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弦冷声对众人道。
语落,就拉开椅子走出了火锅店。
秦酒不自觉地看了看窗外。
外面好像在下雨,玻璃窗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豆大的雨珠。
这雨下的应该不小!
在秦酒的记忆力里,金陵城深冬的雨天,冷的让人感觉血都能冻住。
而他却只穿了一件短袖。
秦酒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了。
想着,她立马拿着自己的书包站起了身,充耳不闻谢临的呼喊,就跟着跑了出去。
而碗里那块仅有的牛肉已经冷透了,镀上了一层橙色的冻牛油。
谢临愣愣地盯了一会儿,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了火锅。
而那厢,秦酒跑出门的刹那,就被夹着雨珠子的寒风吹的打了个寒噤。
她今天没看天气预报,没有带伞。
傅弦拿着一顶黑伞,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
他依然穿着短袖,与这冬天有些格格不入。
秦酒掖了掖围巾,咬牙冲入了雨中,高声呼喊道。
“傅弦,等等。”
书包里有三分之一今天整理出来的试卷,大概有五六斤重。
她每跑一下,每一下颠簸,书包就重重地往下一沉。
可前面的人仿佛听不到她的呼喊声一样,只是径自地往前走。
跑了半分钟,秦酒才勉强跟上傅弦。
她一下子蹿入他的伞下,大大地喘了口气,下意识地抓上了他短袖的衣角。
她冰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上了傅弦的肌肤,炽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让秦酒一下子将手又缩了回去。
几乎在同时,傅弦也微微地向后缩了缩手臂,手上的伞差点因为没拿稳而滑落。
他将手插入口袋,把刚拿下来的助听器又拿出来重新放入了耳中,然后垂眸看着秦酒。
“干什么?”
他问的冷冷清清,机械的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秦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顿了好久,终是露出了有些僵硬的微笑。
“没带伞,可以蹭你的伞回去吗?”
她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衣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紧张又迷茫的表现。
傅弦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少女胸口的胸卡。
憨萌的兔子睁大了双眼望着他,而他却不会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酒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扔在雨里的准备了。
手里忽然就多了个硬硬的伞把,伞把有些温热。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走出了伞外。
他随意地将那件三中的秋季校服披在了头上,敛眸,微微侧身看向秦酒。
“抱歉,没有和人共用一把伞的习惯。”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远离了秦酒的视线。
秦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伞,有些无助地再次拽起了衣角。
雨水轻轻地落在脸颊上,有些冰凉,又有些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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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左等右等,终于是等来了万众瞩目的金陵市中学元旦晚会联盟表演。秦酒和苏语的表演在倒数第三个。
所有中学的表演者下午都可以不用上课,优先去金陵大剧院排练节目。
秦酒和苏语来的并不早,舞台上已经有好几个表演者在排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