聊天。”
“有时候我妈会让我们去表演,我们就去表演,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我总是弹钢琴给她当伴奏,她就在那跳舞。”
“我弹的越来越好,她跳的越来越好。”
“啊,青梅竹马?”李不凡冒出一句。
“嗯······算是吧。”
“哇!你······我······发!”暮暝和李不凡异口同声。
“等等”暮暝把肘子往前一举,“那时候你多少岁了?”
“我想想,那时候我应该上到初三了。”他顿了顿,“后面我两考上了同一个高中。”
“与其说考上同一个,倒不如说还是在那个中学,我们到了高中部。”
“诶,”李不凡打断了,“那你现在多少岁?”
“多少岁啊,我们来这儿多久了?”他反问道。
“好像得有一年了”暮暝挠了挠嘴角,一堆油。
“那我应该得有19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