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这是人之常情。”老张啧啧着说。
王俭反应过来,老高肯定不是要吃刺猬的刺。
打着麻将呢,脑子里想的不是很严肃,也难怪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吃。
哪有人在麻将桌上谈学术啊!
王俭想了想说:“刺那么硬,喂点钙片长得就快了。”
“刺猬的刺属于被毛,是身体表皮角质化形成的,吃钙片没用的吧?”老刘斟酌着说。
“不要用过去的知识衡量现在的生物。”老张摇头问道:“做过检测么?”
“做过,的确是表皮角质化形成的尖刺,不是骨质。”老高头摇了摇头,然后推了推代表智慧的眼镜说:“如果生物都在朝着更高级进化,那么它的刺是否有可能快速生长?在几秒之内或者更短的时间。”
王俭忽然说:“你给它喂点特种钢看看它吃不吃。”
“特种钢?”
老刘老张老高都是一愣。
那玩意儿也能吃?
王俭摸着下巴说:“俗话说吃啥补啥。这片土地的俗话肯定适用于这片土地的刺猬。”
“……”
老张无语的说:“我就不信那刺猬能吃特种钢,它能咬的动么?”
老刘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头:“打个赌,三包烟我赌那刺猬能吃特种钢。”
“啥?三包烟?”老张惊讶的看着老刘,皱起眉头自语道:“刺猬是哺乳类动物,哺乳类动物能吃钢铁?”
“喝奶长大的是不是都是哺乳类动物?”王俭忽然问。
老高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折射出科学的光芒,他沉声说道:“哺乳类动物的特点是胎生哺乳,但不是绝对胎生。目前是世界上已知的卵生哺乳动物只有三种,刺猬就是其中一种,另外两种是鸭嘴兽和针鼹。”
“答非所问!扣分!”老张哼了一声说:“哺乳类动物,很明显,就是喝奶长大的动物。”
王俭犹豫一番后,又问:“那喝岩浆长大的算是哺乳动物么?那玩意儿它-妈-的肚子里装的就是岩浆,挤出来的也是岩浆啊。”
“你怎么出口成脏啊?”老张鄙视的看着王俭。
“我没。”
“你肯定骂人了!粗鄙!”
“我......”
老刘咳嗽一声,见三个人都看过来,才慢悠悠的说:“如果那种动物所喝的岩浆是由母体乳腺分泌的,那也可以算是哺乳动物。”
旋即,老刘怀疑的看着苏青玄:“真的有这种动物么?”
“额,我瞎编的。打牌打牌!”王俭开始转移话题。
老刘猛地抓住王俭的手,激动的说:“肯定有!你见过是不是?”
“没见过,你松手!”王俭果断摇头。
刘老头哪里肯松开,抓着王俭的手紧紧不放,急促的说:“我用鹦鹉和你换!我研究室里那只鹦鹉的智商特别高!它用手柄打一款求生大逃杀类的游戏,都有4600分!还有职业战队发消息想要它去打职业呢!打国际服,开语音会八国语言骂人,老厉害了!”
“......”
“你先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不!”
老张将两人紧握着的手分开,没好气的说:“老刘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搞研究的,不是地痞流氓!”
接着,老张扭头看向王俭说:“千万不能和老刘这种人打交道,这样吧,我用我研究室里那只青蛙和你换,这只青蛙每天可以生产20升的矿泉水,市面上卖两块钱一瓶那种,有了这东西,你一辈子都不用买矿泉水了!划算吧!”
“我靠!老张你怎么这样!你大爷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大爷的!搞研究讲究的是不择手段,谁跟你先来后到?”
老刘眼睛都红了,站起身撸起袖子就要真人br /k。
老张显然也不怵。
王俭无语的说:“你俩别闹,我只是说见过,又没说我有,你们跟我换我也拿不出来啊。”
两个老头一听,互相瞪了一眼后坐下,老刘有些着急的问:“那你是在哪见到的?”
“这你得问军靴那家伙,当初可是他们去抓的,我光知道有这么个事儿。”王俭开始甩锅。
“还有这样的事?我都完全不知道,这生物的研究价值可比那只死鸟大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体结构才能承受如此程度的高温?”老刘的眼睛直放光。
“不行不行!这麻将不打了!”
老张豁然起身出门。老刘紧随其后,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竟然赛跑起来。
王俭惊愕大喊:“别走啊!我还没输光呢!”
然而那俩老头已经哼哧哼哧的跑远了。
岁数不小,跑的还挺快!
老高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俩的研究目标太过于奇葩,都想着换一个研究目标。但研究院内收容的其他异变生物脾气不好,有些危险,是禁止在研究室研究的。”
“好嘛,这俩人一走,牌桌不就散了么?”
“散了吧,正好我回去看看刺猬。”
说着,老高头起身往外走,快出门的时候,老高一拍脑门,扭头对王俭说:“我就在第九研究室,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
顿了顿,老高头又补充一句:“我研究室里有扑克。”
王俭:“......”
你们真的是过来搞研究的么?
牌桌既然散了,王俭便起身上了三楼,找到了第七研究室,开始敲门。
“进。”
实验室里响起郝老太太的声音。
王俭进去后,里面的六双眼睛全都看了过来。
最开心的就是梅花七和小猴子卡比。
梅花七惊喜又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
王俭委屈的说:“我想你了!”
方惊羽在一旁抱着手臂无情的说道:“肯定是麻将局散伙了。”
“那也是因为我太想小梅花了,主动要求散伙的。”
王俭白了方惊羽一眼,立刻凑到了梅花七跟前,抱着梅花七的腰肢小声的问:“老婆你干啥呢?我帮你啊?”
梅花七放下手中的玻璃片,掰开了王俭的手,认真的说道:“我在观察变异的虫类基因。”
“哦。”王俭识趣的退开两步,不耽误梅花七干活。
晚退一步绝壁是一记铁山靠。
郝老太太的实验室里除了方惊羽梅花七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助手。斯斯文文的,站在一旁,一看就是个内向的女孩子。
方惊羽凑过来说:“老王,赢多少钱了?”
王俭压低声音:“我大杀四方,那仨老头都输光了。”
“看来你没输多少啊。”方惊羽叹着气说。
王俭一愣,然后惊奇的问:“你咋知道?”
方惊羽认真的说:“听你吹牛比跟真的似的,就不像是输太多钱的样子。输多了你吹牛比的时候就特别的刻意,还做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