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眼皮底下仿佛闪烁怒火,却又因为疲倦的身躯黯然神伤。
周围静的可怕,只有滴答滴的声响在耳畔回响。
少年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一股热流忍不住划过脸颊:还是失败了吗?
他想用左手拭去脸上纵横的热泪,却发现左手一阵酸痛。
他打量着四周,昏暗的墙壁,门口门上的玻璃窗外走着攒动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药草味,右手上插着针管,输送着药液,连接着头顶晃晃悠悠的吊瓶,滴答滴答的声音由此而来。
他再次尝试起身,却发现整个身体力气微毫,起身的过程中身体也异常酸痛,强行起身甚至可以听见骨头摩擦爆裂的声响。
啊~丝~他疼得忍不住呻吟一声,无力的躺了下去,最后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无聊…他也不再尝试起身,扭头看向窗外,却意外发现右手边的床边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上身趴在自己的床上,正在深深的睡觉,刚刚自己起身连上半身都起不来自然也没看到她。
她深深的睡着,呼吸声是那么的有规律,幼嫩白净的脸上挂着两抹腮红,紫色的柔顺长发披至肩处,黑红色的上衣让他回忆起悲伤的过去,眼中不乏愤怒,却又被眼前的面孔深深迷住。
他摇摇头,不在朝她看去,而是看向窗外,窗外的夜色阑珊、灯火通明,每当夜幕降临、夜深人静,他都会回想起悲伤的结局。
一夜无事,一夜不眠,体内血管里热血沸腾,体内的每一个坏死的细胞都在以一种独特迅速的速度快速康复,这都要归功于他历经磨难,不断强化的自身。
地平线上太阳已经浮出地面,不断飞升,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就连窗帘也阻挡不住阳光的热情,还是有着那么一片的的阳光绕过阻挡。
阳光普照,照在她的身上,也照在他的脸上,阳光仿佛在抚摸她的柔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一丝的金色微现,他的脸色也略有好转,这可能还要归功于阳光的温暖与安慰。
他闭着眼,眼睛缓缓睁开。
你醒了。耳畔想起那银铃般动人的话语。
少年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看向她,他漆黑深邃的双眼与她那仍睡眼惺忪的双眼相对。
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灿烂的太阳,随便敷衍了一句:嗯。
话说,你可不知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奄奄一息,整个身体血肉模糊,真的是要多惨有多惨,那个时候真的是吓坏我们一群人了,你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金色的宝剑,就那么插着,任凭我们拔也拔不动它一丝一毫,真是奇了怪了,最后还是我们一群人把你从刀上抬起来抗送医院的,医生说你身体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而且你已经在这医院里睡了一个星期多了,我也在这里看你一星期多了……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像是在苦诉自己的遭遇,看着她懵懂无知的面容,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比起他,比起任何人,都凄惨的多。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她停下了苦诉,反问起少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天灵月。
少年憋了她一眼,眼光重新回到窗外:我叫傲白。
傲白…她口中念叨一遍,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啊!到时间了,我得去上课了。她看着手脖上的腕表急促道。
医生会给你换药的,我已经帮你垫上医药费了,你可别忘了回去还我,我先走了,等我放学就回来。说着她急忙收拾东西,夺门而去。
终于走了,呼…他如释重负,长呼一声,手不自觉的抚在额头却发现身体的酸痛感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体里的热血沸腾,他惊喜万分,随手拔掉右手上的输液管,坐起身发现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试试运转体内灵力吧。
一道紫色真气由体而出,凝聚成型。
那道凝聚的能量体在他的手心上下浮动,其中还闪烁着阵阵霹雳雷霆,整个房间都因为能量体的存在而映上了闪电的影子。
重新找到命运,不,现在还不能这么着急,以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命运,只能随机应变了。
思考着,头顶的灯管摇摇欲坠,房间竟无形起风,风似利刃,切断了灯管与天花板的固定,就那么垂直落下,砸向下方的傲白。
他自然察觉到了,大手一挥,手中悬浮的能量体与灯管碰撞、爆炸,将灯管炸的化为灰烬,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命运的附加——厄运,这就是你的惩罚吗?他的眼中怒火暴涨,厄运,是他心底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