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似乎没有退路,再往前却一定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我不知为什么这些冤魂要冲着我来宣泄,或者说……求助?是不是一见到我,就像见到救星那样蜂拥而至、一拥而上。
明明夜鸳那么强大,比我有用太多。
我到底要不要继续涉足下去?也许闷着头只顾着冲,会牵引到更高的层面,比如当年的统治阶级、高层建筑,他们必然有一套官方的说辞和处理手段。
在距离黑森林不到五十米的树丛背后,有一间小木屋,看起来有些历史痕迹了。这里是那个组织的落脚点,准确来说,每一处战场旁边都有他们的据点,夜鸳说,这些小木屋的设置是为了监测和控制战场上久久不能散去的阴魂。
“奇怪,这阴气怎么突然骚动了起来。”
一进屋,就听到有位姑娘在说:
“上次这么活跃的动态,还是……”
她转头,看到我二人走进来,吃了一惊,瞬间打住,一直注视着我俩从门口一路走到座位上。
当然面色惊愕的不止她一人,其他三位也是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夜、夜鸳?你、你怎么……”
夜鸳温文尔雅地微笑着,问候道:
“好久不见啊,各位。”
终于,那位慵懒地倚靠着门框的大叔开口说道:
“这就不难解释了,如此强烈的骚动。”
他谨慎地盯着我。其他人的目光也随之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心说难不成是刚才那事儿?他猜到些什么了?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给大家介绍一下。”夜鸳搭着我的肩膀,说:
“这位,名叫洛长烟,在医院工作。”
场面气氛十分严肃凝重,我甚至原地立正给各位大佬鞠了一躬。
这时有位比较年轻的男生递给我一杯水,蹲下来凑近了端详着我的脸,说: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姐姐,你可知夜鸳已经找了你将近五百年了。”
我第一反应是:
“那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而不是:“夜鸳,他们刚才说的,我像谁啊?”
夜鸳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我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个猜想太过于大胆,我不想莽撞。
而夜鸳却直接转移了话题:
“异兽录上,还有哪些有灵根?”
原来他们将围捕上古异兽的任务交给了夜鸳,并且都以为夜鸳在这个过程中,早就阵亡了。
至于下达的任务为什么是要围捕那些好端端生活在各地秘境之中的异兽,他们的回答是,这灵根并非所有上古生灵都可以拥有,万年难遇,遇到了就不惜代价一定要将它化为己用,它就像是强化我们生命的脊柱,更确切地说是脊柱里面的脊髓,通达着我们的神经和血脉营养,联系着我们对天地众生的感知,所以在魔族卷土重来之前,就要将这些资源管控起来,以免被不当利用。
对于异兽来说,失去灵根就相当于堕成了一头普通的野兽,不久后就会归于尘土。
我不禁心疼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们,原本悠哉游哉地漫步在自己的领地,却要遭此横祸,并且还是以正义的名义被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