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果和身后的三名冒险者,跟在特德身后,走向位于镇子最上面的一栋建筑。
木果的长袍里,放着特德他们给的补给品。
身后的背包里放着一些常用的工具,像是绳子和滑轮之类的东西。
腰包里放着一些有用的小玩意,像是火折子和明矾之类的。
一座没有店名,在门口上方挂着一个画着漩涡和剑的木牌子的建筑
特德没有说话,推门进去。
木果也没有说什么,跟在特德身后走进了店中。
“哦!这不是特德先生吗?”一个厚重又带着一丝沙哑的招呼,从前方传来:“难道说有大任务要您去完成吗?难道您要去屠龙吗?”
“别给我开玩笑……”特德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淡淡的说到。
“吼吼,不要这样冷漠啊,您这样可是没有女士会答应共饮美酒的啊。”一位收拾干净利索,身材壮硕,带着笑意,留着两撇卷八字胡的秃头壮汉,正擦拭着酒杯,和特德说话。
“我们店长……”特德将身子让开,让木果出现在壮汉的视线里:“要去执行任务了……”
“哦……”壮汉稍微停下了擦拭酒杯的手,微睁开笑眯眯的眼睛,看了木果一眼。
什么都没有说,转而又开始擦拭杯子。
“哥布林的门钥匙。”特德坐在吧台前面,接过壮汉抛过来的一瓶酒。
“哦~特德先生啊。”壮汉将手里的杯子放到特德面前:“每次看到您这样饮酒,都会让我感觉到原来法师也不都是那么严肃优雅的。”
特德直接拿着酒瓶往嘴里灌,听到壮汉的话之后,直接将还没喝光的酒瓶砸向壮汉。
啪——
在木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壮汉已经稳稳的接住了特德的酒瓶。
“这才是法师应该有的脾气。”壮汉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依旧刺激着特德:“要是换成魔法,那就更好了。这样有点像是发酒疯的泼皮。”
“如果我哪天进阶了魔导师,那我一定要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放到地心中灼烧一百年,再放到极地中冰冻一百年。”特德单手扶着脸,带着丝丝的微笑说到。
虽然特德带着微笑,但是木果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杀气和危险。
之前的那个矮人,相比较之下,只能说他带给木果的只有压迫,而不是危险的杀机。
这种危险感,木果想起了从艾利特的房子里打开不稳定卷轴的那时的感觉。
那是来自死亡的盛邀。
“别说废话了,哥布林的钥匙。”特德突然坐正,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变成了一如平常的严肃。
“好的。”壮汉这会倒也没有再废话。
壮汉单手拍在吧台上,一个魔法阵从他的手下显现,带着轻微蓝色的魔法光芒。
单手上抬,一个末尾雕着哥布林头像的铜钥匙,从魔法阵中慢慢升起。
“你的钥匙,店长。”壮汉将钥匙抛给木果,那声店长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嘲讽。
木果接住了钥匙。
很轻,至少比木果想像的要轻很多。
简直就和一张纸一样。
“过来。”特德将四个人招到吧台前。
壮汉给木果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应该是酒。
“免费的,不喝白不喝。”特德笑着和木果说到。
木果没有说话,只是将酒喝了下去。
说实话,木果被吓到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特德开玩笑,和笑着说话。
木果感觉自己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边来。”壮汉从吧台里出来,对木果说道:“店长大人,鉴于您是第一次来,我会帮您带路的。”
木果还是觉得这个家伙说的话,有些怪怪的意思。
但是现在木果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而是后面的那三个冒险者。
虽然他们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对这里也是比较轻车熟路,但是他们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让木果感觉很奇怪。
这个店里的人也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吵闹,他们好像都是在外面说好,然后到这里直接领取钥匙。
在一个走廊里,身旁都是一模一样的门。
门和门之间离得很近,也就十几厘米。
木果很是好奇壮汉是怎么知道,要去的是哪扇门。
“店长大人,请把你的钥匙拿出来。”壮汉没有转头对木果说到。
“……”依旧是保持沉默,木果将钥匙拿了出来。
嗡——
身旁的一扇门突然震动了一下。
在钥匙接近的时候,门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浮雕,和钥匙尾部一样的哥布林头像。
“就是这扇门,拿好任务卷轴,祝您平安归来。”壮汉站在门侧。
木果奇怪的看了一眼壮汉,门上并没有钥匙孔,也没有门把手。
虽然不知道怎么开,但是看壮汉的这个样子,应该是走近到一定距离,就会出现钥匙孔吧。
木果这样想着,走进了门。
咔。
一声轻响。
在木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木果吸入其中。
嘭!
打开的门,将木果他们吸进去之后,就猛地关上了门,没有缝隙,就像是墙壁上的雕刻一样。
咕咚——咕咚——
特德将瓶子中的酒灌进自己的胃里。
按理说,特德这个级别的神秘学学者是不会被酒精麻痹的。
但是现在的特德,却有些醉了的样子。
铛啷——
一瓶酒将特德身前的空酒杯碰开。
“这是什么意思啊?”特德没有抬头,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语气说道:“怜悯我吗?”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壮汉坐在特德身旁:“算是我请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特德拿起酒瓶,不过这次没有往嘴里直接灌,而是倒进杯子里。
“看样子,又出了不可控的事情了?”壮汉摆弄着一个空酒杯,随意的问到。
“一个还不错的苗子。”特德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但是却触发了惩罚机制。”
砰!
酒杯砸在吧台上。
“二十名哥布林战士,三名哥布林祭祀。”看的出来,特德心情不好。
“你是在可惜他的性命?还是在可惜自己这个季度的配给又是最低呢?”壮汉平静的说,但是话却十分尖锐。
“你猜呢?”特德将剩下的半瓶酒,推到可可托手边:“你说呢?可可托?”
特德站起身,离开,刚才的那个和酒鬼一样的特德好像只是个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