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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无妄之灾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无怨 3600 2024-11-13 09:11

  这天,陶夭夭惯常早起,先练武,后练舞忙得不亦乐乎,却见莫邪和风铃捧了一碗面条来让她吃。

  她一向早上不爱吃这个,忍不住又拒绝,然而这二人很坚持,并诱惑道:“小姐,今天你一定要吃这个,吃了咱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陶夭夭虽然讨厌吃面条,但为了好消息选择了退步。

  末了才知道好消息是侯府来人请她回府。

  这阵子陶夭夭忙得脚不沾地,很久没有去看玉郎了。

  他应该也知道她很忙,也没来宫里打扰她。

  猛然间听到“回府”二字,陶夭夭瞬间思念萦胸归心似箭,满脑子都是“哥哥一定想我了,不然怎么会派人来请”,的念头,忍不住一脸甜滋滋的笑,蹦跶着去收拾了。

  下刻。

  我们的昭阳公主浩浩荡荡率领着自己那家人——男女天团成员8个加侯府给的5个护卫,扎扎实实演绎了一把前呼后拥“皇帝红人”的排场,一路在皇宫穿花过柳朝着宫门而去。

  路过黛湖的堤岸时和另一对人马狭路相逢。

  只见对面吆五喝六来的是众星捧月的清安长公主。

  同行的还有略微有些出怀的宸王妃。

  宫里其他几位公主陶夭夭都不甚脸熟,也并未刻意去走动结识,但这位陶夭夭是用了脑子记住了脸面的,无它,只是这个可能惹不起。

  她看着清安那珠圆玉润的旺夫脸,瞥见了那对桃花眼里盈满的“不屑”,福了福身低头往路边让去。

  若说跋扈,在这宫里清安公主还真算不上,但她一见这样红衣招摇前呼后拥的昭阳,内心翻滚的波澜没有逃过陶清婉的眼睛。

  状似温柔嫂嫂的宸王妃立刻低声劝道:“清安,咱们还是让一让,她毕竟正得圣宠,就连我家里那位也把这‘妹妹’宝贝得不行。”

  清安嫌恶地挑唇冷笑,语气不善对陶清婉道:“妹妹?也是你这心胸能忍,我家那口子但凡有这样一个妹妹徒弟什么的,我也定要让那小妖精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皇帝女儿!”

  陶夭夭那家人躬身侍立在路侧,静候清安长公主一行人先过。

  长公主那话又不是压着嗓子说的,听得一群人心里都不好受。

  但人在屋檐,他们齐齐的低了头等待这‘真正的皇帝女儿’通过。

  可全身写满“傲气”两字的清安公主与陶夭夭交错之时却站住了,手一挥底下那群人便堵住了整个通道。

  她口角满是鄙夷:“哟,这么大阵仗我道是谁,宫外来的野丫头果真是没教养,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合该升天,这些个下人连尊卑都不知道了吗?”

  陶夭夭一听这话分明就是找茬故意羞辱她,顿时脸面就挂不住了,道:“长公主有事说事,无事我要走了,你拦在那里這是要收买路钱吗?”

  陶清婉却温声笑道:“我们家夭夭是说笑呢,清安,你快让开,别耽搁了她的正事。”

  陶夭夭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宸王妃几眼,记忆中她对自己总是这样和颜悦色,亲热得不得了,看在师父的份上?

  “正事?”清安嗤笑道:“我竟不知道她一天和些戏子鬼混那也算正事?”

  她兀自脸色不善的说着,围着陶夭夭左看右看,像打量一个物件。

  清安冷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别说你一个宫外认的野丫头,真公主见着我那也是要行大礼的,你莫不是只记挂着怎样讨好我父皇和八哥,正经连宫廷礼仪都不懂?!”

  陶夭夭那脸却白了,一腔血不是被激愤升温,反是迅速冷冻从头凉到脚。

  莫邪一干人立马跪下磕头,清安眼神如刀削到陶夭夭的脸上,冷笑着逼视她。

  赵玉瑾曾给陶夭夭讲解过宫内何人不可得罪,其中就有清安及其母荣妃。

  荣妃原是赵渊太子时的老人,为人深不可测深得皇上眷顾,秦贵妃如此一个八面玲珑心有九窍之人和她在深宫互掐一辈子,竟也未占多少便宜。

  这荣妃不仅出身显赫,家族人才济济,占据朝堂半壁江山不说,且生个儿子十分争气,若论武将北有玉郎,便是南有宁王。

  赵玉瑾没有说的还有此宁王在朝中呼声颇高,大有碾压当今太子之势,而太子生母贤德皇后早逝,母族又无可借的势力,加之生性柔和,众人都认为赵渊莫非是惦记着和皇后结发情深,才一直留赵玉琛在那个位置上。

