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个方案我看完了,我只是粗略的提一句,守节不要在意。”
“嗯,先生说。”
南罄书指着文件说道
“您这个对未来的规划,对比其他城市发展趋势相对较快,详细方面我就不说了,免得影响守节本来的发展道路。”
“南先生您看我这间屋子如何。”季守节双手敞开,背靠在椅子上。
南罄书这才注意到,这样一个室内屋子,却好像公堂,主座上方挂着一块大匾,只是刻的不是正大光明,而是福禄双全。
“正北朝南,窗外水流过前,天河流淌,远远的看像是洛水流进的守节的家中。”
“错了,先生居然还懂风水。”季守节笑道,南罄书看出,是发自内心的在高兴,不再是先前那种敷衍。
“哦,还请守节指教。”
“高山流水,乃天作之合,如今这海边,遍地都是水,深深的蓝海呀,在我这眺望去,深不见底,可这又去哪里才能找到那座高山。”
南罄书思考片刻,说道“守节,风浪大了关上窗户吧。”
季守节起身合上窗户“或许有座大山,就可以挡住这洋流,风浪也会慢慢平息。”
“但是守节不再考量一下?”
“不必了,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我想为后人积些阴德。”
…………….
轮廊在城堡内随意晃着,坚守着季守节交付的’视察工作‘,但身后一直隐隐传来一对脚步声。
轮廊三步并做两步走,蹭个拐角,快速拐进了个无人的房间,轮廊舒了一口气,将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见门外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便安静下来,轮廊这才拿出南罄书给的地图,细细端详起来。
“这画的什么东西。”
地图画的很详细,但没有什么用,因为轮廊对这偌大的城主府完全不了解,因此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
轮廊扒开窗户焦急向外探去“也没有什么参照物。”
就在轮廊着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能关好窗门,蹑手蹑脚躲进柜子,只留了个缝观察情况,轮廊一手扒住柜门,另一只手握着腰带随时准备冲出去勒晕进门之人。
只听见钥匙声咔嚓转了两圈,进门的竟是刚才会见的文官,轮廊刚才进的急,没注意这一屋子的柜子,可能是什么重要地方。
见那文官扒开轮廊对门的一个大木柜,木柜里装着一副保险柜,见拧了几下锁,从中拿了封文件,与手中文件换了出来,便离开了。
文官刚才拧的密码是多少,轮廊是一个也没看到,不过没多大关系罢了。
轮廊不禁窃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密码什么的,无所谓啦。
轮廊打开柜门,黄金嵌行浮现手中,随手一截,撕开道口子,将刚放进去的文件又拿了出来,又打开其他柜门,随意找了份文件丢了进去,随后便像捏泥巴似的将保险门捏了回去。
“今日与先生相谈甚欢,小高将茶叶包好,同文件一起交予先生。”
南罄书站起拍拍褶皱,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这来拿文件,空着手进门,大小包的出去。”
说着将茶叶推还了回去“是属不妥,省别有用心之人看见。”
“考虑不周,改日给领导和您一起送去。”
“我就不必了,记得给领导送一口去,莫让他老人家惦记。”
“小高,送南先生。”
文官却还是塞给了南罄书了一小包茶叶。
“是,先生这边请。”
待两人走后,偌大的办公室里里只剩下了季守节一人,躺在他那软竹桃木变成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位青年男子敲门进来,对着季守节说道“父亲,他们已经走了。”
季守节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尽是不舍。
“施礼呀,咱们父子俩好久没有下棋了吧,来咱们斗一把。”
“是。”
季施礼摆好棋盘对父亲说到“父亲先行。”
“施礼,下棋呢,需要走一看三,望的越远,赢面越大。”
“不知在父亲肩膀上,还能望的多远。”
“望得远,还需要走的长,吃。”
“马走田,象走日,小卒过河半个车,你自己将自己订在那个位置,就得一辈子都订在那那里,是保家卫国的象,还是一匹诡袭敌营的马。”
“不知父亲,是什么呢。”
“是一辆拉着五批战马的战车,攻城掠地,无往不利,但…”
“将军!”
“上车。”
“吃!”
“父亲好手。”
季守节缓缓闭上双眼
“此为将军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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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黛黛要的花粉买来了吗。”
“没呢,找他男人要去。”
“哎哟,那那些个大人们可见不着漂漂亮亮的脸蛋了。”
“哎~一天天的就知道催,一群王八蛋。”
“别激她了,老妈子生气了一口气背过去等你病了看谁给你买药吃,老妈子我这就去帮您买给她。”
“诶,这些不劳您费心了,倒是你自己趁着还……..”
“哎呀,老妈子,您放心,早就挑着呢,正准备下手呢。”
“行啦,东西都在那柜子里,一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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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礼,信现在递上去了吗。”季守节轻言道。
“没有,父亲时候已经到了吗。”
季守节揉揉眼睛,瘫躺在藤椅上,沉默良久。
“父亲。”
“古有曹宁,今有施礼,大孝,大孝。”
“儿,定不枉父亲所托。”
“明日你亲手将信呈上去,只许你一人。”
季守节颤抖的站起,像是突然衰老了几十岁,嘴里念念有词道
“季家列祖列宗在上,保季家薪火相传,保吾儿吾家基业万世开平………..”
“施礼在此,恭请父亲大人赴死。”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