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雾气,在离地面极近的高度漂浮着,宛如仙境中的祥云。
嗒嗒嗒——
呼——呼——
规律的脚步,伴随着规律的呼吸,少年的脚步惊扰了平静的雾气。
在坎坷不平的林中小路,在僻静的小道,更改自己的步伐,调整呼吸。
在艾利特那里学到的东西,可都是十分有用的。
尤其是跑步这一项。
木果坚持认为,在战斗中能不能打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逃走。
要是能逃走,那么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尽情的设计方案。
要是无法逃走的话,那就不要去招惹或者尽早避开。
木果并不明白这种战斗性格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但是木果确信,只要活下去,那一切就都是有可能的。
店里,餐厅。
木果正襟危坐,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面前放着的是上面所发下来的那个任务卷轴。
“哥布林祭祀……”伊凡将关于哥布林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哥布林祭祀的那页被打开放到木果面前。
“哥布林战士倒还合理,但是祭祀的话……对于执行第一次任务的店长来说,是不是太过了点?”坎贝尔手里晃荡着试剂,对沉思中的特德说到。
“关键不在于任务里有哥布林祭祀,而是就算加上了哥布林祭祀,这个任务也才刚刚是绿色而已。”特德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但是书一直都没打开过,好像只是为了拿着而拿着。
“你的意思是,万一之后的任务等级不高,但是内容会高于任务等级?”伊凡面色有些难看,相扣着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交错。
“不是万一,而是很有可能。”特德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在稳定情绪:“还记得之前的店长失败过多少次吗?”
“好多次吧……这个记不太清了。”伊凡摇摇头。
“那有多少是在第一个任务就失败?”特德再次问到。
“绝大部分都在第一次任务失败了。”坎贝尔替伊凡回答:“绝大部分。”再次强调一下。
“所以上面会有一种惩罚机制,就好像是越弱越给难的任务,直到将这个分部废弃,然后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再从头开始。”木果将刚洗完的头发弄到一边:“按照你们的说法,商会是不会在意这种损失的,他们完全会这样做。”
木果说话的时候,看向伊凡推过来的资料。
哥布林萨满
能力:至少会一种三环自然系法术。
至少会两种萨满法术。
简介:因为哥布林人口基数的原因,萨满的地位不算很高,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刺杀的目标。
身边随时都会有一个小队,五名哥布林战士护卫。
施法熟练度很高,不要和它正面对抗,除非你有能碾压它的实力。
建议:优先击杀哥布林祭祀,或者让它处于孤立无援的情况。
小心它所携带的自制魔法物品。
它们在夜晚中视野也很好。
资料就这些,剩下的是一些怎样判断哥布林祭祀等级和如何伪装的记录。
“这是新手的噩梦啊。”木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对于实战经验过少的新手来说,简直无解。”
“确实,要是换成我们,可以用数十种方法来干掉同等级的哥布林祭祀。”伊凡对木果说的话表示赞同:“但是新手无论是心理,还是手段的丰富度,都是出于不对等的状态。”
“去找陪同者的话,还不能找级别太高的……”坎贝尔将手里的药剂放进腰包里,对木果说道:“陪同者级别过高,或者作假的话。这次任务就会作废。这个季度的配给也会按照最低额度配给。”
“他们有特殊办法来进行判断。”伊凡补充到:“而且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作弊成功的情况。”
“虽然是这样说,但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特德好像下定决心了:“帮助者不能级别太高,基本都是新人。我们会给你一些防身用的东西,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抱歉了,木果。”伊凡给了木果一个我没有办法的眼神。
“看你的造化了。”坎贝尔跟在特德身后走出去。
“哎呀呀。”房间内只剩下了木果一人。
书上绘制的那个带着诡异面具,穿着奇怪羽毛和装饰品的哥布林祭祀,好像正准备做什么一样。
是施展法术?还是割下战利品的头颅?又或者只是为了去做今晚要吃的晚饭?
“这还真是让人不安。”木果将书合上,那些建议之类的东西,木果都已经记下来。
剩下的就是准备好工具,然后见机行事。
木果从没想过拒绝执行任务。
按照商会和店里的传统,拒绝进行任务的人,估计会被直接处理掉的吧。
而且按照自己的这点能耐,就算不被处理掉,逃走了。
在外面也无法一个人生存下去。
来时的那个危险草原,现在不知身处何处的诡异之山,还有这奇怪的环境,这些简直组成了绝望之境。
木果将任务卷轴卷起,放进腰包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房间。
特德:人都给你找好了,不多,就三个,多了也没什么用,万一到了危急情况,你明白……
另外这是一瓶火焰药剂,吟唱火球术,然后直接扔出去就行,脱身用。
一瓶橙色的药剂,用厚玻璃瓶装着的粘稠液体。
伊凡:争气,祝你幸运。我下个季度想换点别的口味,面包我吃够了。
一张魔法卷轴,可以无吟唱施法三次火球术。
时机掌握的好的话,可以起到出奇不意的作用。
坎贝尔:我想进一批新材料,还有书,祝你幸运。
魔力药剂,可以快速回复你的魔力。
外加你上次剩下的营养剂,快过期了,带着吧。
出发的时候,木果身后跟着三名菜鸟冒险者。
木果背着一个装着标准工具的背部。
看特德三人送自己离去的样子,木果不知道应该是感动,还是悲哀。
在他们眼里,自己估计和去送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又感觉自己能做到让他们惊喜的事情。
至于身后的三名冒险者,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