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你们干什么呢?!”
“你是谁?怎么欺负别人,”徐行舜匆匆来也,刚进来就见到可怜兮兮的沈玄钰挂在竹子上,下面还有另一个小孩,拿着刀似乎是急眼了。
见到这一幕,徐行舜赶紧派人将拿刀小孩稳定住,警告在路口守着的小青,不让他说话。
他沉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这句话把小青刚要呼唤的嘴巴闭上。
这声音的朝向为小青。小青起初也不知道对方是私塾先生徐行舜,但见到他腰间玉佩,顿时才发觉竟然是徐行舜。
这些完了……即使公子找到信物,可能徐行舜儒士也不会给他进去了。
小青脑中已经在演示公子被家主摁在地上打,然后疼得厉害,天天哀嚎的场景。
小青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徐行舜当然不指望对方,他走到沈玄钰和松然附近。
此时的沈玄钰安全抵达地点,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还充斥着害怕,看到松然还有很严重的演技成分地躲到徐行舜的背后。
好一幅可怜兮兮样。
崽崽:QAQ
我哭了。
下一秒内心转变——
崽崽:DUD
我装的。
你都可以装,我为啥不行?
这些都被奚清年看在眼里,当然,除了奚清年和崽崽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演技。
松然一见到沈玄钰没人的时候面无表情,有人的时候就可怜巴巴样,不禁有些恼火。
手上的匕首被侍卫拿走了,但没拿走他的拳头。
可是被徐行舜挡住了,松然只能紧攥拳头,很不服输。
徐行舜看了一眼,明白这是清鹿郡省城的大商贾的嫡子松然,这私塾信物还是松大人特意求来的。
“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徐行舜问沈玄钰。如果事情和信的内容相同,他会惩罚松然,反制,他不会包庇。
他一向公平公正,不会因为私交好而倾向任何人。
沈玄钰并没有装作很跟他很熟的样子,低下头不敢看他,缓缓将这件事情的始末道来。
徐行舜在听的时候也把沈玄钰当做陌生人,任何感情的点头,再继续问松然眼中的故事始末。
侍卫:?
你们不是认识吗?
两人互相装作第一次见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除了一直跟在徐行舜附近的侍卫。
结果松然很别扭,没有说出故事始末,但是表态上是同意了沈玄钰的话语,这让徐行舜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那种小霸王,死都不承认的那种。
结果松然承认的干干净净,这反而让徐行舜高看他一眼。
虽然说最后意图是松然气不过,上头了。
徐行舜:……
就这?
瞧你的模样,我还以为沈玄钰是仇人呢。我脑海里还补充了几万条理由。
“是……其实是我没有信物,所以去抢了他的。”
被问及究极原因时,松然胀红了脸,终于说出。旁边的小青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把真正原因说出,非要加“没有”二字?
小青不知道,对于松然来说,“不见”比“没有”还丢人。
以至于他紧张之下就说出了。
想改的时候,又见到沈玄钰和先生的脸,又自觉的把话吞下去,可是心里一直在组织语言。
徐行舜挑眉,也不戳破对方,只是该惩罚的惩罚,毕竟这里还是私塾范围,松然的行为很有可能会伤到沈玄钰。
徐行舜出来时比较匆忙,私塾外面排的队的学子已经全部进来,发现没有先生在时,有人说看见在某处竹林,便纷纷趴在窗台去望。
他们可不敢出来,门外的童子可不是好说话的。
“在哪里呢?我听有人说先生很急!”
“唉!来了来了!”
“赶紧回到座位坐好!”
但依旧是有些人没有离开窗台,在视野中就出现了先生带着一位少年来。
少年脸上有伤痕,头发满是竹叶,显得乱糟糟,除了腰间信物外没有任何装饰,衣服属实为平民穿的,但是又不是过分脏。
先生脸色严肃,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往窗台上看,窗台上的少年们,赶紧低下头回到座位去。
听说徐行舜先生很严肃,他们可不想在第一天就被退学。
即使家里再怎么富豪,再怎么有权势,除非是京城世家,不然来到这所私塾,在徐行舜儒士下学习,那都得听他的。来到这里的人,他们的父亲都是求着徐行舜,名额极其有限。
有些名额是特意发给平民阶层的孩子,所以名额极其珍贵,以至于附近县城的家族长辈一直叮嘱孩子不要放肆。
“请出示……唉?先生您好!”
童子本来还在想着最后两位名额到底是谁?如此慢吞吞的速度,让他真烦。
看到看到了先生领着一位少年,童子突然精神不抱怨。
少年手上的名额证递给他,让他核实。
童子看着手中的竹简,询问道:“还有一位没有来……先生您看?”
徐行舜沉思一会,眼神飘到竹林,“对方来就让他进吧,然后你吩咐一下其他人帮沈玄钰上药。”
“好的先生。”童子收好信物递给徐行舜。
沈玄钰没看到先生的眼神,但对先生的沉思持着怀疑态度,根据他的认知,先生绝对不会沉思,任何事情都是随便。
何况竹林还有一位叫做松然的上头少年正在被挨打惩罚,先生沉思……不会是因为松然吧?
可是松然又说他是没有名额的。沈玄钰突然被搞混了,晕乎乎的。
等到他不晕的时候,已经做到了私塾室内。另一个童子在帮他上药,但全班都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沈玄钰。
他们不知道沈玄钰怎么被打成这样,然后由先生领回来,所以特别好奇。
沈玄钰:……
这是摔的,不是打的!就松然那三脚猫的武力还想打我?!
但是没有人问,都不敢去,怕被严厉的先生抓到,然后打一顿。
第一次上课时,徐行舜的讲话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慢。新生们都有些昏昏欲睡,而呆在这里的老生们则纷纷习惯,偷偷睡地睡,认真学习地学。
一天的课程枯燥无味,很快便让新生由感兴趣的不耐烦。尤其是那些家族不错的孩子,在家玩闹习惯了。
个别平民家的孩子也在努力的听讲,可是却有些讲听不懂。
徐行舜不用去剖析他们的内心所想,一眼望去都能知道这些小家伙的大概想法。