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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可敬佩的傻子!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无怨 2804 2024-11-13 09:11

  一圈转下来,陶夭夭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活着”的必要。

  她所挂牵的人成双成对过得顺遂和美,她在或不在,都起到了粘连串接媒介的作用,因为她,他们得以相识相爱,因为她,他们得以同仇敌忾。

  玉郎和小蝶,莫邪和玉雕,玉笙和风铃,羽涅和金如意,陆三娘和重楼,皎月和陶三,陶夭夭以前憧憬的省钱婚嫁——内部消化,竟然在这万丈大山中得以实现,看那些青年男女的卿卿我我的小模样,大约好事也不远了。

  陶夭夭瞬间醒悟,没有谁是缺一不可,别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少了谁,这世界都照转不误。

  徐长卿这个弟弟陶夭夭一向觉得人很不错,大约他有个瞎眼的老娘阻碍了他的桃花,就他形单影只看人家出双入对。陶夭夭遗憾着: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再不能关照他,更没钱给他娶媳妇了。

  想到钱,陶夭夭一阵肉疼,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在莫邪那里。已经没了爱情,没了“活着”的权利,竟然连钱也失去,这是何等悲催的事。

  身无分文,无片瓦遮头,如今我和乞丐有什么区别?陶夭夭很快确定:自己比乞丐还要穷,人家还有张破席和一个烂碗呢。

  关于乞丐的设想不知刺激了陶夭夭哪根神经,竟然决定从此流落街头,做一名真正的乞丐,反正她如今也饿不死,莫过混日子等天雷,劈死了人生终结,劈不死她就可以飞升成神。

  想到怜怜还生死未卜,她便祈祷着天劫早点到来。

  豚县城里,从此多了个特别的乞丐,年纪很轻,看不出男女,乞讨不很认真,只要钱,不要吃的。没人给钱,他便卖艺,吹拉弹唱,还会胸口碎大石。

  .

  赵玉瑾从睡梦中醒来,脑子里闪现昨夜的画面,不由得反复咀嚼怀念,太真实美好的梦。他惆怅地叹口气,打算一会去陶夭夭“墓”前献束花。

  从床上坐起来的赵玉瑾眼光直直地盯眼前,被面上那件衣服刺激了他,太特别,太熟悉,分明就是陶夭夭的外袍,这衣服奉贤绝无第二人穿过!虽然她也设计了一批“简衣”在霓裳阁出售,但她自己所穿的却有独特的徽记。

  “无怨、无悔!” 辰王失声叫起来。

  两个小伙子应声入内,这阵子他们怕王爷寻短见,齐齐睡在了门外,每个时辰轮流进屋查看。听见王爷那非同寻常的急迫呼叫,两人心肝直打颤:“王爷,在!我们在!”

  赵玉瑾抓着那件黑外袍跳下床,问:“昨晚我睡着了谁来过?”他是想知道谁送来了这件衣服,心中揣测着是不是陶相或者顾鹤影,毕竟这两人极可能有陶夭夭的衣服,也关心着他的精神状态。

  无怨无悔当即表示绝对没人来过,不可能有人越过他俩而不察觉,毕竟二人不过假寐,且双双坐在门槛。

  赵玉瑾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他们细看,道:“那是谁把夭夭的外衣盖了我身上?”

  无怨无悔反复看着衣服发蒙:“是,这是夭夭小姐的衣服,可怎么在你这里?”

  “所以,我问昨夜谁来过?”

  “没…….没人。来的,除非不是人…….”