  但人生最不变的就是变化,已死之人那点念想究竟能发挥余热到何时,还未未可知。

  荣妃却是活生生的伺候在赵渊身边的人,经年爱重感情的天平也不是不能偏移的。

  何况宁王文韬武略长得又酷似赵渊,未来皇权花落谁家,谁也不敢断言。

  再说这清安长公主,夫婿也是不简单的人物,若说宁王靠军功站稳脚跟,他就是靠政绩一步一个脚印从翰林院升迁入吏部成为老大,麾下一众追随者,和荣妃母族朝堂势力交融在一起,织成了一张庞大的官网。

  陶夭夭在血冷的片刻脑中想了很多,千头万绪凝结成一个中心:他日若这人的兄弟夺嫡上位…….

  她宫斗权谋戏看得多,一时膝盖自主碾压了自尊,“咚”地一声,陶夭夭跪下行了大礼。

  陶清婉上前一步柔声劝道:“清安,快把昭阳扶起来,到底是一家人呢,别叫父皇操心。”

  没人注意到她上前那步在长裙飘带掩映下,足下踩住了清安的曳地长裙下摆。

  就算有人看见,那也是无心之失。

  清安到底不年幼,也觉下马威够了,听见“父皇”二字当下也颇为忌惮,遂弯腰伸手叫陶夭夭平身,好死不死的,她居然伸手真的扶了,陶夭夭不借那力站起来就太不知趣。

  好巧不巧陶夭夭也抓住了清安手臂,刚借力就觉对面的人一个趔趄,陶清婉大叫着:“夭夭,不可……”伸手就扑了过来,那手结结实实扑在陶夭夭抓着清安的手上,清安身形还未稳住,陶夭夭正在欲起未起之时,受这力道一晃俩人直接往湖中坠去。

  入秋的时候玉郎带她学会了游泳,陶夭夭一落水原本会运用所学,奈何清安是旱鸭子,本能缠住她往上爬。

  她只觉得自己被缠成了个粽子飞速往水底坠去,使出浑身解数也挣不开濒死之人的蛮力,心肺都要憋爆炸了,惶急中呛了无数口水。

  岸上的人像下饺子一样扑入湖里,只一会就把紧紧纠缠着的两人拉上了岸。

  对岸上的人来说真只有一会的时间,可这点时间足够让水里的人短暂性脑缺血。

  在那阵恍惚中就像所有的感知都封闭了,独留下无垠的冰冷,冷得五脏六肺都要结冰了一样,冷到极致居然是疼,疼痛里她听见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她想回头看是谁在哭,可看见的人是赵渊沉着脸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陶夭夭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得知的却是“昭阳谋害长公主”的消息。

  更得知陶清婉为她据理力争。

  当然也得知现场长公主随从指证陶清婉曾出手阻止陶夭夭,并留下半句言证。

  那言证是什么,无头无尾的仅有几个字:夭夭,不可…….

  不可什么,底下可以牵连出一台戏了。

  况醒过来的清安长公主亲口承认,是陶夭夭让她失去了平衡坠入湖中,这个“让”就大有深意,无心之失?故意为之?就看上位者怎么评判了。

  证词统统对陶夭夭不利,清安斥责陶夭夭在前,随后的事说为陶夭夭蓄意报复也说得通。

  陶夭夭默默垂泪,为什么就没个摄像头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呢,自己明明是被清安带下水的,若自己也是皇上的亲女儿,事情大约就不是这个走向。

  这是个什么走向呢,非常非常糟糕的走向,刚醒来全身冻得还像筛糠一样的陶夭夭就被荣妃的人带走了,在入冬的湖水中浸泡过的人倘且还没喝到一口热姜汤。

  连同被带走的还有陶夭夭那一家子。

  陶夭夭一干人是被带到了荣妃的清心殿,刚进殿门就看见里面人扬马翻,耳边听得真切,竟是清安公主“流产了”。

  她居然有了身孕!

  我怎么没看出来?

  陶夭夭的心里默默流泪:完了……

  从她一出水,她的那家子便被勒令不得出昭阳殿一步,违者斩立决。

  正在这时清安哭喊的声音从偏殿传来,声嘶力竭着:“母妃,杀了她!母妃,为我可怜的儿报仇啊……..”

  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了陶夭夭的喉咙,她感受到了心脏那毫无章法的跳动,前世今生历历在目,她是再也不敢奢求那“皇帝爹爹”能够给她以庇佑,她更不想玉郎为了她而获罪。

  回眼一望,她那家人个个面如土色,陶夭夭心底就升起了一个渴望: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但他们一定要活下来!

  “带上来!”一声不怒自威的女声响起,陶夭夭被扭送到正殿堂前,从偏殿走过来的女人坐到了高台宽大的榻前。

  “关上殿门!”那珠圆玉润的女人继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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