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手上停滞的感觉和耳旁传来的声音另我胆战心惊。
一块冰挡住了我的刀。
没有斩断,尽管她的灵力所剩无几,但依然能造出这种坚硬的冰。
我不禁一愣,应该结束了才对,为什么她还要反抗。
这一愣,我看到了她那冰蓝色的眼眸,似乎冒着寒气。
下一刻,一道冰柱从她面前出现,直接把我撞飞出去。
我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草屑和少量泥土粘上了我的身子。
我反应过来了:我被摄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中了我的“理想人间”后,不仅立刻聚集了灵力,还给我下了幻术。
哈哈。
什么“擅长战斗”啊,这种战斗能力,哪只是“擅长”的程度,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啊。
好吧,今天就是把手段用尽也要让你见识到,我所谓的“擅长画符”可远胜你那“擅长战斗”!
“万象!”
一群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出现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们手里虽然没有刀,但拿着符每张都不一样。
刚刚让我出丑的那招似乎很费劲,她现在还在回气的样子。
正好。
他们趁这时完成了包围圈。
那么现在就是我展现真正力量的时刻了。
随着我将灵力注入手中的符,她回过气来,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她那里传来。
哼,就凭你剩下的那点灵力,还能搞出比那巨浪还强的招吗?就算你能,我也能反制你。
他们和我一样把灵力注入符中,下一刻,我和他们手中的符同时射出,朝她而去。
灵力所连成的线将所有符串成一个圆。她的灵力波动也达到最大。
就在所成的圆小到一定程度时——
“万世——”
“住手!”
“住手!”
两声厉喝直接结束了我们的对战。我们都喷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一声厉喝切断了我与符的联系,它们失去了动力,散落在地;另一声厉喝使她的灵力波动直接消散。
两位掌门出手了。
可恶,明明应该是我赢的。
我攥紧拳头。
一位记不住脸的随从冲过来扶我,并且给了我喂了一颗疗伤丹药。
我看向她,她和我一样,被人扶着。
我甩开那人,刚想说话,师父却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向前几步,和她的师父开始交流。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好的徒弟,要不是我们这边出了他这个怪物,不知道要输成什么样了。”
“这是我要说的话,他那些符是什么东西!有这种好东西居然不跟兄弟分享,还藏着掖着,要不要脸啊。”
“这哪敢瞒着你啊,不怕跟你说,这符只有这混小子能画,咱们那最强的灵阵师都模仿不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师父他们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我没有心思去听。
可恶,被打断就没法再分胜负了。
不甘心啊。
我盯着那位貌美如花的圣女,把她放在了心里的第一位。
下次,一定要赢。
至于现在......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按流程来说,轮到我们聊天了。”我尽力寻找话题。
“我记得切磋的时候不能用宗门的物品。”这位美女好像对我有些误解。
“请不要怀疑我,那些符是我智慧的结晶,所有的神奇功能,都是我自己想到并实践成功的,完全没用宗门的宝贵库存。”我双手抱胸,颇为自豪。
“这也太强了吧……”虽然她声音小,但是我听到了。
“不用困惑,不用迷茫,世界上如我般强大且天赋过人者,放眼天下,不过我一人尔。”如果我有尾巴的话,应该早就翘到天上了吧。
“欸~是这样吗?可我没输给你哦。”叶轻语瞬间自信爆棚。
我的尾巴瞬间下垂:“只是我稍微有点轻敌罢了,要是动起真格的,赢得绝对是我!”在这一点上,我绝不服软。
“是吗?”
她的眼睛盯住了我的眼睛,一股寒气莫名其妙的从我脚底升起,鸡皮疙瘩从小腿一直延伸到脖子。她的眼神里有一股不可描述的力量。
这时,我才想起夜旋好像对我说过“……她杀了天启宗第五圣子……”
这就是杀过人的眼神吗?比想像中要更冰冷啊。
“啪啪啪。”
我鼓起了掌,说:“不愧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人,这份气势,想必年轻……一代中,除我以外无人能及。”
不能害怕,不能服软,这关系到我林宗颜面。
叶轻语收回了那惊人的势,转而说道:“你听说过百宗大赛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这个,但我还是从脑海中找出了这百宗大赛的情报:“知道,夜旋和我说过,天启宗举办的,好多宗门参加,从大赛里活下来的人可以得到天启宗的奖励。不过我们两宗不去参加就是了。”
“不止哦,不是我们两宗不去,而是掌门他们不允许我们去。”叶轻语补充道。
“有差别吗?”我没搞懂。
“有,给个比喻,人不会拿刀捅自己心脏一样,而我们宗门就是下令不准拿刀捅自己心脏。”
“这有下令的必要吗?”我不理解。
“当然,参加这个比赛,就相当于拿刀捅我们宗门的心脏,而且刀上还有毒。”叶轻语解释着。
“为什么参加就意味着拿刀捅我们宗门心脏?”我更不懂了。
“解释起来好麻烦的,算了,让你的伴文解释给你听吧。”叶轻语不讲了。
“你倒是说啊!把我好奇心勾起来结果还不讲了,你个###!”我火气上来了。
叶轻语瞪了我一眼,说:“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啊,还要我来说,要不要跟你讲吃饭用筷子,喝汤用勺子啊!”
“你丫是不是还想再打一架!这回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让你明白谁才是年轻一代的领头羊!”我直接跳了起来,把符拿在我手上,正准备给她一个好看。
“啪!”
我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我说,你家徒弟怎么这么暴躁,年轻人吵架正常,可说几句怎么就动手了呢?”竹宗掌门拍了拍我师父。
师父提着晕过去的我,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徒弟的心性也不怎么样。”
叶轻语此时正乖乖地站在竹宗掌门身后,没有言语。
竹宗掌门看了看叶轻语,又看了看我师父,说:“你知道的,她之前受了刺激,情绪有些不稳定,等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来谈谈正事吧。”师父让随从把我抬了下去。
竹宗掌门也示意叶轻语退后。
“那么,来说说,之前还有要你那弟子偿命的声音,最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看了看竹宗掌门,说,“你们和天启宗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