  赵玉瑾被这句话触动,伸手拿回衣服嗅了嗅坐在床榻,衣服上暗暗的香气和梦中那味道重叠,梦里的人认真对他说:你的徒弟,我,没有死!我是神——九天玄女,也称九天圣母娘娘,我不过下凡渡个劫,师父不必为我心伤,我乃不死神身,岂是烈火能奈何。我若要见你,便能轻易入你的梦,像这样伴在你身侧。

  话尤在耳,仿若那暖暖的体温还在他怀里,赵玉瑾抱紧了陶夭夭的外袍,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萦绕不去:师父,我当然会永远记得你。可是你不能死,死了你就再也找不着我了。若是活着,你便还能见着我。

  赵玉瑾睁开眼,眼底有泪光,他起身把陶夭夭那身衣服穿在衣架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衣襟腰身下摆,最后手指停留在那个特别的徽记上,眼眸一寸一寸亮了,他带着眼里的两簇火花回身吩咐:“洗漱,更衣,今日我上朝!”

  无怨无悔两个小伙简直高兴得要飞起,立时忙成了陀螺,心里千恩万谢感激着那个深夜送衣服过来的高人,虽然这人本领“高”得把他们衬托成了废物,但只要能拯救主子,自己受点屈受点罚都毫无怨言。

  早朝,不止赵渊惊异这个颓废的儿子重拾精神,就连百官也暗暗好奇,这个眼看扶不起的烂泥,怎么突然精神抖擞了,连那暴瘦后脸上清晰凌厉的颧弓和下颌骨都凸显了成熟男人的硬朗和阳刚。

  陶相看着辰王的眼光露出了欣慰。昨夜他梦见女儿来告别,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死去,而是下凡渡劫的九天玄女,并且央求他保重身体辅佐辰王,力保赵玉瑾登上至尊之位为她母亲一家沉冤昭雪。

  这次朝会,赵玉瑾一改以往旁听作壁上观之态,切实地提出了几个关于农、工、商、学的中肯建议,听得赵渊频频点头满眼惊喜。

  “父皇,儿臣还认为应立即调兵遣将前往北疆驻防,玉郎灭掉敌军吞下女贞克烈之后极可能挥·师南下,虽然这只是臆测,但有备无患。”

  赵玉瑾曾在朝堂无数次为赦免玉郎发声,私下与其也过从甚密,他的话无疑在朝堂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有此意上次据理力争的朝臣更笃信自己的判断,本无此意对玉郎人品坚信的人也开始摇摆不定,赵渊多疑的心瞬间绷得紧紧的。

  赵渊搁在膝上的双手不由掌心内收,身体下意识前倾,目光紧紧缠住辰王,道:“玉瑾,你可是察觉了什么?”

  “回父皇”赵玉瑾恭敬施礼,脸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儿臣并无察觉什么,只是以常理揣测,玉郎一家获罪,玉夭惨死,阎从山也是待罪之身,无路可走的人自然会另辟蹊径。”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一是调兵驻防,二是派人前去以平定外敌居功甚伟的功绩,传旨赦免玉郎一家和阎从山之罪,并加封这二人犒赏全军,以安军心。”赵玉瑾语音铿锵,字字点明主旨,惹得许多朝臣暗自点头称是。

  “那你认为派谁去合适?”赵渊显然听进去了儿子的话,并为赵玉瑾能爬出自苦的泥潭为他分忧而老怀安慰、。

  赵玉瑾上前一步,拱手道:“若论合适,没有谁比三哥宁王更合适,他不但能征善战,更有和玉家军同战的经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渊一愣,想不到他会举荐还在牢中的宁王,此子果然是个心怀坦荡的君子,重情重义,毫不为己考虑,可惜居然有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狠毒的母亲。

  陶相的内心轰鸣:夭夭啊,这种蠢货怎么辅佐!

  宁王一系朝臣许久以来的努力只换来了宁王不死,囚禁却是无法解除的,听见赵玉瑾这话简直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他这是借机拯救宁王啊,这个可敬佩的傻子!

  谁不知立储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便是这两人,如今宁王获罪,赵玉瑾一枝独秀,立储毫无悬念,偏生他提议放出宁王,那以后登上至尊之位的就说不准是谁了,毕竟最得力的贵妃眼看就要伏诛,赵渊一人的疼爱也不及宁王的军功和背后半朝堂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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