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算破旧,眼前便是木门,一根开裂潮霉的木棍插在门上充当把手,抬手便可以摸到,像是进进出出的使用的人多了。
“磨剪子嘞……..”
黄昏的余晖照亮不了大地,昏暗中蘑菇肆意生长,街上往来行人渐少,多是面若黑土,叫卖花朵的商贩收下红白篷布,清点银两。
“戗菜刀哟……..”
对街馄饨摊,摊主擦火点起一支羊脂烛,插在竹签上,昏暗烛光映出水中倒映,一个人影双手抱头,蹲抱在街边杂货堆旁。
七拍了拍门,开门的是个老婆子,枯草干木手还握着锅刷,双眼无神的好像打量着眼前人。
“这里是……….”七似乎是忘了问名字,翻开手中布袋翻找,想找到名字,可除了几块金白在无其他。
“这是我儿子的袋子,是他回来了吗,回来了吗。”老人嘶哑的喉咙,期盼的说道。
“是他,回来了,回来了。”
老人伸手,摸了摸袋子是的绑绳,随后拉着七的衣袖,拉拽进了屋。
“哎..哎..”
面对一个柴火干似的老人,七也不敢拉她,只得任由被拉进屋内。
而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除了那床看着还算干净的被褥,泥巴稻秆糊成的灶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盘着腿坐在地上,面前一块木板当作饭桌,木板上除了两碗面条,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好像是些脂粉。
“他让我吧这些给你们。”七半蹲着将布袋交到女孩手中。
女孩接过袋子,七看见女孩手上胳膊上有不少红色斑点。
女孩见七看着自己手臂,赶忙将自己衣口往下拉了拉。
只见她打开袋子,只看了一眼又将袋子还了给了七。
“这些给你。”
七默默接过袋子,不多说什么,转头便要离开。
“等一下。”
女孩站了起来,将七拉出门外,将门关上。
“他是已经…”
“没有。”
“唉。”女孩轻叹一声,拿一根起手臂粗细的木棍,那木棍就靠在门边上。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拿回来过一点钱。”
“这些,算是他对我们的补偿吗。”
“可惜迟了些,不需要了。”
女孩转过头,像是如释重负,脸上不在有疲惫,笑意泯然,一滴热泪滑下脸庞。
“谢谢你了。”
女孩关上门,吹熄了蜡烛。
太阳完全落了山。
七转身离开,一步,两步,三步,却又转过身来
“愿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