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吓你了!还有你先把被褥放下来
吧,别捂坏了呢。”只见宽大的正相敞的床边坐着一墨袍男子,一脸忧郁地看着种央鼓起来的一小团被褥柔声说道。
而楼芷隔着被褥,听到哪那人的声音,不由紧了紧手中的褥子,一脸委屈,满心烦躁,不理那人。
“这样吧,要不你也吓我一跳,你把我也吓哭,这样们你看行不行啊?”只见床沿上的墨袍男子似是很认真的思考着,手指轻轻扫了扫鼻翼道。
被子里的楼芷听到那人说的话,不由明了翻白眼,谁跟你一样,整日只知道吓唬人!再说了,这能一样吗
“如果你现在起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就当为刚刚的事赔礼道歉,而且我还可以送你回去哦!如果你不想起来,那说明你太喜欢待在这儿,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将你留下来,就是……”男子看着越发裹紧的被褥不得眸光一转,咳了咳嗓子,双眸里划过一抹狡黠,但片刻便消失了,一脸为难的样子道。
只见男子的话都还没说完,那被褥里便钻出一颗小脑袋来,露出姣好的面容。只是此时双眼通红,眼眶里还聚集
着一眶清泪,睫毛上同样沾着点点泪珠,还有几根凌乱的发丝混合着泪水黏在脸颊上、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好!这是你说的!说话算数!”楼芷一听可以离开,立即把脑袋钻出来,看着那人‘真诚’的脸,焦急的说道。
“当然了!”只见墨色衣袍的男子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一脸肯定道。
楼芷仔细地看了看那人,发现还算真诚,并无调笑之意,这才放下心来,轻呼一口气:“你……你过去点!”
只见那人这次倒是乖巧的很,立即走离床榻,走出珠帘之外,转过身子背对自己。
而珠帘之外,还有那把油纸伞摆放在那人旁边。而伞上所作的画,是那么震撼凌然。跟那人气质卓绝的背影,倒是很搭。
但是肯定没人想象得到,能作出这样一副画的人,居然会有那么讨厌!
楼芷心里暗想着,算了算了,那人怎么样又不关我事,现在他肯答应送自己回去了,得赶紧回去才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赶紧摇了摇脑袋,立即从被子里钻出来。跳下大床,伸手抹了抹眼眶里堆聚的眼泪,随手理了理衣裙。
看着那倾长的背影,咳
了咳嗓子,“咳咳,我好了……我们走吧。”
只见那人转过身子,微微皱了皱眉,似是不悦,“你就这样回去?”
楼芷迷茫了,反问那人:“不然呢?还要涂脂抹粉,敲锣打鼓吗?”
这人也是奇怪,自己不是一幅正正常常的模样吗?还要干嘛?难道说……他反悔了!
想到这种可能楼芷可就急了,不行不行!不能结他反悔的机会!
立即三两步跑到那人身前
连忙伸手拉住住那人手袖,一脸乖巧地看着那人,“阑哥哥,我们走吧!”
强忍住心里的怒骂,一脸笑嬉嬉地说完,便拉着那人衣袖在往外走,但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
而那男子,则在听到那声乖巧甜如蜜的‘阑哥哥’后,便走不动路了。一张俊脸上的笑立即放大许多,如沐春风般看着身前一直拽着自己袖子要往前走的女子。
而楼芷此时心里一急,完了,该不会是真反悔了吧!不由抬头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的脸迅速从面带笑意转变成了面带怒意。
楼芷心里更疑惑了,这人怎么了,怎么变脸这么快?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吓到他了?不至于吧,但还是从那人衣袖上腾出一只手,微微抹了抹脸,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也没有啊。
而阑风则一脸无奈地看着前面正胡思乱想的女子,看着她因为被捂在在被褥里,闷红的小脸;挣扎过后凌乱的发丝
;刚哭过湿润通红的双眸;还有一身因为刚刚的挣扎而被弄
乱的衣裙。
看着眼前女子的模样,那抹异样又来了,看了看自己同样凌乱的衣袍,不由心里划过一抹悔意。差一点就没忍住了,幸好。
轻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看那紧张抓着自己衣袖的纤细素手,难得放低声音温和地说:“放心,我并未反悔,只是你现在不方便出去。你先梳洗一翻,我再带你回去。”
而楼芷正在脑中思考着如何让一个反悔之人改过自新,是揍一顿呢?还是揍一顿呢!还是揍一顿呢!但肯定是打不过那人的,那还另想办法吧。只不过什么方法好呢?不禁紧紧盛起眉头,一脸沉思。
只是沉思中的楼芷,忽地听到耳边传来了,温暖似春风的,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嗯?是谁在说话?好温柔啊~
然而楼抽回神思,这里并
没有其他人,接着一脸怀疑地看着这人,他会这么温柔的说话吗?谁信啊!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是说你真的没反悔?”一脸谨慎,满不相信地
看着前面的人。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了?头发凌乱得像茅草一样,难看死了。你赶快梳洗吧,我外面等你。”只见那人又恢复了以往明朗谈笑的模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哼!你反悔的还少吗?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明明长得一副朗朗君子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简直就像一个小王八蛋!真的是太浪费这一身好皮囊了!
“那你不许走开!我马上就好!”虽然心里暗骂着那人,但还是很怕那人就这样走了,不由朝着那人的背影急忙说道。
可那人却连话也不回一声,径直走了出去,而那黑色石板描绘着金色花纹的大门,竟自己合上了。
楼芷嫌弃的看了一眼,奢华、冷硬。切~
嫌弃的同时楼芷也没忘了正事,立即跑到一旁的铜镜前面,看着镜中双眼通红、发譬倒垂、衣裙凌乱,入目不堪的自己,心里顿时又羞又怒!都怪那人!
下次最好别落在本姑娘手里!否则,哼!让你吃不了!想着看着门外不由更加气氛了!
算了算了,深吸一口气,镇定镇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嘛!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立即开始梳洗,只是为楼芷很奇怪,这整间房间的格局来看,这明明就是一间男子的寝室,虽然这寝室也太大了~但重点是,在这随处可见男子气息的房间内,铜镜面前,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胭脂水粉!但看起来却是新的,似乎还没被使用过。还有一些首饰,这是为何?
难道……
他成亲了?这是他夫人的?想到此种缘由,忽地心里似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似
乎略略有些疼,不由抬手抚了抚心口,满脸恐惧地暗想道完了,该不会是自己心脉出了什么问题了吧!回去得好好让师兄师姐帮忙看看。
使劲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
脑袋里挤出去,收拾整理好便
立即打开门往外看去,只见那人背朝自己立于晨光之中,卓然挺拔。只见那人还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去,幸好还在。
“走吧!”走到那人身旁,终于露出了整今日早晨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